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司馬靜臉上立即浮起一片得意的冷笑,隨即拿起桌上的毛筆就飛快地寫下了兩道聖旨,一道廢後,一道升官!
“皇上……聖旨已經擬好了,您快寫下紅批,完事臣妾這就好好服侍您,臣妾的花樣,可不比皇後的少呢。”
一道道魔音傳來,秦鈺一點猶豫都沒有,僵硬的拿起朱紅毛筆,就要在聖旨下落筆。
可就在這時!
忽然!
門外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忽然響起,緊接著,一道沙啞尖銳的太監嗓音就大聲響起。
“皇上!老奴給您新煉製的紅丸已經好了,比先前的藥力還要強悍,請您移步丹房試藥!”
“皇上!皇上!”
這仿佛洪鍾大呂一般的聲音一下子穿透進秦鈺的耳中!
下一秒,他忽然虎軀一顫!大腦刷的一下子清醒過來,雙眼一片驚愕地看著擺在桌前的兩道聖旨,剛剛和司馬靜發生的一切,就跟做夢似的虛幻!
“安福!本宮和皇上正在品茶,你退下,休要打擾!”
司馬靜俏臉一寒,立即衝著門外的安福冷冷訓斥道,心裏暗恨不已!
她這攝魂之術最忌有第三人大聲打擾,一旦驚擾,前功盡棄!
“皇上……不用理會這獻殷勤的老奴,讓臣妾繼續服侍您,嗯……皇上,來嘛……”
司馬靜絕美的臉蛋愈加嫵媚,索性長裙一扯,大半隻雪白的白兔就撲了出來,媚笑著就勾著秦鈺的後頸貼了上去。
隻要讓昏君吃到她,她就能吃定他!
可秦鈺卻無比冷靜,雖不知道剛剛究竟是怎麽回事!
但現在,直覺告訴他,要抓緊離開這個危險的女人!越快越好!
想到這,秦鈺立即佯裝邪惡地伸出大手在白兔上粗暴地狠狠抓了一下!
“啊!”
司馬靜頓時吃痛的尖叫一聲,身子觸電般退了下去,黛眉緊蹙。
“嘿嘿!安福!你那紅丸在哪,快!帶朕去!”
秦鈺一臉興奮,伸著頭朝外喊起來,還不忘衝著司馬靜高興大呼:“愛妃!等朕試了紅丸,再回來好好寵幸你,嘿嘿,不然朕可就真是暴殄天物了!”
說著,秦鈺邪笑著又在司馬靜的柔軟上狠狠抓了幾下後,就興衝衝地跑了出去,催促著安福帶路。
“皇……皇上!別走!”
司馬靜急忙遮著胸前紗衣,匆匆追到門口,可昏君已經跟著安福,猴急消失在宮門口。
“該死!”
司馬靜精致的臉蛋上頓時浮起一片冰冷的怒意,粉拳緊攥!
這昏君酒色虛空,一天沒了紅丸都弄不成事兒,聽見有藥,比看見親爹都親!
功虧一簣,司馬靜氣的銀牙緊咬,美目中浮起一片冰冷的狠厲!
趙嵐!
今日讓你撿了一條性命!
但本宮絕不會放過你!
……
另一邊,安福領著秦鈺左轉右轉,來到後花園一處偏僻的假山,不見一人。
秦鈺立即有些警惕地停下了腳步,穿越到這四麵殺機的皇宮中,他必須處處小心!
“安福!混賬,朕都跟你走了一刻了,紅丸在哪!”
秦鈺暴戾怒喝,身前的安福立即身子一顫,轉過身,竟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皇上!老奴該死,老奴騙您,根本沒有紅丸!”
“混賬!你敢欺君!”
秦鈺一聲怒吼,也不遲疑甩袖就要離開,可下一秒,安福卻又追到他的麵前,再次跪下,蒼老的麵容竟是急的老淚縱橫!
“皇上!求您不要回去!那是個妖女啊,您不能回去!”
“什麽!”
聞言,秦鈺頓時臉色一震!錯愕的看著安福,難道說,這老太監是故意扯了個理由,想要救他?
看他這般驚愕,安福還以為秦鈺不信,當即聲音顫抖道:“皇上!您從三歲老奴就服侍您長大!老奴對您絕無二心啊!”
“司馬靜此女入宮一年,就迷惑得您神魂顛倒,司馬烈更是借她受寵,扶搖直上,就連柱國公張湯都被他構陷倒台!”
“而且您每次和她行房後,都會沉睡七八個時辰,麵容虛白,渾身乏力,頭腦遲鈍。老奴起初還以為是您不知節製,虧了身子,但後來仔細暗中調查,老奴才發現!這一切都是那妖女的攝魂妖術作祟!”
“攝魂術乃是北冥教門下女子專門控製男人心神而修習的一道邪術,配合獨門秘藥,擦拭在女子身體上,與之香汗結後,便會散發異香,迷惑男子!長期遭此邪術侵害,不僅身體憔悴,頭腦也會失智,心神喜怒無常!”
安福老臉惶恐,激動的說道。
秦鈺心中震驚,回想著剛剛和司馬靜發生的那一切。
原來如此!自己剛剛居然是被那妖女控製了心神!
回想起皇帝那憔悴枯槁的麵容,和種種暴戾失常的行徑,秦鈺後脊一陣發寒。
今天若不是安福把自己叫醒,恐怕他也要步了真身的後塵!
而且!
廢後和升官的聖旨一下,他驚險維係的朝堂平衡就會徹底打破!
他這個皇帝,必死無疑!
想到這,秦鈺看向安福的目光中,逐漸熱絡起來。
就在這時,安福惶恐的聲音再度響起,直接爆出一個更大的猛料!
“而且,老奴敢斷定,這司馬靜絕不是司馬烈的女兒!而是北冥教的妖女!”
“老奴遍查道家古籍和皇家典藏,當年北冥教被先帝派大軍鏟除後,但其右護法卻帶走了一群童女,逃之夭夭。”
“而那名右護法,正是靠研發出了攝魂邪術,而被其教主賞賜教名,更名為仇北冥!”
“如今看來,定是司馬烈和北冥邪派殘存之徒勾結!將這女人裝作是司馬烈的女兒,送入後宮,控製皇上!”
聽著安福的調查推斷,秦鈺隻覺得頭頂閃過道道晴天霹靂!
直覺告訴他。
安福說的,是真的!
秦鈺頓時心頭一熱,伸手想要扶安福起來,向他攤牌!
可手掌剛伸過去的一刹那,他忽然怔了一下!
如今局勢詭譎,誰敢保證安福不是故意被派來試探他的!
眼下,他錯不得一步,更不能輕信任何人!
想到這,他忽然冷哼一聲,伸到安福身前的手掌方向一轉,順勢就一把將他推開在地上!
“簡直是一派胡言!”
“滾開!別攔著朕!”
說罷,秦鈺便一揮龍袍,怒氣衝衝的揚長而去,隻剩下安福倒在地上痛苦的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