四皇子心下一驚!

暗暗想著,這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寧毅微微一笑:“怎麽,皇兄是不是覺得我已經人頭落地,隨了你的奸計?”

寧毅眉頭一凝,接著說道:“皇兄私下屯兵,且在父皇身邊安插和買通棋子,運籌帷幄密謀造反,反過來咬我一口,你以為父皇會被你蒙蔽雙眼?”

寧毅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加重自己的語調,顯得正氣凜然。

武皇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死死盯著自己這個四兒子!

接觸到武皇的眼神,四皇子心中一震!

“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六弟這是想瞞天過海,汙蔑兒臣!”

“密謀造反,屯兵造反,分明是六弟的罪行……”

寧毅一聲冷笑:“四哥,說話要將證據,你說我密謀造反,證據有嗎?”

四皇子咽了口吐沫,心下慌張。

他確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心念電轉,慌忙開口道:“父皇,六弟施舍流民,並且給流民安置在皇都外,這不是屯兵是什麽?”

聽完,寧毅笑了:“怎麽,四哥不顧天下蒼生死活,我見不得百姓流離失所,給他們提供溫飽,讓他們暫時有個落腳點,這是我大武國體現愛民如子的體現,怎麽,安置流民什麽時候也成了屯兵造反?”

寧毅語氣愈發重了一些:“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們錦衣玉食,那些流民也是我們的子民,難道我們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

皇帝老兒暗暗點頭,聽著寧毅這番話,也不禁對自己這個小皇子刮目相看。

這是何等心懷?

“如果這也是屯兵,那我無話可說,請父皇賜罪!”

“父皇,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至於我是不是汙蔑皇兄,我想,父皇隻要把韓長青押上來,一切都可揭曉。”

聽聞此言,四皇子頓時麵色煞白,眼中滿是震驚!

“什,什麽意思?什麽韓長青?”

事已至此,四皇子還想狡辯脫罪。

寧毅冷哼一聲:“皇兄,別演了,你不累嗎?”

啪……

一直默不作聲的武皇猛地拍案而起:“押韓長青。”

四皇子徹底慌了,還想開口,但見幾個暗衛將除去甲胄的韓長青押到了禦書房。

四皇子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雙腿發軟!

完了,一切都完了……

噗通!

韓長青跪在了地上:“冤枉啊,皇上,卑職冤枉啊……”

就算是他,在死亡麵前,也會害怕,雖然被五花大綁,他還是艱難的移動自己的雙腿,跪著爬到桌案前,對著武皇使勁磕頭。

“皇上,卑職冤枉,皇上恕罪。”

武皇一聲怒喝:“好你個韓長青,朕待你不薄,視你為心腹,這些年你背著朕做了什麽!”

韓長青臉上汗水簌簌滑落。

“皇上,微臣冤枉,微臣……”

說話間,他看向同樣在一邊已經如同一眼爛泥麵色煞白的四皇子,心想著徹底完了。

心一橫,就想直接和盤托出。

剛要開口,四皇子卻搶了先:“父皇,這是個天大的誤會啊!”

“兒臣跟韓統領確實有些私交,父皇知道兒臣素來向往上戰場殺敵,韓統領一身功績,兒臣崇拜不已,跟韓統領交好,也隻是跟他討教一些武藝和統領大軍的謀略,斷然談不上什麽勾結!”

這是四皇子最後的掙紮,試圖以此蒙混過關。

但是武皇豈是如此容易被蒙蔽。

“趙總管。”

“奴才在……”

趙存剛從外麵進來,手中拿著一疊書信,交到了武皇的手中。

看到這,四皇子徹底蔫了!

這些書信,都是韓長青跟自己寫的,上麵有一些關於武皇的私密信息,諸如身體狀況,作息規律,等等。

這些本就是一國之君的秘密,這些信息倘若被有心之人知道,行刺,暗殺,都將後患無窮!

武皇越看越心驚!狠狠將書信摔在桌上:“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韓長青頓時麵色慘白,連連磕頭:“皇上,奴才知罪,這些,這些都是四殿下逼迫奴才做的,求皇上開恩,念在微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微臣,微臣……”

啪……

武皇怒而拍桌,嚇得韓長青頓時住了嘴。

韓長青深知,自己作為禦林軍統領,犯下如此重罪,斷然不能活命,心中了然,再也沒有任何念想。

四皇子也徹底亂了陣腳。

“父皇,兒臣絕無二心,韓統領這是欲加之罪,父皇明鑒啊!”

武皇黑著臉深深皺眉,看到這一幕,寧毅心中一聲冷哼:“想搞我,提到鐵板了吧?”

不過,寧毅還有其他想法,這個四皇子留著斷然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自己這個替身,想要站穩腳跟,必須除掉四皇子。

至於韓長青,寧毅倒是想讓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