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岑洛抬起頭,頂著一張乖乖崽的麵孔,語氣軟軟。
姬子心剛喝了一口水準備壓壓莫名的飽腹感,突然就噴.射出口。
這特麽是給她的鴻門宴吧。
她對岑洛從小到大的印象就是清冷小王子,誰知道...
能騷得一批!
岑洛用那隻空閑的手輕推宋墨翰起伏著的胸膛,然後轉身向前。
宋墨翰看著他後頸漂亮流利的線條,回味著棉花糖似的語氣,胸口還殘留著岑洛手心的溫度,忽然喉嚨就莫名的幹澀。他聽到自己瘋狂飆升地心跳聲,血流加速衝撞,讓他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他勾了勾嘴角,慢條斯理地對姬子心說:“你慢慢吃,不夠可以再點。”
就很出氣!
“子心,下午幫我請個假。”岑洛緊接著不假思索道。
恰個飯,撒幾滴白水出來不是很正常?!又是專屬房間,又是下午請假的...
這倆人一唱一和,看起來感情完全莫得問題!
姬子心的心頭一陣迷茫。
她是誰?她在哪?她在幹什麽?
......
關了門,專屬房間內安靜的隻剩下呼吸聲,岑洛主動湊上去,輕勾宋墨瀚的脖頸,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你想幫我換嗎?”小尖牙輕咬一口宋墨翰的耳垂。
岑洛從未如此主動,宋墨翰再次感覺眼前人的陌生。
但聖潔和狂野融為一體。
就欲到不行!
宋墨翰的理智完全燃盡了,如同一頭蜇伏在荒原裏的餓狼終於等到了一隻香軟可口的小綿羊。
“想。”宋墨翰氣息絮亂地吻了下去,一手掌在岑洛的後腦,摁著他的脖頸壓低,另隻迫不及待地穿過他的膝蓋,打橫將他抱起來,岑洛全身失重,自然摟他摟得更緊,像是離不開似的。
兩人如同雙生的連體嬰兒,唯一連接的彼此的吻。
岑洛陷入了賓館柔軟的大**,宋墨翰才稍拉開距離,單手支在他的側臉,手臂伸展拉開床頭櫃的抽屜。
“墨翰,夠了。我並不想要,隻想讓你幫我換條褲子而已。”岑洛微微笑了一下,溫熱的雙手用力掰正宋墨翰的臉頰,冷漠無情的聲音卻劃破空氣穿了出來。
已是點燃煙火的信子,早就一發不可收拾,宋墨翰喉結密密滾動地著,他現在恰如寒夜裏即將凍死的人,竭盡全力地想從對方身上奪取溫度,因為他想活下去。
宋墨翰充耳不聞,拿了抽屜裏的東西就甩在床頭,將岑洛的手腕緊緊握住,繞過他的頭頂鎖在自己的手心,追逐吞噬的親吻密密麻麻的遍布,裏裏外外的嚐弄,那種狠厲的勁道,好似要把岑洛整個人一口吞下去一般。
必然會是這個結果,事實上岑洛也被親得頭暈目眩,兩眼發昏,但他的理智尚存,他再清楚不過宋墨翰當他是什麽。
岑洛用力咬了一口宋墨翰的舌頭。
“靠!”宋墨翰疼到立刻和岑洛拉開距離,嘴裏的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
岑洛驀然一動不動,像個任人擺弄的木偶,清冷淡漠的眼眸裏氤氳著濕汽,這次他沒有選擇“透過他看別人”,而僅僅是用普通渙散的眼神。
他此刻如同被狂風驟雨摧殘過後的一隻雛鳥,脆弱無助,再也張不開翅膀。
“不想要...”岑洛虛弱顫抖地啟唇,“害怕...像第一次...痛...難受...”
眼前的人和耳畔的話,讓宋墨翰原本憤怒的目光轉瞬即逝,他立刻不知所措,隻覺汗水順著棱角凸起的下顎骨,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脖頸處。
涼,涼涼——
原來他給予岑洛的第一次,讓岑洛有如此大的陰影!
當時的強製,當時的不得章法,他以為可以就這樣過去,但事實上卻成為了對方不可磨滅的傷痛...
他剛剛又在做什麽?他為什麽總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傷害岑洛,身體也好,心裏也罷...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施暴者!
不是想好了要給岑洛最多最好的補償嗎?但他的行為卻如同豬狗不如的畜生!
“洛洛...”宋墨翰骨子裏的自信再次被捏得粉碎,眼神裏完全沒有安全感,他突然有種眼前人會瞬間消失不見的錯覺,那麽他就連補償的機會都不複存在。
莫名害怕。
就很無助!
他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從岑洛身上下來,隻見岑洛緩緩地蜷縮了起來,抱著枕頭發抖得厲害,眼角泛紅,淚水滑落。
宋墨翰一下子覺得他連畜生都不如了!
岑洛沒有看宋墨翰,他腦子裏盤算著下一步的整蠱,但心痛和委屈是真實的。
宋墨翰現在就連給岑洛一個擁抱的勇氣都沒有,生理和心理皆萎。
瀕臨崩潰的他不斷想著該怎麽辦?如何能安全有效且快速地先補償岑洛一波。
“墨翰。”
“洛洛。”
靜謐的空間裏,兩人幾乎同時出口,無可避免地對視。
“洛洛,你先說。”宋墨翰感覺岑洛的心情有所平複,他也稍稍好過了些,他的手慢慢滑向岑洛的手。
“我準備回學校住。”岑洛的眼神忽然堅定不移,“到你了。”
手還沒來得及碰到,宋墨翰就感覺自己人已被原地劈成了兩半,粘都粘不好的那種。
但這並沒有讓宋墨翰打斷先前的思路,他擰著眉頭,快速地抓取掉落在地上的錢包,然後拿出所有的銀行卡推到岑洛麵前。
岑洛看不明白:“你這是幹什麽?”
“晚點我讓秘書把家裏那別墅的產權過戶給你。”
岑洛的瞳孔地震,原本想打擊宋墨翰,最後卻惡心到了他自己。
看來宋墨翰早就把他玩厭了,巴不得他離開,還想用金錢徹底了斷關係。
他興許已經找到了一個比他更像白月光的人吧,亦或者他的白月光已經回來了。
“洛洛,別搬,行嗎?”
岑洛呼吸一頓,是不是聽錯了?
他看向宋墨翰,對方的眼底似乎夾帶了一絲哀求...
轉念一想,他就覺得更諷刺了,宋墨翰這個混蛋是在用錢買他的人,比用錢讓他滾更加惡心!
...不過也好,他剛還愁著分手了該如何繼續打擊報複宋墨翰,至少目前這個問題不存在了。
“現在不搬,那過幾天搬。”岑洛把眼前的卡向前推了一把,“統統拿走。”
宋墨翰原本就已裂成兩半,現在感覺原地四分五裂了。
除了給錢,他想不出別的補償方式,就真的好難。
看著宋墨翰垂下睫毛,無計可施的樣子,岑洛的憤怒才消散了些,但隨之而來的並不是喜悅,是酸楚。
他想到去年這個時候,他也搬回學校一段日子,但宋墨翰不常回家,根本都沒有發現...
岑洛暗暗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地調整心態:“我隻是接下來想好好準備這一屆的全國大學生科技大賽,學校的科研室24小時開放,僅此而已。”撕破臉是遲早的事情,但絕不是現在!
宋墨翰聞身抬起眼,周身籠罩的鬱氣一下消散了,看他的目光裏瞬間帶著淺淺的笑意。
岑洛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心率更加不穩。
“洛洛,不必搬。”
......
第二天岑洛放學回到家,宋墨翰就領著他參觀,別墅的三個房間被完全改造,並多了各種科研儀器,竟比學校的科研室還要齊全。
濃烈的資本家氣息撲麵而來,岑洛有點暈眩,心想宋墨翰是瘋了吧。
“洛洛,喜歡嗎?不過我也有私心的,我想看看大神是怎麽做科研的。”宋墨翰嘴角彎彎,“學習!我要向大神好好學習。”
他再次堅定好好補償的前提就需要全方麵的了解岑洛。
今天的房間改造計劃僅僅是補償的開始。
岑洛越來越看不懂,心想這人什麽時候對科技類如此感興趣了?
轉念一想,說不定宋墨翰還真能多拓展個科技產業鏈出來。就事論事,有一說一,拋開人品,岑洛認可宋墨翰在事業上的能力。
他是個非常有腦子,有魄力的成功商人。
既然弄都弄好了,岑洛也沒必要矯情,更何況他對他根本不需要客氣。
“喜歡,謝謝你,墨翰。”但表麵還是要乖乖的,岑洛必須為更強烈的報複打下良好的基礎。
“洛洛,那你準備怎麽謝我?”
岑洛感受到一絲危險,宋墨翰這種似乎強製中夾帶溫柔的口吻,通常隻出現在某個特定運動的前夕。
作者有話要說:
岑洛:昨天讓你萎得還不徹底嗎?今天還想試試?小心住院!
宋墨翰:老婆,我叫宋天天,你舍不得讓我住院。
作者:宋渣渣,住院我為你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