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巔峰榮耀II》的拍攝片場裏,老導演馬可正化身霸王龍拿著大喇叭衝鏡頭前的孫白白和卡爾吼:“都沒吃飯嗎!這麽簡單的鏡頭怎麽就總是找不到感覺呢!!白白,我要的是變態,視眾生如螻蟻的眼神,你拿這種軟弱的目光看卡爾的騎士,如果我是卡爾你覺得我會被你驚豔和震懾到嘛?不要拿這種三流演技給我交貨,你以為我會收貨嘛!!還有你,卡爾,你知道你在鏡頭前的存在感已經很弱了嗎,你再不打起精神來馬上就要被白白給吃掉了!!”
孫白白&卡爾:“……”好想吐槽老馬可導演,你有沒有發現你這番噴人的話在嚴格意義上是前後矛盾的?
不過,深知對方因為被他們蒙蔽而打亂了所有計劃空歡喜了一場,不得不重新補拍所有孫白白和卡爾同框的鏡頭的他們,也很能理解老馬可導演到底為什麽而炸毛。
隻好一邊挨罵一邊配合著對方的要求了。
這一天簡直被折磨得銷魂,當晚淩晨,從片場裏出來之後,孫白白、卡爾等一行人更是手忙腳亂地往機場趕去。
兩天之後就是《巔峰榮耀II》全息網遊的全球發布會了,他們得爭分奪秒趕到C國,並進行現場活動的彩排。
又因為Y國比C國晚了7小時的時差的關係,實際上抵達C國之後,他們恐怕連倒時差的時間都沒有,就得趕去彩排了。
這次劇組訂的航班可不是A聯航空了,而是信譽和服務態度向來在業界被打五星好評的寰亞航空。
由於頭等艙和商務艙都被劇組承包了,對座位倒沒有什麽特別要求,作為遊戲的全球男女代言人,卡爾和孫白白的座位自然被劃分到頭等艙除七巨人負責人佐羅以及導演老馬可之外最好的位置。
“白白,你去哪裏?”
不過,登上飛機之後,卡爾這邊才放好行李,轉身想幫助孫白白,卻見到孫白白拖著行李箱就往商務艙的方向走。
卡爾情不自禁跟了過去,一看,剛好看到孫白白笑嘻嘻地坐到了正在用筆記本處理工作的李葳身邊,頓時就尷尬地扭頭回去自己的座位了。
看到卡爾轉身離開了,孫白白收起嬉皮笑臉的笑容,在李葳耳邊輕聲問:“子涵有消息了嗎?”
李葳搖了搖頭,“大橋剛剛和我聯係,說他會在機場等我們。”
出於私心,傅遠橋並沒有按李葳的安排留在A國進行布置,反而是頂了過來護送昏迷的威廉·奧斯卡的孫家保鏢的位置。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換做出事的是孫白白,估計李葳也是如此。
何況,A國那邊有白果在安排布置,實在不需要傅遠橋也留在那邊,還不如大家一起在C國匯合,慢慢收網——
除了傅遠橋押送威廉·奧斯卡回C國外,這次過來“押運”貨物的,還有孫啟陽本人。
原本以為孫啟陽打算要把威廉·奧斯卡帶回A國去為孫白白洗刷冤屈來著,不料孫啟陽更任性,直接就把人打包運送回C國。
按照孫啟陽當時的說法,既然人是我們抓的,幹嘛要白白地便宜A國政府?
要長臉為什麽不給咱們大C國長臉?
再一細問,才知道原來孫啟陽已經從孫子涵父親那邊得到了確切的消息,那個叫做“噬神者”的組織,就是當年那個惡鬼親手建立的組織!
事實竟和當初李葳、孫白白所猜測的,惡鬼或許就躲在這個組織不謀而合了。
至於蔣家那邊為什麽會得到這個確切的消息?
因為,李信已經收到了C國警方的秘密控製!
所有的事情一如李葳所建議的那般進行,在C國各位有實權的人物的支持底下,不但淩之瑜被救了,李信的所有罪證也都在其助手、伍雄等人提供的證詞、物證等支持下搜集完畢。
就連和李信有桌底交易的A聯航空的有關人員,除了A聯航空的那位其實是被蒙在鼓裏的CEO以外,那也都在為了逮捕那惡鬼而成立的國際秘密組織的協助下被秘密逮捕了。
這一次,國際秘密組織用事實證明了他們確實是下定決心要把這個惡鬼繩之於法的。
無論是布局、手段或是效率,都讓人為之讚歎。
不過,在關於指揮權方麵,他們也曾經發生了內部的矛盾。
由於主要的線索都是由C國提供的,幾乎大部分國家的負責人都認為指揮權應該落到了C國的手裏——但一直自命是各國大佬的A國卻不同意了。
A國負責人認為,事件的源頭就在A國那邊,由A國來操控事情的發展才是實至名歸,偏偏吧,孫白白帶去的證據——酸酸在飛機上偷拍到的那段視頻,又妥妥地證明了A國無論是警方、媒體或是A聯航空,那也都極有可能已經牽涉在內。
本來A國的負責人還想辯駁幾句,偏巧這時候和惡鬼有交易的李信又讓A國的媒體各種炒作孫白白的“拘捕”、“滋擾航班”的緋聞,簡直就是打臉A國那位負責人的神助攻!
而透過蔣家得知這些細節的孫啟陽直接就打消了把作為“噬神者”幕前大Boss的威廉·奧斯卡帶回A國的打算,直接就把人打包到C國,交給C國去審問了。
但是,世事如棋。
如果說,這次的安排有什麽漏洞的話,就是孫子涵的行蹤了。
孫子涵,並能沒有如李信所收到的消息那般,出現在指定的航班上。
機場裏的布置,就是為了孫子涵的安全,然而,本該出現的孫子涵,卻沒有出現,反而是負責押運她的人,被發現猝死在航班上的洗手間裏,還一度引發了機場的混亂。
那人死狀出奇,脖子上、臉上有多處抓痕,是他自己抓的。
十指沾滿了自己的皮屑血汙。
很難想象一個人為什麽會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
法醫初步推斷是,這個人死前受到了一定的驚嚇,估計是看到了幻覺之類的物事,基於極度恐懼之下,才造成這種自傷行為。
傅遠橋低沉地問道:“是催眠嗎?”
年輕的女法醫點了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