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第312錄 膩死人的戲碼

宋月吟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前麵那輛車後麵。

而車上,秦東涼申以商正討伐著江十漠不該將人丟給送宋千院,讓人白撿了個便宜。

江十漠一句也沒有辯駁,在車開出難走的山路之後開口,“去療養院。”

喋喋不休的兩個人頓時噤了聲。

一徑山療養院,那是江家所有人的禁地,平時連提都不能提,因為那是躺著一個人,江家的女主人,裴嘉謀。

想來也是,都到了一徑山的地界,身為兒子的江十漠又怎麽能不前去看看自個兒的母親呢。

黑色的保姆車拐入寬闊的道路,停在了緊閉的大門前。

那扇白色的鐵門很高,院牆也極高,兩廂配合,完全擋住了院內的風光。甚至連門衛室都設在大門內,隻在側門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供往來的人查詢身份,安保檢查極其嚴格。

這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黑暗包圍的山凹裏,僅有的這一所療養院早已關門閉戶,隻留下一盞黃色的燈光照在寂寥的門口。

江十漠開門下了車,“你們在外麵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秦東涼申以商聞聲點了點頭,“你去吧,不著急。”

隻見江十漠伸手拿出一張卡刷上了門外的刷卡區,緊閉的大門快速的開啟了一扇小門,在江十漠進去之後又快速的關閉,裏麵的一切外人基本無法窺探。

所以秦東涼申以商兩人就算盡可能的伸長了脖子看到的也隻是江十漠的背影,兩人不禁感歎,“這也太神秘了……”

百般無聊的等了幾分鍾,旁邊突然又停了一輛車。

申以商正抱著腿打哈氣,突然被旁邊的人搗了一下,差點跌倒,“你幹什麽啊?我看你是……”

秦東涼指著窗外,“看!那是誰!”

申以商順著望過去,當看到窗外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瞪大了眼,“裴……他他怎麽也來了?”

秦東涼聳了聳肩,“誰知道。隻是阿漠一向都是一個人進去看他母親,這回跟裴司青撞上,不知道會怎麽樣……”

外麵的裴司青已經下了車,走到門口之後回頭朝後方停泊的另一輛車上看了一眼,隨即麵無表情的轉過身,跟江十漠一樣刷卡開啟了小門之後消失在門口。

申以商撞了撞旁邊的人,“哎,你說他剛才那一眼是什麽意思?怎麽感覺看我們的時候不像是在看人呢?”

秦東涼頓時滿頭黑線,“你才不是人呢。”

“哎呀!我的意思是他的神情很詭異,我從來沒在那張臉上見過那樣的表情,感覺他到了這裏之後好像顯露了本性一樣……大概?”申以商嚐試著描述心裏的感受,卻怎麽說都感覺表達不完全。

秦東涼倒是沒當回事,隨意猜道,“是平時笑的太多,累了吧。畢竟裝也是一件挺辛苦的事,當然我們這樣的人是不太懂的。行了!不管他們,總之你們是來看伯母的應該不會在伯母麵前打起來,我們還是閉目養神休息會兒吧,一會回去還有幾個小時的路要開呢。”

申以商嗯一聲沒再說話,眉頭卻緊緊地堆在了一起。

另一邊的沈酒白宋千院已經踏上了回程的路,五輛車在夜色裏疾馳奔行。

側目看了縮在一角的人,宋千院不滿的挑眉,挪動著靠了過去,“阿白你怎麽不說話?”

沈酒白一怔回過神來,“沒,隻是有點累。”

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腦子空空的。

累?宋千院一聽找到了借口,大著膽子挪過去,伸手攬住沈酒白的腦袋按在了自個兒的肩上,“累就靠著我睡會兒吧。”

沈酒白立即扭頭避開,坐直了背,“你的傷還沒好瞎折騰什麽。”

“那阿白不靠我身上,我就靠阿白身上。”說著,宋千院立即就地臥倒,不管不顧的躺到了沈酒白的大腿上。

沈酒白頓時僵住了身體,整個人都不對勁了起來,“你幹什麽?起來。”

“不,這樣躺著很舒服……”宋千院一臉滿足的打了個哈氣,就閉上眼睛。

沈酒白抬手想將人推開,卻被宋千院抓住雙手枕在了臉下,“你……你給鬆開,我的大腿是讓人隨便躺的嗎?”

“我沒有隨便啊,我很鄭重的。”

“……”沈酒白無力的閉了閉眼,“誰要跟你玩文字遊戲了,別逼我動手啊,讓開,快著點兒。”

宋千院不為所動,直接使出了殺手鐧,“我連命都能送給阿白,難道躺個大腿還不許嗎?再說,這不讓我躺你還想讓誰躺?”

江十漠嗎?

當然,這句話他不敢說。

沈酒白聞言愕然,啞口無言。

卑鄙!又拿這件事來堵她的嘴,行!不就是個大腿嗎,躺……躺行了吧!

察覺到沈酒白的情緒又焦躁起來,宋千院無奈的歎了口氣,拇指摸索著沈酒白的掌心,以作安撫。

前座上的兩個人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麵的畫麵立即移開了眼,正襟危坐的挺直了背脊。

不知道是掌心的摩挲****起了作用,還是路程太漫長,沈酒白漸漸地睡了過去。

宋千院見狀坐起身,慢慢的將人攬進了懷裏,整個過程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觸碰一個易碎的水晶娃娃,等到將人抱住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察覺到溫軟的熱源,睡夢中的沈酒白下意識的靠了過去。

輕柔的動作卻激起了宋千院心裏無限的滿足感,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原來世上真的有一種東西能讓人心為之震顫,幸福的快要死掉了一樣。

可惜這隻是睡夢中無意識的行為,如果是清醒的時候……他想他大概會高興到瘋了吧。

不過,這也說明他已經踏出了成功的一步,至少她沒有抗拒他的懷抱,並不是隻認得江十漠一個。

想到這裏,宋千院又不覺得意起來,低頭看到懷裏那張安靜的睡臉,不覺伸手撫了上去,“阿白,你什麽時候能對我也敞開心扉呢?偶爾……也回頭看看我吧,我會一直守在你身後。”

聽到這句不由自主的呢喃情話,前座的兩個人在無言的觀察了一出膩死人的戲碼之後頓時像過了電一樣。

天呐!後麵這個人真的使他們那個風流成性的少當家嗎?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