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之作品 替身小妻子 替身小妻子 第四卷 10.20顧希城的追妻之旅(完)
而顧希城猜測,說不定範德嫻最後一次去見jersey,隻是單純地想要看看他而已,但她還是被拒之門外。
彼時,夕陽西下,但鄺美蘭靜靜地聽完顧希城說的一切後,這個一直爭強好勝的女人捂著臉,哭了。
可是,久久之後,當她已經不再抽噎時,她又微揚著下頜,對自己的兒子說道:“我的兒子是吉人自有天相,不但活著,還幹掉了她的兒子,到頭來還是我贏了。”
顧希城頓時覺得頭疼,她怎麽這個時候了還在計較著這些?
然而……
“告訴顧致和,我同意離婚。”
鄺美蘭突然幽幽地甩來這麽一句,顧希城笑了笑,“媽,您趕緊養好身子,過段時間我帶你兒子,還有我倆兒子,我老婆一起來看您。”
“什麽你兒子,我倆兒子的……”鄺美蘭說著說著,一愣,“你又要結婚了?對方是單親媽媽?”
顧希城笑盈盈地從手機相冊裏翻出一張照片,“媽,這是我媳婦兒,原名簡單,現在叫江荻,而這個小家夥,小名叫團團,我兒子,親兒子,你看,和我一樣,這裏也有個旋!”
鄺美蘭瞬間睜大了眼,一臉的難以置信,尤其是看到照片上那個小人兒。
“這、這是……”
顧希城沒有回答,隻是一臉幸福地笑著,輕輕地貼著她的麵頰,猶如小時候一樣,“祝福我吧,媽媽!”
他已經定好了機票,即將踏上追妻之旅。
泰國,曼穀。
斜陽隱去,暮色降臨,湄公河上飄著大片大片的暗紅色晚霞。
閣樓上,jane一遍又一遍地隨意哼唱著輕柔的音樂,一邊輕拍著**的小人兒,直到最後一縷霞光收盡,黑夜正式降臨,小人兒終於睡沉。
jane給小人兒斂了斂被角,才輕手輕腳地沿著木道來到河堤上,那裏早已經站著了一個人。
簡森聽著木板嘎吱嘎吱的聲音,唇角輕輕勾了勾,“這麽早,小家夥睡了?”
“白天玩兒得累了一些。”jane一邊回著,一邊脫了鞋子,坐在堤上,冰涼的河水沁入毛孔的一瞬,她看著那被驚散的魚兒們,笑了。
簡森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紅酒,酒杯,倒了一杯遞過去,“下一站打算去哪兒?還沒想好?”
jane接過杯子,不答反問著,“你說實話,我們會在曼穀遇見,不是一場意外吧!現在整個江都市說不定因為找你都被人給弄翻了,你倒好,悠哉悠哉地在這裏喝酒,怎麽?舍棄那麽多,算計那麽多,得到的江山,就這樣了?”
“你是在趕我走?”
“我是在告訴你,別再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我知道你為了什麽,可是,這裏……”jane指著自己的腦袋,對他說著,“已經被篡改了,jersey不想我活得那麽不快樂,所以把不好的事都挖了去,人活著為什麽總要和自己過不去呢?對於已經忘記的事,我曾經執著過,可是既然那些是痛苦的,我為什麽還要去花費力氣把它們找回來讓自己不快樂呢?我不想做簡單,她活得太累了,被她最信任的人傷害欺騙算計,愛而不能得……”
jane說著,發現他英氣的眉宇中湧出了一絲複雜的痛苦,於是立即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說了,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你所做下的一切我隻是能從他人口中聽說,而單單隻是聽說,都覺得你滿混賬的,如果我記起來,此時此刻斷不可能和你坐在這裏一起喝酒聊天的吧!”
簡森唇角湧起一絲苦澀,“你的意思是……你寬恕了我犯下的罪惡?可是……我並不想被寬恕啊……”
“你從沒有後悔過,又何來寬恕兩個字呢?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被誰寬恕。”
簡森笑了,笑得眼角光點閃閃,分不清楚是月光,還是淚光,他說:“阿暖,最懂我的始終是你,最不會愛上我的人,也還是你,我敬你。”
看著他舉起來的酒杯,jane說道:“敬什麽呢?”
“敬你給予我的所有歡樂和痛苦。”
jane勾了勾唇角,“well,好理由。”
簡森一飲而盡,但jane隻是抿了一口。心情不好,想要買醉的人是他,又不是她,她當然沒必要和自己的腸胃過不去。
“不論你要去哪裏,讓我一直跟著你,在你身邊,不好嗎?”
一杯紅酒下肚,顯然簡森的情緒化又擴大了一些,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不好,你不在我的計劃裏。”jane很幹脆地回道。
果然,還是就這樣被直接拒絕了啊!
簡森疼得又笑了,“那麽顧希城呢,他在不在你的計劃裏,你會不會有一天想通了,去找他?”
“或許有,或許沒有,誰知道呢,我連我明天會去哪裏,都不知道。”
“但你卻清晰地知道你還是沒有愛上我,對吧!”簡森說完,露出一個‘我就知道會是如此’的表情。
“所以你大老遠地跑來跟了我這麽多天,就是為了讓我愛上你?”
“很顯然,我失敗了,你將要離開,卻不打算告訴我要去哪裏,你厭煩了我。”
“有句話不知道以前我有沒有對你說過,簡森,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就像是我哥,我親哥。”
多麽溫暖而又殘忍的話啊!
時至今日,他依舊被她當做親人,可他一直渴望的,卻是愛人。
“現實和理想總是會有偏差,從前,我不願意接受這種偏差,使勁力氣地想把它消除,結果,我什麽也沒有得到,反而連那麽一點兒的信任都失去了,阿暖,如果沒有上一代的恩怨,如果我們隻是在普通的一個家庭相遇,如果我還是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小叔叔,如果我一直地對你好,你會不會即便遇到顧希城,目光也始終停留在我這裏?”
微風拂過河水,破碎了月光。
jane偏過了視線,刻意忽略掉他眼裏的傷痛,道:“簡森,既然你說你不後悔,那麽就不要去思考那麽多假設性的問題,你會更容易接受現在。”
“我想後悔,可現實它容不得我後悔,於是,我隻好讓自己無悔。”
“這很好。明天我將離開,你也不要再繼續跟著了,回江都,去搶回你的江山,或者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再建你的王國,這一杯,我敬你,放過你自己,你會得到幸福的。”
幸福?
“是的,我會幸福的。”
——盡管,沒有你的幸福,根本就不會幸福。
這一回,他和她,都是一杯飲盡。
“可是,我已經一無所有,還能去哪裏呢?”
聽著他似喃喃般自語著,jane回道:“你跟我說實話吧,雖然我不懂生意,但是我多少還是能猜到一些的,jersey的能力我絲毫不會懷疑,他和顧希城聯手,這一局,你會敗,是必然,可是,卻還不至於會敗得一無所有吧!你一定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早有準備,不然,你這會兒哪裏有閑心坐在這裏,你早該沉在江底才對,站在雲端的人,真的一無所有的話,不該是這個樣子,你是故意讓他們誤認為你什麽都沒有了,為什麽?說明對於江都的一切,對於你的江山,你還沒有完全放棄。”
麵對她的質問,簡森籲出了一口長氣,道:“好吧,你說對了大半,但對於江都的戰場,我卻是真的放棄了,沒有再回去的打算,還有一點,那個jersey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他絕對不止你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他的背景,比顧家還複雜。”
“在我被你們算計,驅逐,遠離他鄉時,我的身邊,隻有jersey。”
“所以……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啊!親情,嗬嗬……再怎麽努力,也隻是這樣,隻有顧希城,對你而言,才是不一樣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jane隻當他又在兀自感慨,一時沒有在意,以為他過會兒就會好些,可是,突然一個眨眼,一道陰影籠罩下來,她自然而然地仰頭去看,卻哪裏知道剛好被他狠狠咬住,拖著她的後腦勺,壓了下去。
冰冷的木板上,她推著他,踢著他,蹬著他,甚至是抓著他,掐著他,然而,他就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猶如一尊大山一樣,穩穩地壓在她身下,用力地吻著,似乎是要把她的整個靈魂從吸進他身體裏的力度。
他的眼裏,有著澎湃的情欲,她一瞬感到害怕,可是,他的神情裏又有著痛苦的隱忍,他在壓抑著他自己,他的雙手始終是一隻擱在她的腦後,一隻托著她的下頜,盡管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某個部位已經發生了變化,可是……他卻執著的隻是在吻著。
而她,心裏是想要繼續掙紮的,可是……卻不知道為何,在他的懷裏,竟漸漸開始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起來,這是……怎麽回事?
河水上有著薄薄的霧氣,月光把那些霧氣都染成了乳白色,一排排搭建在水上的木屋在霧氣中如夢如幻。
河堤上,簡森看著懷裏已經沉睡的人兒,他輕輕地替她攏著散亂的發絲,安眠藥開始起作用,她終於不會再做任何反抗了,他吻著她的眼角眉梢,他很想把自己的堅挺就這樣放進她柔軟的身軀裏,可是……
“阿暖,我怕你不愛我,可我更怕的……是你恨我。”
如果他那樣做了,結果可以想到。
可是……
月光下,簡森笑得那樣破碎,“對不起你的事反正已經做了那麽多,就讓我再做一次吧!”
接著,簡森撥通了一個電話,“已經準備好了,過來吧!……我已經想好了……一切……就這樣。”
長灘島、巴厘島、濟州島、日本,一個月過去了,jane拿著世界地圖,對兒子說道:“下一站,歐洲!埃菲爾鐵塔!巴黎聖母院!法蘭克福,維也納,凱旋門,盧浮宮,倫敦大本鍾,哥本哈根,斯德哥爾摩,極晝極夜,哦!”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是,一旁,團子小盆友卻在一邊精湛地演繹著興奮,一邊偷偷用手機開著微信,他正將某個女人‘偉大’的旅行計劃錄下來,發出去,末了,又趁去洗手間之際,偷偷打字發消息道——再不來,就不幫你了!
消息剛發出去……
“在幹什麽呢?”突然,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團子小盆友小肩膀很明顯地抖了一下,指尖快速把手機屏幕一鎖,同時扯出一絲笑,“mum,你回來啦!”
jane眼睛眯了眯,目光在他手上掃了掃,頓時一厲,“笑那麽熱情,非奸即盜,說,是不是背著我幹什麽不仗義的事兒了?”
小團子頓時那個委屈,“壞mum,不想搭理你了,你要不是我媽,誰要對你笑。”
“知道就好,咱們才是一條戰線的,其他人,哼,都一邊站!”
小團子當即表示一定會和他媽同仇敵該。
而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小團子沒忍住,尋了個時機,小心翼翼地試探道:“mum,你還在生papa的氣?顧叔叔是男的,他不可能會喜歡他的啦!”
“我當然知道。”
“那你不生氣了?”小團子頓時大悅。
“誰說的?”
“啊?”小團子有些失望,“為什麽啊?papa和顧叔叔說不定是有苦衷的啦!”
然而,小團子不知道這話不說還好,一說,jane肚子裏就是火。
連個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她一個成年人怎麽會不知道?
她當然知道那兩個人不是基友,他們就算搞基,也不會搞到彼此去。事發後,她問過aaron,也去問過徐其,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可他們明明就是一副‘知道’的樣子,隻是不願意說,或是不能說。
她一個人跟個傻子一樣在江都市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後,索性,幹脆,撂挑子,老娘不幹了!他們愛幹什麽就幹什麽去,他們要是真搞基搞在一起了,登記的那天,她一定親自去送禮,送他們一對碩大無比的潔白**花圈!!!
“mum你的表情好恐怖!”小團子說著,很是誇張地縮了縮脖子。
jane隨即溫柔一笑,“乖兒子,你要是不乖的話,我會比這還恐怖的!”
這是威脅嗎?
小團子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麽覺得自從婚禮被搶親後,他mum就變得……有些像巫婆了呢?笑得好陰森啊!還敢威脅他了?哼!她難道忘記了是誰還欠了他一屁股帳沒有還清嗎?他的小本子上可是都記得清清楚楚,並有她的親筆簽名的!
但他決定自己暫時還是小人有大量一些的好,忍一忍,等顧叔叔找來後,再跟她算賬。
一想到顧叔叔前晚在微信上說的——其實我是你爸爸,親的。
小團子頓時就心裏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一問他的好mum,可他還是決定忍了,顧叔叔也說了,不急,因為某個女人是逼急了就死鴨子嘴硬,打死不認,睜著眼也能說出瞎話來的,顧叔叔還說他當初就是因為她這臭毛病吃了不少虧,竟天真無邪地相信了她,因而被她氣得半死,再加上被有心的人蓄意利用破壞,於是,他們一家三口變成了現在這狀況,所以,當務之急,是要團聚。
一想到‘團聚’這個詞,小團子就格外表示讚同,外麵雖然好玩,可是玩久了,他開始想papa了,想念老aaron了,還有東方叔叔、夏爾叔叔,至於他mum和顧叔叔之間的事,他決定讓他們大人自己去解決去,大人的感情太複雜了,而他,他離開了那麽久,連自己喜歡的那個女老師的樣子都快想不起來了,這很不好,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回去。
然而,就當小團子小盆友站在機場還在七想八想時,一道驚詫聲想起,“什麽?這不可能!!!”
一抬頭,隻見他家mum正和海關的叔叔起了爭執,這是怎麽了?
“你看清楚,我一個星期前還拿著這本護照入的境!我的身份信息怎麽會有問題?!肯定是你們弄錯了!”jane一臉的難以置信,居然說她的身份已經被注銷,查無此人了!
“抱歉,女士,係統上是這樣顯示,您的身份信息已經被注銷了,你暫時不能離開,我們已經通知了大使館,您先去一旁稍等,具體情況等他們來了再商量如何解決。”
jane覺得自己快要抓狂了,但為今之計也隻有如此了,跟著工作人員在一旁的辦公室裏暫且等候了近兩個小時,大使館裏的人來了後先是給她一番安慰,接著很遺憾地告訴她,她的美國護照的確已經被注銷了,且就是在前天,至於什麽原因,還在等待那邊的回複,而這一等待,又是兩個小時,jane徹底失去了耐心,打算不出境了,老娘回酒店裏去住著,行不?
可是,人家卻攔住了她,很明確地跟她說了一個,“no。”
至於原因,她身份未明,他們不能放由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危險分子進入他們的國土裏。
這理由真是太特麽的充分了!
她活了那麽多年,由簡單變成江荻,好,現在又由江荻變成身份不明了!
好!很好!
“靠!他媽的天殺的!誰動了老娘的身份!!!”
jane氣得很想殺人,絲毫沒有理會一旁兒子在拉扯著自己衣角,直到一道清悅的嗓音響起……
“對不起,我來領我的妻子回去了,這才是她的護照……”
jane睜大著眼,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風塵仆仆的男人,看著他遞出去的護照上的那用拚音寫著的‘jian dan’,再看著他唇畔邊的笑意,以及他突然伸出手和她的兒子‘give me five’!
頓時,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而這時,她已經被摟進了一個懷抱裏,“別哭,老婆,我來接你和兒子回家!”
哭?
誰說她哭了,她隻是……突然,有些想哭又有些想殺人而已。
“誰是你老婆,滾!”
“乖,回去隨便你收拾我,跪搓衣板,跳鋼管,怎麽都行,我說真的……我知道你想問什麽,回去都告訴你,但現在,我隻想說,老婆,離婚協議我一直沒簽,因為,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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