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第229錄 鏡中的安慰
不錯?不錯個奶奶腿!申以商氣的臉都紅了,一把鉗住秦東涼的腦袋就將人按倒狂揍,“讓你胡說八道!我讓你胡說八道!我看下次還說不說了……”
秦東涼一邊躲避一邊求饒,還是被申以商結結實實的揪了幾下這才算了事。
關注著江十漠的反應,兩人也沒多鬧,趕緊停了等著江十漠的回應。
林晚蕭也立馬停止了抽泣,瞪著一雙淚水連連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江十漠。
視線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江十漠冷冷的開口,“都安靜點,大庭廣眾之下討論的都是什麽。”說完又閉上了眼。
林晚蕭這下哭的更傷心了,幹脆啥也不管一頭就紮在了江十漠肩上嗚嗚咽咽的哭出聲來。
這一哭頓時將車內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秦東涼申以商同時聳了聳肩,幹脆也閉上了眼睛裝睡。
聽到後麵的動靜,沈酒白反射性的回頭看了一眼,卻隻看一溜過去的座椅與人頭。
“看這裏。”
宋千院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帶柄的小鏡子,揚手照過去的角度剛好是江十漠的座位,微微一移動就看到了內側趴在江十漠肩膀上哭泣的林晚蕭。
看到這一幕,沈酒白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如果說之前是她自個兒跟自個兒的瞎置氣,這會兒就是看到了事實,一個她就知道卻沒有親眼見過的事實。
宋千院側目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沈酒白的反應,眸光一閃當看到鏡子裏接下來出現的畫麵時不禁愣住,“江十漠受不了林晚蕭眼淚的這點毛病這麽多年還真是一點沒變呢。”
鏡子裏,江十漠正伸手拍著林晚蕭的頭,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動作卻很溫柔,可是他越拍林晚蕭哭的越狠,最後便是一聲長長的歎息,那一臉無奈的寵溺看的沈酒白的心都涼透了。
見沈酒白不吭聲,宋千院收起了鏡子。
鏡子闔下的時候掃過車內的燈,那一抹光正好掃過了江十漠的眼睛。
清醒之下,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感受的一清二楚,下一秒江十漠就睜開了眼睛,偏頭的距離剛好透過長長的過道看到了宋千院收起鏡子的動作,想到這裏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這個宋千院!他居然……
頭頂上的觸感消失,林晚蕭一震,肩膀被扶住被強硬的推回到了座位上,“漠哥哥?”
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安慰她嗎?突然間的這又是怎麽了?
江十漠沉聲開口,“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不要這樣了。”
“不要這樣?”林晚蕭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眼淚無聲而落,“漠哥哥在說什麽?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說停下來就能停下來?你以為我的感情像沈方白那樣廉價嗎?”
“林晚蕭!”江十漠低喝一聲,聽到耳邊那控製不住的抽泣聲,眉頭皺的更緊了,“我不希望從你口中聽到任何詆毀阿白的話,就算不能做戀人也可以做兄妹。如果你再這樣繼續下去,我想我們也做兄妹的必要了。”
說完,站起身便想朝前走。
這時候車子猛然的一個急刹車,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膽小的人甚至都叫了出來。
江十漠極快的抓住了椅背,穩穩地定住了前傾的身形,三兩步走到了前麵,“怎麽了?”
江一引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突起的心跳開口,“好像是撞上什麽東西了。”
江十漠凝眉,“我下去看看。”一轉身卻看到宋千院整個抱住了沈酒白所坐的座椅,兩條手臂正好將沈酒白抱在了懷裏,而沈酒白用腳抵住了慣性的衝擊,手卻緊緊地抓住了宋千院的肩膀,泛白的指尖完全暴露了主人的緊張。
感受著某人掃過來的目光,沈酒白冷哼一聲,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挪動手臂摟住了宋千院的脖子,“你坐在這裏太危險了,還是抓著我吧。”
這陣仗,宋千院哪有不樂的道理,卻硬生生的將滿臉的暗爽壓下去,“謝謝阿白!剛才要不是阿白救我,我恐怕已經被撞出去了。以後阿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沈酒白聞言滿頭黑線,低頭湊近小聲開口,“隨便說說行了,居然連救命恩人都出來了,扯什麽淡呢!就你還需要我救?”
宋千院忍不住笑,故意在江十漠的視線下靠近,“知道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為零,外人看來完全就是一副親密無間的曖昧場麵,特別是在江十漠眼裏,刺眼極了。
可是江十漠並沒有開口,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轉身大步的下了車。
眾人:……
不會吧?說好的吃醋搶人戲碼呢?!居然就這麽算了?江少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菜了?
宋千院勾唇,抬頭道,“阿白看到江十漠剛才的表情了嗎?他心裏肯定已經氣瘋了,但是他剛才居然忍住了,也真是不可思議。”
這是忍耐力見長啊。
沈酒白聞言臉色卻變了,“忍住了?哼,隻有不重要的人才會忍得住,要是換了他的妹妹及覺得他還能忍得住嗎?”
宋千院搖頭,“不知道。”
這倒是實話,幾年不見,在他成長的同時江十漠也在改變,雖然還是小時候性子沒怎麽變,其實改變的地方倒真不是一點半點。
比如,剛才他居然能暫時放下個人情感先下車查探情況,將眾人的安全放在了第一位,這種改變就很驚人,要知道壓製個人情緒是多困難的一件事,他卻做到了。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倒是漸漸的長成了一個可靠的人了,看來一直以來倒是小看了他。
如果是這樣的對手,他還是很樂意奉陪的。
聽到不知道三個字沈酒白的心情更差了,剛才反擊的那點得意全消失了,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跟著下車的某人去了。
江十漠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仔細的繞著車前檢查了一圈皺起了眉,轉身看了看前方的莽莽山林,轉身上了車,“走不了了,看來我們今晚要在這裏紮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