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4錄 羞恥

江十漠見狀慢悠悠的解釋,“你放心除了一個名字之外我基本上什麽都沒看到。”

事實上江十漠的確沒有說謊。

顯然沈酒白是不信的,她捏著那本日記衝到了沙發前,“基本上?這也就是說你看了是吧?”

鬼才相信他所謂的假好心!怕她不記得密碼……嗬!雖然她是不記得密碼可是關他P事?居然連別人的日記都能偷看,簡直無恥到家了!

更氣人的是申以商那個白癡怎麽也在這兒?而且這兩個人有半點兒剛剛分手的樣子嗎?果然是聯合起來整她呢。

江十漠沒有回答,緩緩站起身來。

俯身突然變成仰視,魄力立即消失,沈酒白不覺往後退了半步,臉‘色’更難看了,“看什麽看!說話。”

江十漠定定的注視著麵前的人,眸‘色’深幽,“失憶之後的你還喜歡裴司青嗎?”

突然聽到裴司青的名字沈酒白的思緒也跟著斷了弦,“你說……誰?”

他怎麽突然提起了裴司青的名字?更見鬼的是他怎麽知道她喜歡裴司青啊?!

不對!

她喜歡的是那個時空的裴司青,可不是這個世界的裴司青,這意思是說……這個沈酒白喜歡的人也是……裴司青?

靠!

她瞎了眼就算了,居然連這個沈酒白也瞎了眼,什麽人不喜歡喜歡什麽裴司青?兩個時空的沈酒白竟然都栽在了裴司青身上,也真是日了狗了。

江十漠正細細的觀察沈酒白的反應,而這時候的沈酒白表現出來的反應是完完全全的震驚與錯愕,不像是失去了記憶的疑‘惑’倒更像是被人戳中了痛腳,“怎麽?看起來你不僅僅記得他而且還喜歡著他。”

“誰喜歡他了?!我要喜歡他我瞎了狗眼!”沈酒白下意識的反駁,怒吼脫口而出,好像要把另外那個時空所受的憋屈都爆發出來。

如果換了常人被冷不丁的這麽一吼肯定得跳起來,可江十漠卻麵不改‘色’,連眼睛都沒眨一個,“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

沈酒白聞言氣笑了,“你放心?你特麽放哪‘門’子的心呢?跟你有關係嗎?說起來,如果你跟裴司青比起來的話我寧願選他。”

語畢,沈酒白夾著日記本就走,走了幾步又轉頭,“還有請你下次不要隨意用你的‘善心’‘幫助’我,我不需要。”

江十漠聞言眸‘色’一暗,‘唇’角卻勾出笑來,“是麽?那就拭目以待吧,我相信你最終一定會選擇我。”

沈酒白沒回答,隻是嗬嗬笑了兩聲,極冷。

一屁股坐在‘床’上躺下來,沈酒白翻開了手中的日記本。

第一頁上麵什麽字也沒有,用黑墨水狠狠地塗了一個心,筆觸與力道無聊到可怕的地步,至少在沈酒白看來。

第二頁翻開就傻眼了,滿滿一頁的名字,統統都是裴司青三個字,赤‘裸’‘裸’的宣泄著主人的綿綿愛意。

可沈酒白卻看的汗都冒出來了,越往後看汗流的越多,還沒翻完沈酒白就支持不住徹底癱軟下來。

太可怕了!這個沈酒白居然比她還要可怕,初一的時候居然就喜歡上身為老師的裴司青了,這一喜歡就是四年,裏麵記錄了種種心情以及小事點滴,看的沈酒白手腳蜷縮羞恥不已。

匆匆掃一眼好像看到了畫麵,因為她曾經也做過同樣的事,隻不過她粗魯直接多了,寫的不是害羞的情書而是大字報整版貼滿畫報牆,甚至直接帶著小弟半路截人。

突然,身旁傳來近在咫尺的咀嚼聲,“寫了什麽,你好像很羞恥的樣子。”

一眼瞥到‘床’邊探頭看過來的人,沈酒白一躍坐起身來,“你有病嗎?誰羞恥了!”

“是麽。”江十漠不予置否的聳了聳肩,無比自然的坐在了沈酒白的‘床’上,順手又從窗台的盤子裏拿了一塊點心。

看到某人夾在指尖明顯被啃過一半的點心,沈酒白差點蹦起來,“喂!誰讓你‘亂’吃東西的,那是我吃……”

話沒說完江十漠便悠悠然的將半塊點心咬進了口中,吃相優雅,“怎麽了?”

對上那雙帶著疑‘惑’的眼睛,剩餘的話沈酒白怎麽也說不出口了,隻覺得太陽‘穴’跳的厲害,“江少爺我還想活著畢業,請你離我遠點可以嗎?立即、馬上、圓潤快速的滾出我的視線之內。”

‘交’易無法解除,這就意味著她接下來的兩年裏每天都要麵對著這流氓,隻要一想就要崩潰了。

江十漠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口中的點心已經嚼完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沈酒白,專注又狂肆。

沈酒白被那眼神盯的難受,全身都跟著不對勁起來,忍到極致幹脆不忍了,直接上腳去踹,動作迅猛。

隻可惜還沒挨著人就被一隻手截住,那隻手竟然緊緊地扣住了腳踝,動彈不得。

對上那雙詫異懊惱的眸子,江十漠俯身靠近,發絲隨著彎腰的動作滑落而下,“我不是提醒過嗎?不要對我動粗,一不小心死了怎麽辦。而且……我們才剛剛宣布關係,如果我死了阿白可就要守寡了。”

“守……”沈酒白被嗆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又是怒又是惱,想用力‘抽’回腳在那張可氣的臉上狠狠地踢過去,可惜落了空,因為她無論怎麽掙紮竟然都掙脫不開那隻手的鉗製,簡直就像鐵鉗一樣。

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流氓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手勁兒一看就是練家子,哪裏是……

拉扯的力道突然鬆懈中斷,思緒斷裂,下一刻伴隨著一聲驚呼一道黑影便朝壓了下來。

沈酒白反‘射’‘性’的想翻身避開,可那人更快直接趴在了她身上,砸下來的位置正好是側過身的手臂,驚險的避開了尷尬位置。

如果剛才那一下砸在‘胸’口那就徹底玩完了。

江十漠嗚了一聲,軟弱無力的壓在沈酒白身上氣虛喘喘,“我果……果然不是阿白的對手呢?原以為還能再堅持久一點的沒想到……”

溫熱的呼吸撲在耳畔帶起了一陣酥麻,沈酒白反‘射’‘性’的避開了臉,耳根卻悄悄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