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思葭眼看花棠離開,直接一把抓住她,“不管如何,那日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也別往心裏去,我隻是想知道鈺哥哥身邊的人是好是壞。”
她這個理由極為藝術,若不是花棠識破真相,恐也會被她這一番好語誆騙了去。
她明明是想栽贓汙蔑花棠德行有虧,存心想將花棠從大少爺身邊趕走。
衛思葭見花棠沒有繼續要跟她聊天的意思,索性放了手,回過頭,天真無邪道:“花姨娘,拿著,沒使壞,給你賠禮的。”
花棠還未反應過來,衛思葭塞了東西就走了。
回過神來,花憐打量著手裏的輯珠流蘇碧玉小釵,疑惑的回到屋內。
月容湊上前來,“看起來是挺漂亮的,她不會又使什麽壞吧?”
花棠搖頭,這小小的珠釵也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索性,花棠便隨意放在床頭的盒子裏。
半夜,花棠活生生被熱醒,喉嚨幹癢似火灼燒,她急忙爬起來,找水喝,待摸到桌上的茶壺後,直接一口喝光,還不過癮,又跌跌撞撞的跑到小廚房找水喝。
艱難的走出房門,一股冷風襲來,花棠瞬間清醒過來,身體異樣的高熱,以及不正常的內心躁動,像極了那日池塘中的大少爺。
一想到那日的大少爺......花棠內心的躁動瞬間破防。
意識到自己中了**,花棠朝著月容的方向爬去,冰涼的地板,讓花棠時而迷亂,時而清醒,還沒爬出去幾米,花棠整個身子瞬間酥軟,趴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著,迫切尋找一個發泄口。
這藥性太烈了。
就在花棠快要難受的喪失意誌時,眼前忽然蹲下一個高大的身影,冰冷的目光俯視著她。
恍惚間,她被騰空抱了起來,一股寒鬆凜冽,又極具**力的男人氣息,瞬間包裹著意亂情迷的花棠。
貼近那個寬闊的胸膛,花棠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試圖扒開男子的衣裳,攀上他露在衣裳外的脖頸,嫵媚又動情的纏繞著,灼人的氣息縈繞在男子緊張的麵容下,男子一時心慌按住花棠不安分的手,警告道:
“別惹火!”
這**怎麽有些熟悉?
謝鈺疑惑的看著懷中人,花棠燒紅的小臉晶瑩紅潤,半媚半醒間,能清晰地看到眼仁都呈粉紅色的了。
這**是統稱,種類繁多,有輕微助興的,有能傷人性命的,而能傷人性命的最大的特征就是會上頭,藥性往上行,直衝百匯穴,若是不能及時的解毒,就會七竅流血而亡,且**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通過**,將藥力下泄。
所以,之前謝鈺意識到自己中的是這一類,無可奈何才用花棠解了毒。
眼下,看著懷中越來越紅的花棠,謝鈺心中閃過一絲糾結。
他應該摒棄男女之愛於大恩大義救花棠,他很清楚他不愛花棠。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花棠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
他要還她的救命之恩。
當心中正人君子在作祟時,理智便會脆弱不堪,一如當下。
謝鈺克製的感受著懷人的溫柔軟糯,中了藥的她似乎比那一次還要柔軟迷人。
此時,花棠的意識已經潰散,所有的理智皆被吞噬,渾身的細胞像極了充滿氣的球,欲望被無限放大後,膨脹到都在迫切的尋找一個突破口。
她肆無忌憚的四處惹火,柔弱無骨的身子纏上謝鈺繃直的腰腹,如一條欲望的火蛇,一瞬間將謝鈺的正人君子燎了個精光,食髓知味,反客為主,謝鈺堵了上去......
翌日,陽光從窗戶探進來,撒在謝鈺如玉的神顏上,溫暖的光在他鬼斧神刀般雕刻的下頜及側顏鎏了一層微光。
花棠一時看失了神,感受到對方均勻的呼吸後,花棠艱難的起身。
昨夜,前半夜,她被藥力操控,纏著謝鈺不放,幾乎把她在青樓裏姑娘們教的勾引法則用了個遍。後半夜,她十分清醒,幾次求饒,都被瘋狂的謝鈺堵了回去,似乎中了藥的是他一樣。
花棠心裏有些不清不楚,這...又睡到了一起。
看著大少爺半露的身體,布滿了抓痕,她瞬間有些心虛,又有些忐忑,若是大少爺醒來,會不會責怪她用下作手法勾引他?
想著想著,她麻溜的起身,身體酸軟沒力氣,一下床就猝不及防的跌落在地,發出一聲悶響,痛得她紅腫的眼眸寖滿淚水,害怕的回眸一看,**的人依舊睡的香甜,長舒了一口氣後,爬出房門。
一大早尋不見花棠,月容在院子裏急的魂快飛了,抬眸間看到裹著一床薄被的花棠後,她驚訝的跑過來扶起花棠:
“花姨娘......”
有了上一次的經曆後,月容明白了怎麽回事。
害怕被人看到,花棠用盡力氣,朝月容吩咐:“快回屋。”
待兩人回屋,花棠鬆軟的癱在床榻上,大口喘息著,心中後怕不已,突然,她想起了衛思葭送給她的那個釵子。
“月容姐姐,你把那個盒子給我拿過來。”
昨晚她就是把它放在床頭而已,就中招了。
月容狐疑的遞過來,花棠小心的打開盒子,裏麵躺著的釵子果然有一顆珠子不見了,細細看去,依稀很能看清珠托上殘留的藥粉。
沒想到,如此高超的下毒之法居然被她遇上了,以前在青樓時,經常看到姑娘們不想被折騰,便會悄悄將蒙汗藥仿成珠子嵌在朱釵上,必要時偷偷摘下來化在酒水中。
但是她想不通,自己沒有拿下來吃,為何也中毒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藥需要藥引,隻要提前吃下藥引,隻需將藥放在一旁,藥力就會變成氣味順著藥引的方向鑽。
突然,花棠想到了,衛思葭曾遞給她一杯茶水。
想通了一切,花棠隻覺心驚肉跳,大抵還是大意了。
她那邊,往後多加注意便是,就是大少爺這邊,她有些為難,害怕大少爺追究她的責任。
月容看著她忽明忽暗的麵色,擔心道:“姨娘,可是遇到什麽事呢?”
話落,花棠隻隨意敷衍道:“無礙!以後咱們的仔細點表小姐。”
月容聽話的點頭,她早就覺得表小姐並不像表麵那樣純良無害,反而心思深沉又歹毒。
隻是府中人個個被她天真無邪的外表給欺騙了。
若是謝鈺問責,花棠將釵子拿出來,上麵的藥已經沒了,也說明不了什麽,何況他與夫人都寵衛思葭,拿著釵子的花棠陷入了自證的迷宮。
但是,從白晝一直到夜幕,謝鈺都未出現。
反而等來了衛思葭和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