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小姐們嘰嘰喳喳地討論聲不絕於耳。
一旁的安福笑著解釋。
“陛下,都是照您的吩咐,青竹那兒可是把噱頭給足嘍!皇後娘娘也親自出麵了一趟呢!”
早在前三天,青雲觀便是借助了來自皇權,或是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在這京城展開鋪天蓋地的宣傳。
包括還借助了皇後的名頭,說她的容貌都是靠生活館中的麵膜等物所賜,肌膚才會如此細膩光滑。
皇後之絕色可是名動京城,如此一說,這群貴婦小姐們豈能不動容?
再加之生活館還宣傳了那些特別的服務,更是讓人感到新奇,造成如此火爆的局麵,也就不令人意外了。
秦鈺連連點頭稱讚。
“名聲打出去,一炮而紅!以後得生意差不了,不錯!”
正是感歎青竹聰慧,經商頭腦還算靈活時,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鑼鼓聲鳴。
緊接著,女**館的大門終於在萬眾期盼中敞開。
下一秒,人群魚貫而入,幾乎是擠著進去的。
要說為何有人會這麽著急,因為頭十個進去的,可以免費贈送麵膜。
奢華的裝修風格,奇特的擺置商品,無異不讓所有人都十分詫異。
可當她們還在稀罕著貨架上的樣品之時,一聲嘹亮嬌喝卻無比清楚。
“小月,給他銀子,這鑽卡咱們充了!”
秦鈺隻覺這聲音竟然如此熟悉,瞬間側目回頭。
果然,人群中喊話的那道倩影正是熟人——花魁白如煙!
相遇的地點變了、時間變了,可唯一不變的,依然是她那精致的容顏,以及那雙攝人心魄的勾人狐狸眼。
與秦鈺一同遞去目光的,還有周遭聽到聲音的其它女客人們。
櫃台之前,白如煙的丫鬟直接就掏出來一張碩大的銀票,遞去之後,拿回了一張精致漂亮的淺藍卡片。
場中所有人在這時皆是驚歎不已。
要知道,鑽卡可是得一次性充值一萬兩呢!
這可謂是天文數字。
不僅如此,白如煙環視一圈周遭精美的化妝品,十分滿意,大手一揮。
“你們店裏擺的能賣的東西,本小姐都要了!”
“尤其是那麵膜,一定要多來幾套,姐妹們可都翹首以盼等著用呢!”
櫃台小二臉都笑成了麻花,恭敬躬身。
“得嘞!都給您打包好。因為您是咱生活館開張第一個充鑽卡的客戶,所以會特意送您一千兩銀子的金額!”
“是嗎?”白如煙莞爾一笑,如同擁擠客棧中的明媚春光,鮮豔動人,“那我的運氣可夠好的了!”
這是運氣好不好的原因嗎?
眼瞅著白如煙的豪氣模樣,周遭的所有女人們更加豔羨了。
人比人,氣死人,人家長得好就算了,還比你更有錢保養自己,這怎麽能比的過?
當然,有羨慕,自然就有嫉妒的!
平常富貴家女子還好,可是讚歎,但白如煙這頗為吸引眼球的樣子,卻是讓另一批人相當不爽。
她們就是在前一天晚上收到了黑金卡的官宦人家貴婦小姐。
聚在一團,來自女人間特有的嫉妒鄙夷眼神死死盯著她。
“嘿……瞧把這妓女給神氣的,靠什麽掙得銀子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就是!她鑽卡雖說和咱黑卡一樣待遇,但真正意義那能一樣嗎?不知道有啥好嘚瑟的!”
“這年頭真是妓女也能跑出來耀武揚威了其中有一名妝容妖豔,身姿性感的女子也在其中,嘲諷鄙夷的聲音格外之大。
尤其是她還和被罵的白如煙僅僅兩人之隔的身位,半點都沒有收斂。
遭到嘲諷,丫鬟小月心頭一憤,可是抬頭望去,見到一圈人的身份,她當即就有些怕了。
“小姐!咱們買了東西還是快走吧!”
“走?憑什麽走?”
白如煙最聽不得人說這種話,秀眉一蹙,徑直轉頭質問最為猖蠻的妖豔女子。
“你會不會說話?本小姐乃是清倌人,銀子也都是憑著手藝掙的,這生活館難道規定了清倌不能充鑽卡?”
“嗬嗬……”妖豔女人臉上不屑之色更甚,再度嘲諷,“清倌人!我呸!還不給錢就賣的主兒,裝什麽裝!”
“你不許這麽汙蔑我家小姐!”
旁邊的丫鬟小月原本打算趕緊走人的,卻是見著她變著法的嘲諷,也瞬間火氣翻湧。
白如煙盯著這妖豔女人,並未被激怒,反而定聲反唇相譏。
“我裝不裝不知道,可是有些人啊,進來這麽長時間,一個子兒也不掏,怕不是沒銀子吧?沒銀子你可以直說啊,本小姐借你!”
常言打蛇打七寸,此話一出,妖豔女子就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狐狸,一時間羞怒的滿臉通紅。
周遭其它隨同而來的貴婦小姐們紛紛捂嘴偷笑。
這妖豔女子說來也有些名頭,名為翁迎春,乃是著名清流文人,國子監大學士翁同和的獨生女。
因為是家中唯一的後輩,所以備受疼愛,被慣得那是一身的小姐病,刁蠻之名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她父親雖說是著名清流,地位很高,足以支撐得她如此任性,不過既然是自詡清流,府上自然不是很寬裕了。
感受著姐妹們投來的譏諷目光,她隻覺像是刀子般紮人。
一時間氣急敗壞,扯開了嗓子就破口大罵。
“你這賤妓說誰呢?我父親和府上都是清清白白,日子自然不甚寬裕,不像有些人,銀子充滿了惡心的腥臭肉味,用得著你借嘍!”
“給我我都不要,本小姐嫌髒!嫌埋汰!”
青樓女子最怕被人嫌棄出身,不過這一次,白如煙還沒開口回懟,丫鬟小月卻是戶主心切,徑直開口嗬斥。
“我家小姐就是來買個東西,招你惹你了,竟然如此羞辱?”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家小姐髒的?”
“別忘了,上個月你倒貼趕著巴結司馬丞相之子司馬雄霸,還主動去幽州慰勞人家,這些事京城富家少爺圈子都傳開了,你在這裝什麽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