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第260錄 抗走
觸手一碰到皮膚就是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江十漠放下手指一看,指尖那絲絲點點的不是血又是什麽,想到剛才某人的反應,不覺莞爾,“看來真是逼的太急了……”
不過,剛才那一口咬的還真狠。
果然這毛病都是被宋千院教的,那小子可真是陰險。
深知沈酒白路癡的毛病,江十漠沒有耽誤就跟了上去。
另一邊沈酒白還在繼續的往前跑,邊跑邊回頭,直至差點撞上一棵樹之後才扶著樹停下來。
夜晚的森林一片安逸,夏日的蟲鳴,流淌的溪水,還有沈酒白控製不住的喘息,抬腳看了看,不禁感歎,“真是要命,居然就光著腳跑出來了……”
幸好這一片比較幹淨,要不然真是慘了。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江一引為了保證安全在每個帳篷上都安裝了一個針眼攝像頭,隨時記錄行程,保證安全。
宋千院的帳篷是自帶的,所以之前沈酒白陰差陽錯的避過了危機。
江十漠深知這一點所以也自己準備了帳篷,但他不知道的是江一引悄悄地也安上了,所以剛才的那一幕完全成了現場直播。
因為是吃飯的時間,宋月吟江一引都去圍觀裴司青做飯去了,監視器前隻坐了宋千院一個人。
屏幕上顯示的隻有空空的帳篷,宋千院定定的盯著,神思卻早已飛遠,腦中不自覺的回放著剛才看過的畫麵,一遍又一遍。
所有的心情恢複了一句話,隻有十個字——羨慕嫉妒恨,蠢蠢欲動忍。
即便這樣,擱在腿上的雙手還是攥成了拳頭。
正想起身離開出去透透氣,屏幕裏卻突然出現了異樣,再看卻已經恢複如常,宋千院凝眉,伸手握住了鼠標。
找回剛才的錄像倒回去一遍遍的播放,終於找到了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光亮,點擊放大,終於看清了夜色裏的輪廓。
那是兩個人,穿著暗色的衣服,閃光的東西就是別在上臂口袋裏的金屬物。
定定的盯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麵,宋千院眯起了眸子,“這兩個人……”
他聽老姐說過,江一引布下的人都分布在各個據點,而沈酒白他們現在駐紮的地方離據點還有一段距離,按道理那些人不可能提前過來盤查暴露身份,還是在夜色裏鬼鬼祟祟的行走,難道……是林末派來的人?
想到這裏,宋千院低咒一聲起身離去。
沈酒白還靠在樹幹邊休息,見江十漠遲遲沒有追來,不覺垂涎起腳下的溪水來。
四周仔細的觀察了一圈,沈酒白彎腰蹲了下來,“先洗手洗臉,如果沒人再慢慢地洗好了。”
實在不行擦擦也是好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是錯過了隻怕她接下來的幾天裏都沒法洗澡了。
想到這裏,沈酒白經不住打了個寒顫。
掬起水將臉洗了一遍,水溫沁涼,瞬間清爽。
沈酒白又情不自禁的洗起了手臂,小腿,洗完了還是不見人來,便將手伸向了衣扣,剛才解開兩顆,突然聽到一聲枯枝斷裂的聲音。
沈酒白一震,瞬間繃緊了神經,“是誰!”
林間一片空寂,沒有任何回應,附近的蟲鳴聲倒是有一瞬間的中斷,很快又喧囂的叫了起來。
沈酒白還以為是江十漠,也不著急,就地玩起水來。
不出來?她就看看他能藏到什麽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依然沒有什麽動靜。
水玩夠了,耐心也用光了,沈酒白終於忍不住起身走了過去,“別躲了,自個兒出來吧。”
話音落下,兩抹身影從樹幹後走了出來,暗色的衣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魁梧的身形壯碩的像山一樣。
沈酒白倏地眯起眸子,悄然往後退了一步,“你們是什麽人?”
隊伍裏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人,這兩個大塊頭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半夜出現在這兒又是什麽目的?江十漠秦東涼申以商他們呢?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從心底不斷的冒出來,但沈酒白清楚的感覺到了危機,這兩個大塊頭不好對付!
兩個人沒有說話,直接動手。
沈酒白握拳屈肘抵抗,那隻手像是利爪一樣,沉重的力道讓沈酒白一陣心驚,那力道竟然與她旗鼓相當,雙向夾擊之下,根本就不是對手。
兩個男人也是同樣的驚訝,雖然在來時已經了解過相關訊息,還是被眼前的小丫頭驚到了,不管是迅疾利落的身手還是剛猛的力道。
他們是男人,還是經過無數訓練的男人,竟然跟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旗鼓相當,心裏驚訝的同時也明白林末為什麽這次會請他們出手了。
心知敵我懸殊,沈酒白不再戀戰,隻是一味的躲閃伺機逃走,便嚐試著用言語激怒兩人,“我問你們話呢!居然連屁都不放一個,是被割了舌頭還是有人這麽教你們的?”
兩人依然悶不吭聲,一左一右開始了攻擊。
沈酒白氣的心肝疼,雙拳難敵四手,有一瞬間差點被打到胸口,“喂!你們特麽往哪兒打呢!這是你們能打的地方嗎!”
兩人動作一頓。
沈酒白見狀擰眉,“停!你們知道我是女的?”
這反應完全暴露,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怎麽會有所顧忌?肯定早三下五除二的把她拿下了,哪用得著在這兒跟她練手,這兩個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兩人一聽頓時心虛,相視一眼,其中一人突然掏出了一個東西。
接觸的瞬間沈酒白一震,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倒了下去。
另一人立即將人接住,轉頭低喝,“你幹什麽!居然用電擊棒,讓上頭知道你死定了!”
那人將電擊棒塞回口袋裏,不在意的道,“這有什麽?不過就是昏過去而已。你沒聽她剛才說的話嗎?她已經開始懷疑我們了,要是暴露了身份那才一個死呢。不過別說,這小丫頭還挺敏銳。”
“懶得跟你廢話,趕緊將人帶回去交差吧。”
“走!”
將人抗在肩膀上,兩人轉身朝黑暗的森林深處走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裏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