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質疑,妙玉咬牙切齒地解釋起來。

“當年,我爹我娘都是被張世榮帶人抄家的時候被活活打死,姐姐當時為了掩護我逃跑,被張世榮帶著走狗們淩辱致死,而我,就全程就躲在床底下!”

她一點沒後悔剛剛向張世榮射箭。

隻恨沒有一箭射中他的命門!

聞言,秦鈺瞬間理解。

這些女子都是為了複仇,才刻苦的訓練,如今仇家就在眼前,換做是自己,也不能忍!

妙玉的悲慘遭遇不經讓人怒火中燒,思索片刻之後,秦鈺冷聲說道:“別攔著他了,讓張世榮進來,朕殺了他!”

話音剛落,張世榮便是罵罵咧咧地衝了進來。

“到底是誰?膽敢向老子射箭,不要命了,老子要把你千刀萬剮!”

一邊罵著,聲音還有些發抖,腳下一瘸一拐,原來是這妙玉射術不精,隻是射傷了他的腳指。

眼見屋中的妙玉神色慌張,卻又怒視自己,手中還拿著弓箭,他知道,就是此女子沒錯!

勃然大怒的同時,拔刀便直衝過去!

“原來是你,老子今兒要把你先那啥在殺,再那啥再殺!”

正是這千鈞一發的關頭,皇帝卻突然從後麵的屏風裏竄出,雙眼找了塊兒布蒙著,滿臉帶著銀笑。

“妙玉你在哪兒,嘿嘿……來來來,朕教你繼續射啊……”

一把抱住了妙玉之後,便是在其修長身姿上摸來摸去。

“啊這......”

高舉在空中的刀忽然停住了,張世榮滿臉驚詫。

這昏君怎麽在這兒?

皇帝就在眼前,舉刀便向簡直大逆不道,張世榮根本沒法繼續動作,隻是為難地將刀又藏在了身後。

秦鈺大手還在來回遊走,整個臉都快埋進了大妙玉之中。

後者滿臉羞紅,但更是對眼前的仇家關注,她知道這是皇帝在為自己創造機會。

弓箭上挪,直直瞄準了張世榮!

“皇上!皇上你正開眼看一看啊,有人要射末將。”

他終於知道自己這隻腳是怎麽傷得了,不過也得虧是皇帝抱著,要不讓剛剛那箭得正射在自己腦門之上!

心中叫苦不已,他的聲音也越來越打。

“陛下有人要射末將啊!”

可是後者卻滿臉銀笑,“射,嘿嘿,朕當然會教你怎麽射,朕就很會射。”

無法,張世榮一邊暗罵,一邊騰挪閃躲,妙玉已經射出了弓箭。

嗖!

箭矢發出破空之聲,力道極大,可惜,準頭卻是差了許多。

張世榮沒有射中,反而是將旁邊的一名無辜錦衣衛爆頭。

後這發出淒厲慘叫之後直接倒地,身體還在抽搐。

看這屬下死不瞑目的模樣,張世榮心中再次怒罵起來。

媽的!這皇帝真是好色昏聵!玩得也是真變態。

指望在那昏君玩意正濃時喚醒他,顯然已經不顯示了。

現在,保命要緊。

吞咽口水,張世榮果斷轉身逃跑。

妙玉憤怒的第二發複仇之箭已經射出。

這一次,她沒有射偏,不過卻正好射到了張世榮轉身後的屁股上!

“啊!”

張世榮猛地身子一抽,嗷嗷慘叫,連滾帶爬,看都不敢往後看地逃出。

“哎!就差一點!”

妙玉自責一聲,想要再次張弓搭箭,對方卻早已經無影無蹤。

隻待此刻,她才發現皇帝整個身體都壓在自己身上,腦袋深深埋著。

嬌羞臉紅的同時,她甚至能感覺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就那麽杵著,剛剛,她還以為這是皇帝隨身帶的劍。

“陛下,陛下,他已經跑遠了,您不必演了。”

隻等到聲音遠去之時,皇帝才最終將眼睛上的布條扯下抬頭。

而妙玉的身前,竟然還有著幾滴晶瑩的口水。

多少有些戀戀不舍,秦鈺搖頭暗歎道:“唉,你看朕演得如此賣力,這麽久時間,多次機會,你卻還是射偏了啊!”

“如若不然,定要將這張世榮有來無回,命喪當場!”

“想要報仇,這點本事可不成,一定要好好修煉箭術,這樣才能無往不利。”

妙玉看著身前的有點濕潤的衣襟,隻覺得羞澀難耐,連話都沒回,點頭直接跑開。

而在另外一邊,張世榮帶隊連滾帶爬地跑出。

兩邊錦衣衛攙扶著,他自己悲慘地嚎叫著。

才出了青雲觀一小會,便是迎麵撞上了朱肥。

“你這是怎麽了呀?為何,會傷得如此之深?”

張世榮故意賣慘,還把屁股轉了過來。

“那昏君蒙眼教女人射箭,差點射死我了!”

“要不是我跑得快,這會朱兄就看不到我了。”

“就是可憐我這屁股了喲,哎喲……真疼呐!”

看著他的慘狀,朱肥心中暗笑著。

這家夥是真倒黴,當然,也是活該。

臉上裝作關切之樣,循聲安慰起來。

“雖然我對你的不幸遭遇同樣感到十分悲哀,但那畢竟是陛下,世榮你回去之後好生養著屁股吧,哦,還有腳趾。”

“我也一定會找陛下稟報此事,免得其它人也被誤射。”

話音剛落,皇帝卻突然走出。

“事兒?朱肥你有什麽事兒找朕說?那跟朕過來吧!”

張世榮再次慘鳴一聲,他真的很想找皇帝訴苦,但這事兒吧,卻根本就開不了口。

朱肥拍了拍他的肩膀,“世榮,你放心吧,本將會叮囑皇上的,順便,還陛下能不能給予你一些補償。”

“好好好,那就多謝朱將軍了!”

跟著皇帝來到了上書房,朱肥立刻恭敬稟告。

“陛下,早在前幾日,司馬烈便下令要讓末將想辦法除掉皇後,此事拖到了現在!”

“可是末將還是沒想到應對之策,再拖下去恐怕就要露餡啊!”

正所謂君臣心有所通,秦鈺總覺得朱肥這邊近兩日總像是有事,果然,感覺得一點兒都沒錯。

皺眉沉思片刻,他越覺得這事兒要重視對待。

司馬烈麵對幽州的慘局無從發泄,隻能是在這宮裏麵泄憤,皇後無疑成了他最大的洪泄口。

一直總這麽拖著也不是辦法,時間稍微一長,那老狐狸肯定會起疑心。

安插在他身邊的這個點可來之不易,萬萬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