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陌生的國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知府大院,莫紫林溫柔的捧著一盒點心,坐在蕭海陽的對麵,一臉殷勤的笑著說道,“海陽,你看,這可是我親自為你做的糕點,你就吃一塊嘛,人家可是做得很辛苦的。”莫紫林拿起一塊做得十分精致的長方形綠豆糕在蕭海陽的眼前晃了晃,一陣綠豆的清香,混合著蜂蜜的香甜傳入鼻內,頓時她覺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再次強調道,“這可是我一大早就起來親自做的哦,可好吃了,不信你聞聞,哇,好香哦,光是看和聞就知道一定很好吃,你不吃嗎?不吃可是會後悔的哦。”
雖然她拿著綠豆糕在蕭海陽的眼前晃,但是卻並沒有給他吃的意思,蕭海陽也因此深深的鎖著眉頭,心裏暗想她這是想給他吃嗎?怎麽覺得不像?
無論莫紫林怎麽說,蕭海陽表麵上連看也不看一眼,隻是偶爾偷偷的瞟上一眼。蕭海陽故意將頭偏向一邊,不讓莫紫林看見他有時候忍不住想偷笑的臉,但是表麵上他卻要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無論她怎麽說他都不理會她。
其實蕭海陽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他沒想到莫紫林竟然敢對他下迷藥,而且還……。
見蕭海陽仍然不說話,莫紫林知道自己這次玩火了,哭喪著臉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現在我不是沒事了嗎?我好好的回來了啊,你就不要生氣了嘛,最多人家以後都聽你的,你說站著,我絕不坐著,你說坐著我絕不跑,你說往東我絕不往西……。”等等,莫紫林說了一大堆不違背他的意思話,直說得蕭海陽哭笑不得。
蕭海陽其實在看到莫紫林的綠豆糕時就已經消氣了,看到她平安的回來比什麽都重要,他氣的事。他回來竟然沒有第一個給他報平安,而是跑去忙“公事”顯然把他給忽略了,即使這樣,在聽到她說了這麽一堆好話的份上,他沒理由還生她的氣了,他可是男人。不能像個女人似的。
再說,剛才聽莫紫林那堆不違背的話說得跟誓詞似地,他真的差點忍不住就笑出來了,但是為了給莫紫林點顏色瞧瞧,知道他生氣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消氣的,他擺出一副生氣的怒臉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莫紫林,“你知道錯了?”雖然臉上的表情十分地嚴肅,但是語氣卻是很平和。
莫紫林先還嚇了一跳。還以為蕭海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呢,但是在蕭海陽說話後,她就知道自己有希望了。此時她的心裏高興地差點想大叫。收斂了幾分自己差點控製不了的興奮,偷偷的瞧了瞧蕭海陽,他的臉色看上去好像還是不是很好,看來雖然心裏原諒她了,但是她知道自己該怎麽做了。莫紫林故作委屈的低著頭,輕聲答道,“我知道錯了。”
“那你錯在哪裏了?”蕭海陽一本正經的問道,其實他在莫紫林低頭的那一霎那差點就笑出聲來了,硬是憋得臉都紅了。隻是此時的莫紫林低著頭完全沒發覺。
莫紫林柳眉倒立,開始一一地數落著自己不可饒恕的罪行,“我不該下迷藥,不該跑去那麽危險的地方讓你擔心,不該不聽你地話,不該……。”總之莫紫林能想到的不該她都幾乎說盡了,知道再也想不出不該來,她才停下來,苦著一張臉求饒的望向蕭海陽。
蕭海陽見莫紫林委屈得像是要哭了的樣子。不忍心再逗她了,於是心疼的說道,“知道就好,還不快給我那塊綠豆糕來吃吃,最近為了你,我一頓飯都沒吃好過。”
“是。奴婢遵命。”莫紫林一聽這話。興奮起來。蕭海陽原諒她了。徹底地原諒她了。萬歲。她總算安心了。
蕭海陽拿過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臉上露出驚喜地表情。“這綠豆糕真是你做地?”
雖然這綠豆糕地口感真地十分地不錯。但是蕭海陽怎麽覺得這綠豆糕地味道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他也不記得是在哪裏吃過了。
莫紫林笑得一臉地燦爛。有些心虛地答道。“當然是我做地。隻不過小青幫了忙地。你也知道我這是第一次做這種東西嘛。難免會手忙腳亂。但是。我真地是很努力地學了。雖然最後還是小青看不過去。全全負責地。不過我可是幫忙打下手了地。所以也勉強算是我親手做地了吧。”莫紫林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觀看著蕭海陽地表情。見他隻是一臉地無奈。卻沒有被欺騙地怒意。終於放下了一百二十個心。
“你啊!”蕭海陽實在拿這丫頭沒辦法。想打吧。怕把她打疼了。心疼。想罵吧。怕把她罵重了。到時候反而難過地是自己。想說吧。怕說得她沒心情了。到時候沒心情地還是自己。總之就是舍不得。舍不得打。舍不得罵。舍不得說。舍不得做一切讓她不開心地事。
莫紫林看著香甜可口地綠豆糕。在蕭海陽地手裏左一塊右一塊地直往嘴裏放。她自己卻一直吞著口水。眼看著一盤子地綠豆糕就要被蕭海陽吃完了。莫紫林地心情也跟著低落了下去。可憐她一大早起來辛辛苦苦地做地。自己確實一塊都沒吃過。
當盤子裏隻剩下最後一塊的時候,莫紫林徹底的絕望了,但是這時蕭海陽卻拿著最後一塊綠豆糕放到了莫紫林的嘴邊,溫柔的說,“知道你喜歡吃,這塊石留給你的,快吃吧。”
莫紫林一陣感激,一口咬下蕭海陽手中的綠豆糕,她那一口之快之狠,差點咬到蕭海陽的手,幸好蕭海陽收手快,要不然他的手指也成了莫紫林口中的綠豆糕了。
“你呀!”蕭海陽寵溺的指了指莫紫林,實在不知道該說她什麽好了。
莫紫林隻是嘿嘿的笑著,大口的吃著香甜的綠豆糕。
冷風匆匆忙忙的趕到了蕭海陽的別院,剛在門口,就聽見兩人開心的笑著,心裏不禁一陣陣地難受,最後他還是硬著頭皮敲了敲門,當他的敲門聲吸引了兩個人的目光時,他才緩緩的走了進去。
“風。你怎麽來了?我還說等下去你哪裏呢。”莫紫林一邊說著一邊將旁邊放著的籃子拿出來,端出了另一盤綠豆糕來,“你看,我今天早上親自做的,正準備給你送過去呢。”莫紫林說著,將一大盤地綠豆糕端了過去。
蕭海陽看著籃子裏突然冒出來的一大盤綠豆糕。心理麵怪怪的,原來她不是特意為自己做的。
當莫紫林端著一盤子綠豆糕興匆匆的站在冷風麵前的時候,冷風並沒有接過綠豆糕,而是一臉嚴肅的說,“現在不是吃綠豆糕的時候,大事不妙了。”
莫紫林的心一沉,他今天好像心情不好,竟然連她做地綠豆糕看也不看一眼,但是很快她又回過神來。什麽叫大事不妙?她不明白一切都在向著他們計劃好的方向進行,真相大白隻是時間的問題,有什麽大事不妙地?
莫紫林眨巴著眼睛望了望冷風。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甚至連焦急都沒有,他好像又回到了從前。莫紫林微微覺得冷風有些異樣,好奇的盯著他看了好一會。
“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吃塊綠豆糕吧,保證你心情舒暢,排除憂鬱,嘻嘻!”莫紫林端著綠豆糕調皮的在冷風的麵前晃來晃去,弄得冷風有些不耐煩了。
“好了。”冷風大叫一聲。嚇得莫紫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將整盤綠豆糕都扔掉,幸好蕭海陽急忙上前,將莫紫林手中的綠豆糕接住,並放在了後麵的桌子上。
冷風意識到自己的態度不對,他怎麽可以這麽大聲地和紫林丫頭說話,他為什麽要生氣,他甚至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就是想生氣。他氣莫紫林與蕭海陽走得那麽近,但是他是個理智的人,很快他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麵無表情的看著蕭海陽說道,“燒餅店一家老小被人殺了。”現在他值得將話題轉移到正題上,不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莫紫林來不及去問去想冷風怎麽突然之間發這麽大的脾氣,當她聽到燒餅店一家被殺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完全震驚了。
“什麽?”蕭海陽顯然也不相信,睜大了眼睛瞪著著冷風。
“怎麽可能?”莫紫林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冷風,在轉過頭望向蕭海陽問道。“他們不是被你的人秘密地保護著嗎?”
“是啊。”蕭海陽也十分的不解。他的確是派人去保護燒餅店的一家的,難道他們都遇害了?蕭海陽完全不敢相信。他喃喃的說道,“他們可是宮裏數一數二的高手。”
冷風很不屑蕭海陽口中的數一數二,於是說道,“數一數二?那就隻能怨一山還比一山高了,恐怕他們被了個幹淨吧,說不定等下,你的人就會來報了。”
“這麽說,你確定他們都死了?”蕭海陽有些怒,什麽人敢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殺了他們所有地人,真是太目無王法了。
冷風將收到地消息一一說了一遍,“燒餅店著火,是從屋內開始起火的,當周圍人發現著火地時候已經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了,但是,很奇怪,那一條街的人都好像睡著了似的,當燒餅店,燒到不能挽回的程度,其他的人才從是夢中醒來,大家驚慌著往外跑那水救火的時候,有幾個身手好的年輕人不顧生死衝了進去救人,可是一進去就再也沒出來過。”說完冷風看了看蕭海陽,繼續說道,“我想那些去救人的應該就是你派去保護他們的人吧。”
蕭海陽沒回答,默認了冷風所說的,他正想說什麽的時候,左雄匆匆忙忙的趕了,慌得連門都沒敲,就這樣衝了進來。
蕭海陽第一次見左雄這樣慌張,跟了他這麽些年,這是第一次,“左雄,什麽事如此驚慌?”
左雄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人,收斂了幾分焦急的神情,鎮定的叩拜道,“殿下。小人有重要事稟告。”
“說。”蕭海陽知道一定是大事,不然左雄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也不會如此的驚慌,難道真的是冷風所說的那個事?他不由得迫切的看向左雄,連呼吸都幾乎忘記了。
左雄看了看屋內的人,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冷風身上。猶豫著要不要叫這人回避。
蕭海陽顯然沒多少耐心,大聲說道,“叫你說你就說,磨蹭什麽?”
“是。”左雄見蕭海陽有些怒了,連忙說道,“派去保護地燒餅店一家的官差全部殉職了。”說道全部時,左雄的聲音放得低得不能再低了,但是還是傳入了蕭海陽的耳朵裏。
“一個不剩?”蕭海陽不敢相信的問道。
“一個不剩。”左雄肯定的答道。
“啊。”蕭海陽有些慌了神,跌坐在凳子上。十多個大內高手,竟然全部殉職,如果說這是一場意外。沒有人會相信地,誰這麽大膽,竟然連他的手下也敢殺。他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骨節被捏得雪白得發亮,直到手上的青筋暴起。
莫紫林看見蕭海陽的樣子嚇了一跳,蕭海陽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發脾氣,第一次為不是她的事發這麽大的脾氣。
“海陽,你,你沒事吧?”莫紫林結結巴巴地問道。她的心理此時也萬分的亂,但是相比蕭海陽地氣,顯然是大烏見小烏。
隻聽得“咚”的一聲巨響,蕭海陽麵前的那張桌子從蕭海陽的拳頭的地方裂開了一條深深的長縫。
蕭海陽的手,正深深的陷進桌麵上,血順著桌麵蔓延開來。
“好大的膽子。”蕭海陽一字一字地咬牙說出。
“啊,你流血了。”莫紫林看見桌上的手,慌忙跑過來,心疼的捧起。“你這又是何苦呢?”她從懷裏掏出錦帕,小心翼翼的替蕭海陽包起來。
“下去安排一下他們的生後事,一定要為這些兄弟風光大葬。”蕭海陽平靜的說著。
見蕭海陽平靜了下來,莫紫林才無力的坐回凳子上。此時她的心情,更是複雜,她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地事,“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她顯得十分的不安喃喃的說著。眼睛無神的盯著桌子上的茶具。
冷風與蕭海陽都默默的看著她。他們知道這事其實對莫紫林的打擊也很大,但是。誰也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那些無辜枉死的人,燒餅店地一家,多可憐啊。
莫紫林拽著手,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手掌之中,隻是此時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疼了,身體地疼痛哪裏及得過心靈的,她完全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這麽無恥,殘忍到這種地步,竟然目無王法到這種地步,而害死他們一家的罪魁禍首卻是自己。
莫紫林深深的自責,愧疚,甚至償命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她出的那麽一個餿主意,要不是想想出那麽天真的計劃,要不是她將敵人逼得緊,他們就不會被逼的殺了所有的人不管是知不知道真相的,隻要是有關的甚至是有可能知道的他們都要一一的殺掉滅口。
此時的莫紫林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好失落,幾乎是心灰意冷。
“丫頭。”蕭海陽雖然也很生氣,但是看到莫紫林這個樣子,卻是心疼的緊,他輕喚了聲。
莫紫林沒有應他,仍然保持著呆呆的看著桌上的茶幾目不轉睛的姿勢,仿佛她就是一個木頭人一般,要不是還有心跳,她連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是個木頭人。
冷風本想安慰幾句的,但是話到了嘴邊最終沒說出來,他拉了拉旁邊的蕭海陽,“不如我們先出去,讓她安靜一會,想通了她自然就出去了。”
蕭海陽看了看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裏的莫紫林,點了點頭。
兩個人輕腳輕手的出了門,並輕輕的帶上房門,隻是他們沒將門關嚴實,而是露出了一條縫隙來。
出了門,蕭海陽才問道旁邊的冷風,“我們去哪裏呢?”
冷風本來是想在外麵的長廊邊坐下來等莫紫林相同的,但是蕭海陽這樣問,他卻故意說道,“回房。”
“回房?”蕭海陽看了看剛走出來的房間。這裏就是自己的房間,現在又要回到哪裏去?
冷風忽然想起來此時紫林丫頭正呆在他地房間裏,叫他回去,不是叫他打擾紫林丫頭,這樣不好,於是說道。“要是不怕曬的話,我們就在外麵等她出來吧。”他指了指對麵長廊的石凳說道。
“這樣也好。”蕭海陽也沒有別的去處,隻得點頭同意。
蕭海陽與冷風兩人走到房間正對麵的長廊裏,一人坐了一邊。眼睛都時不時的瞟向房門口,從那一條門縫裏觀察著莫紫林地一舉一動,希望莫紫林能快些想通,其實這一切並不是她能控製的,或許冥冥之中早有天意。
莫紫林一個人獨自在房間裏,沒有任何的感覺。如果硬要說有什麽感覺的話那就是麻木,恨到最後總是麻木的,不過麻木過後。就是或者沉淪或者爆發。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不知道為什麽莫紫林現在很喜歡這句話,她不希望自己就這樣被滅忘掉,那麽那些冤死的人,誰來替他們伸冤?雖然自己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她卻也是有正義感的,更何況那些人是因為她才牽涉進來的,要不是她,他們不會被關。也不會知道什麽秘密,更會不莫名其妙被人殺害,所以這一切都是因為她。但是她不能就此放棄,放棄了就是認輸,她不認輸,也不能認輸,所以她選擇在沉默中爆發而不是滅亡。
莫紫林總算有些想通了,但是心裏還是很煩躁的,她緩緩起身。慢慢地走到大門口,長長的吸了口氣,一把拉開了未關緊的大門。
“丫頭。”
“紫林丫頭。”兩個男人見莫紫林出來,都急忙擔心地跑了上去。
“我沒事。”莫紫林見兩個男人擔憂的望著他,勉強的裂了裂嘴角露出一個笑臉說道。
蕭海陽與冷風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都直直的盯著她。“想要發泄的話,就發泄出來吧,憋在心裏會憋壞的。”蕭海陽雖然自己也十分的難過,但是他卻不願意莫紫林也這樣的難過。因為他不想紫林收到他心裏一樣地痛。如果那樣他心裏就會更難受了。
見莫紫林不做聲,冷風也說道。“紫林丫頭,想哭就哭吧。”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這裏,借你靠。”
“還有我這裏。”蕭海陽見冷風拍自己的肩膀,不甘示弱,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要是覺得他的不夠溫暖,還有我的。”
“哎呀,好了,你們別說了,煩不煩。”莫紫林實在很煩,而這兩個男人卻不停的在她麵前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她心裏直發毛。終於她忍不住發飆了。
她的聲音大得嚇人,一瞬將兩個男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隻是愣愣的看著她。他們誰也不曾見莫紫林發過脾氣,她總是那麽活波,什麽事都往好處想,純粹一樂天派,而今她卻發這麽大地脾氣,不禁讓兩個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莫紫林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和態度都有些問題,她不是故意要向他們發脾氣的,隻是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她自己就是控製不了,她也不想的,她不敢抬頭看一下眼前的兩個吃驚的男人,不敢看他們任何一個人一眼,她低著頭,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就從他們的中間扳開一條路來快步的跑開了。
身後的兩個男人隻是默默地盯著她漸漸遠去地背影,誰也沒想到要追上去,直到莫紫林跑遠了,消息在他們的視線中。
蕭海陽才擔心地問道,“她不會出事吧?”這時他才想到要追上去。
蕭海陽剛踏出一步,就被冷風阻止了,他淡漠的說,“讓她自己一個人靜靜,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發泄一下吧。”
蕭海陽覺得冷風言之有理,雖然心裏還是十分不放心,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
冷風當然不會這就樣放莫紫林一個人跑出去不理,要是遇到壞人,或者出了什麽事,他會後悔一輩子的,所以他在看見蕭海陽進了房門後,自己迅速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