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覺得,日後朕與朝臣聯絡,少不了密信往來,朕將這硝帶在身上,也好隨時將其銷毀。不然,若是尋常焚燒,留下的灰跡容易讓人生疑。”

秦鈺心思一轉,趕忙解釋。

這麽一想,倒還真是!

安福登時恍然大悟。

隨即,他神色一鬆,搖了搖頭。

“用硝太過麻煩,老奴手中倒是有一物,名曰化鐵水,乃是老奴平日湧來清理丹爐塵垢的,莫說密信了,便是精鐵都能瞬間燒出個窟窿!”

“不過,此物也甚是危險,皇上平日攜帶定要小心,切莫濺到身上,否則便會侵蝕骨肉,藥石難醫啊!”

這不就是化骨水麽?

沒想到,安福手裏竟還有這好東西!

秦鈺心中大喜,連連點頭。

“甚好,既然如此,你便多取些來,朕也好以備不時之需!”

“是,老奴先行告退!”

安福匆匆轉身離開。

不多時,他便手捧玉匣,借著送紅丸的由頭,帶了五六瓶化鐵水過來。

秦鈺收下東西,大笑出聲。

“好,好啊!傳朕詔令,安福進獻紅丸有功,自今日起,便升為掌印太監,負責侍奉宮女太監篩選事宜!”

“不過,若再混進來一個反賊,朕便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知道他是在做表麵功夫,安福也配合地連連跪拜。

“謝皇上恩典!”

待安福離開後,秦鈺便迫不及待地帶著化鐵水進了密室。

他從密匣中取出屍體,丟在地上。

屍體散發出的惡臭,讓秦鈺禁不住皺起了眉。

怕味道散出去,他連忙將化鐵水倒在了屍體上。

屍體頓時滋滋冒煙,其間還夾雜著呲啦的聲音。

與此同時,屍體上的肉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侵蝕。

秦鈺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頃刻間,那屍體便被侵蝕的隻剩下一攤血水。

直到此時,秦鈺提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

日後,便再無昏君,他秦鈺便是整個大夏的王!

看了一眼匣子裏僅剩的一瓶化鐵水,秦鈺不禁有些肉疼,連忙拿起,揣在身上,便出了密室。

趕到上書房,他剛想坐下歇息片刻,就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進來!”

秦鈺舒了口氣,麵色陰沉地坐在龍椅上,一如往日。

下一刻,靜妃身旁侍候的宮女如煙走了進來。

她朝秦鈺行了一禮,便說明了來意。

“皇上,靜妃娘娘準備了花茶,請皇上過去品嚐!”

那妖女叫他過去準沒好事!

不行,得躲著點!

秦鈺眼底不著痕跡地閃過一抹暗色,嘴角跟著勾起一抹邪笑,袖子一甩。

“朕寵幸靜妃也都寵幸了一年有餘了,都是老夫老妻了,不急於這一時。皇後這才剛進宮不久,朕還沒探索夠呢!你且回去告訴靜妃,待朕玩膩了,自會尋她!”

說罷,他就腳底生風,大搖大擺地出門,坐上了龍輦,猴急猴急地朝皇後寢宮的方向掠去。

如煙跟了出來,目送著秦鈺離開,不由得麵露鄙夷。

還真是個喜新厭舊的色中餓鬼!

見他離開,如煙也沒多留,匆匆回宮向司馬靜複命去了。

另一邊,皇後寢宮。

“紫嫣,姐姐可有來信?”

趙妍心不在焉地落下一子,麵露擔憂。

坐在對麵的紫嫣抿了抿唇,搖頭回應。

“並未!”

“都這麽久了,還未回信,姐姐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想起某種可能,趙妍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不過,紫嫣整日跟在趙嵐身旁,對趙嵐自然也是了解幾分的。

她彎了彎唇,開口安撫。

“小姐莫要胡思亂想,皇後娘娘心思縝密,行事有度,是不會讓自己陷於險境的,或許是被什麽事給絆住了腳!”

趙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是,姐姐自幼便跟著父親去軍營練兵,行軍之策也習過不少,不會輕易出事。

就在她思考的空檔,一道尖細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皇上駕到!”

趙妍下意識地彈起了身子,看向門口。

眼前一抹明黃閃過,接著,秦鈺便到了跟前。

看見秦鈺色眯眯的模樣,趙妍心中慌亂不已,忙朝後退了一步。

像是知道會發生什麽,紫嫣臉色一紅,低頭退了出去。

沒了外人,秦鈺二話不說,便胳膊一伸,將人打橫抱起,一把丟在了**。

目光觸及到他麵上掛著的邪笑,趙妍禁不住吞了吞口水,扭著身子抗拒。

“皇,皇上,快放開我!如今奸細已被盡數斬殺,皇上不必再苦苦演戲了!”

演戲?

秦鈺輕哼一聲,湊近她雪白的脖頸,喃喃出聲。

“誰說朕是在演戲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趙妍身子下意識地顫了顫。

她濕漉漉的眼睛如同懵懂的小鹿一般,讓秦鈺心底的憐愛更甚。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下,迫不及待的便要上手,將人推倒。

趙妍嚇得將雙臂擋在胸前,解釋道。

“皇上,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妹妹,姐姐才是皇後,莫說是皇室等級森嚴,就是民間尋常百姓,妹妹也不能與姐姐的夫君亂……”

不等她將這話說完,秦鈺便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邪一笑。

“皇後如今不在,此事隻要你不說,朕不說,沒人會知道,放心便是!”

說罷,他的手順勢下滑,扯住了趙妍的衣領,作勢要撕扯。

聽了這話,趙妍的心都沉在了穀底。

她蹙著眉,奮力掙紮著身子,連連求饒。

“皇上,可否讓臣妾做點心理準備?今日見了太多血腥,心中害怕,此時若是伺候皇上,怕是會伺候不周,不如皇上先陪我下會兒棋,待我心情緩和,再好生侍奉皇上如何?”

眼看躲不過這一劫,趙妍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能拖一時便是一時。

聞言,秦鈺心覺有幾分道理,便停了動作,點頭應下。

“愛妃說的甚是有理,不過圍棋太過古板,沒什麽意思,朕今日帶你玩個好玩的!”

說話間,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這棋盤除了下圍棋,還能怎麽玩?

趙妍不解地看向他。

隻見秦鈺起身從**下來,走到書桌旁,將桌上的宣紙折疊幾番。

而後撕成了巴掌大小的紙片。

這棋竟是不用棋盤!

這一幕,勾起了趙妍的好奇心。

她忙歸攏了衣物,小心翼翼朝秦鈺的方向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