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號稱是好人,卻在害死他弟弟後,不但沒有一絲愧疚,自責,還這麽幸福開心的像個沒事人一樣,簡直太過該死!

霍戰擎和蘇然都被閻良的無恥驚呆了。

他們見過無恥的,但沒見過他這麽無恥的,明明是他害死他弟弟,卻把罪怪到在陳文華落網之前,完全不知道他弟弟存在的他們身上!

霍戰擎本是不想跟閻良這樣的無恥之徒多說什麽的,像他這樣,出了事,全怪別人,唯獨不怪他的人,跟他說再多也沒用。

但,想到他現在還不能把閻良繩之於法,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開口道,

“我不對外宣布,不是因為怕別人知道我老婆是受害者,影響我什麽名聲,而是根據陳文華提供的實驗名單。”

“以為在這世上,從那場實驗裏存活下來的隻剩下我老婆和江爻,沒有必要對外宣布這個,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再說,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那種藥的藥效,我們是拿命去試的。”

這種反人類的實驗,一旦曝光到社會上,會引起很大的恐慌,所以,別說當初實驗的人,隻剩下蘇然和江爻兩人。

就算還有別人,霍戰擎也不可能會對外宣布這樣的消息。

隻會私底下聯係那些受害者。

想到這裏,他看向閻良,“你不該怪我們不對外宣布,而是應該怪你,我們那時不知道你弟弟的存在,但,你知道我老婆好了。”

“你知道我老婆好了,不來問我老婆是因為什麽好的,卻相信陳文華,用他的藥害死你弟弟。”

“你應該怪一錯再錯的你,而不是別人!”

“別說你聯係不上我,你現在能走到我麵前跟我說這些,你不會聯係不上我。”

雖然閻良是個不法分子,但是他那弟弟,隻是個單純的拳手沒做過什麽不法的事,看在他跟他老婆一樣是受害者的份上。

閻良要是當時聯係霍戰擎,霍戰擎會給他藥,讓他救治他弟弟。

是他閻良自己一錯再錯,堅持要相信陳文華,真怪不得別人什麽。

其實,別說霍戰擎不知道閻良弟弟這個受害者的存在,就算他知道,也怪不到他身上什麽。

他們又沒有什麽關係,他本就沒有義務救閻良的弟弟。

不管閻良多麽覺得,多麽想把這一切都怪到霍戰擎他們身上,在聽到霍戰擎這樣的話後,他也無法反駁什麽。

事實確實是如此,他當時來不及讓人暗中去確認蘇然是不是用了陳文華的藥才好,他可以直接聯係霍戰擎。

要是霍戰擎不告訴他,或是明明有解藥卻不給他,那要怪霍戰擎。

可,他都沒有聯係他。

他這樣,讓他說到那裏去,都不能怪到霍戰擎身上。

所以,他完全無話可說。

但……他又必須要怪霍戰擎,怪陳文華。

不然,怎麽辦?

他弟弟的死要找誰算賬?

所以,即便霍戰擎說的他無話可說,他還是硬怪霍戰擎,怪蘇然。

怪他們害死了他弟弟!

明明蘇然比他弟弟的情況嚴重那麽多,怎麽都不該蘇然還活著,他弟弟卻死了!

說不定,就是因為蘇然還活著,搶走了他弟弟生的機會!

當一個人硬想要把罪怪到別人身上時,他有很多種理由,再無理的理由,都能成為他怪別人恨別人的理由。

所以,霍戰擎那樣跟閻良好聲好氣說的話,並沒有讓他不恨霍戰擎和蘇然。

還越發地覺得,就怪他們,就恨他們。

感覺到閻良這樣心態的霍戰擎眸色森冷下來,知道,再跟他這樣的人說再多都沒用。

既然防不了他找事,不如先弄死他!

這麽想著,在離開宴會的第一時間,他就開始部署。

同時也加派了蘇然身邊的安全人員。

包括他嶽母大人,宋灩的身邊,他都暗中加派了人手。

蘇然現在很惜命,完全不會覺得這樣不自由或是怎麽。

隻覺得這簡直無妄之災。

怕自己會連累到她家表姐,她上車後第一時間打給宋灩,跟她說這事,讓她最近小心點,不要介意有人跟著她們,然後趁機勸宋灩不要再介意之前被陳文華利用的事。

“你看,我現在就連累你了吧!你要是再硬覺得你害了我什麽的,那我是不是也要因為連累你自責愧疚難受的別活了?”

“你這不一樣……”宋灩覺得這完全不能放到一起比,她妹這純屬是無妄之災。

是那個人神經病,自己害死他弟弟,不怪他自己,卻怪到別人身上。

而她是,她自己蠢,太容易相信人,差點,不是,是真的害了她妹!

“這沒有什麽不一樣,這就是……”蘇然勸了宋灩好一會後。

“姐,真不要再因為那樣的事再愧疚自責了,你以前不是經常跟我說人要向前看嗎?”

“咱們向前看,以後小心點就行了。”

宋灩不想蘇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操心她,還想著怎麽讓她好受一些,所以,表現得好像是被蘇然勸慰好了那樣。

隻是在掛斷電話後,忍不住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她真是,每當想起她之前的蠢,都會忍不住扇自己!

她放不下那樣的自責愧疚,想彌補蘇然,可又不知道她能為蘇然做什麽。

這讓她都忍不住想,若是這次那人要真因為蘇然找上她,她為蘇然死了都挺好。

就在她思緒紛紛時,一陣陣敲門聲響起。

那敲門聲還很急促,好像是有很急的事那般。

以為是鄰居什麽的她,打開門剛想說什麽。

一臉不耐的薑洪濤就闖了進來,進來就是責怪,“你在家幹什麽呢?敲了這麽長時間的門,你才開!”

宋灩本就心情不好,看到他,心情頓時更不好了。

都不想跟他多說什麽,拿起一旁的掃把就要趕薑洪濤走。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他沒有資格來她家裏嚎叫,快特麽有多遠滾多遠!

薑洪濤看到她拿起掃把,本能躲到一個椅子後麵,“宋灩,你這是幹什麽!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禮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