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第336錄 沒哭!

江十漠一怔這才反應過來,剛忙鬆開了手,“對……對不起,我……”

一得到自由,沈酒白立即用用手捂住了臉,直接用手掌粗魯的擦起了臉,“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不是哭!絕對不是!隻是身體不停使喚了,是故障……對,故障!所以,你不要亂誤會聽到沒有!”

丟死人了!她居然在這個混蛋麵前哭了,還哭的這麽恐怖!這不是她哭的,絕對不是!受多大的傷她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怎麽會就因為這個混蛋的三言兩語就哭成這個德行呢,可見是不可能,一定是身體跟靈魂剛才哪兒沒銜接上,一定是這樣的!

沈酒白說的是實話,可江十漠哪裏能聽得進去,隻當沈酒白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不肯承受,滿心都是心疼,又有點想笑,最後整顆心都被攪的亂七八糟。

看著緊緊捂著臉不鬆手的人,江十漠長長的歎了口氣,長臂一伸將人抱了起來,一轉身坐到了對麵**。

當然,沈酒白坐在了某人腿上。

剛才還捂著臉的人,下一秒就掙紮著要跳下去,“你還想幹什麽?還嫌我出的醜丟的人不夠嗎?放開我!”

江十漠哪裏肯放手,長臂一攬就將人緊緊的壓在了懷裏,低頭一個又一個的輕吻落在懷中的人的臉頰邊頭頂上,又抓住手放到唇邊輕吻,動作溫柔又小心,滿滿的疼惜,在嚐到手指上眼淚的鹹味之後,心更難受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沈酒白原本掙紮的還很厲害,也不知道是安撫起了作用,還是耗費太多心力,漸漸地安靜下來。

指尖傳來柔軟的觸感,氣息擦過一陣陣的發癢,沈酒白這才驚覺,連忙抽回了手,“你幹什麽!”

親什麽手指,煩人。

掌心一空,江十漠多少有點失落,那隻手又落到沈酒白身上輕拍著,“好好好,阿白不喜歡我不動就是了。怎麽樣?現在還難受嗎?”

低沉的聲音,溫柔的語氣,沈酒白不自覺地回答,“難受……頭暈,眼睛也疼,你的手抱的也難受,全身都難受。”

這是實話,她這會兒腦子就跟漿糊一樣都轉不動了,像得了重感冒,頭重腳輕,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江十漠一聽立即放鬆了力道,手上的動作也更輕了,“那是你剛才情緒才激動了,又突然哭的……”

“我沒哭!我都說了那是身體不協調!”一聽到這話,沈酒白就下意識的反駁,這一激動頭更暈了。

江十漠趕緊安撫,“好好好,沒哭沒哭。別激動,我相信你沒哭好不好?”

身體不協調……那是什麽理由啊。

這種理由又怎麽能讓人相信呢,真是笨蛋。

沈酒白這才滿意,變得安靜下來,隻是一個勁兒的用手揉著眼睛。

江十漠見狀柔聲問,“想睡一會兒嗎?”

沈酒白無意識的戳了戳腦袋,她現在的確需要休息,但不是在這裏休息。雖然她腦袋暈,但理智還沒有完全消失,從剛才起她跟這混蛋就走偏了,這哪裏還像分道揚鑣因愛生恨的兩個人該有的情景啊。

可依她現在的狀況,已經左右不了,好像整個身體真的不聽她使喚了一樣。

難道……這是她要回去的征兆嗎?

不要吧,她都還來不及把秘密告訴任何一個人,如果突然又換回來來個性格大變那多恐怖,特別是她現在還把沈家帶到了危險的懸崖邊,如果就這麽走了……不行不行。

迷迷瞪瞪的想了的很多,時間也變得緩慢起來,空氣裏任何的響動都被放大,尤其是耳畔的心跳聲,節奏有點快,讓沈酒白有點不舒服卻又不想挪開,不知不覺間終於睡了過去。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江十漠低頭看了一眼,長睫安靜的覆蓋在眼瞼上,上麵猶有淚痕,唇角還有沒擦掉的血跡,不知道是被淚水浸過兩頰濕濕軟軟的,光影的映照下有些半透明的質感。

一瞬間,江十漠的心就柔化成了水,情不自禁的想親上去又怕將人弄醒,挨到跟前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伸出手指輕輕的擦掉了唇角邊的血跡,小心翼翼的將人摟進了懷裏。

從烏衣山回來到現在,他沒有一刻輕鬆過,心裏總是空落落的,直至此刻人又安然的睡在懷裏才重新找回了失落的感覺,變得充盈起來。

剛才他居然完全沒控製住自己,一向自詡冷靜的他居然失控了。

果然,懷裏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劫。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江十漠才起身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到了**,脫去鞋襪,蓋上被子。

整個過程中,沈酒白都沒有醒,隻是一直皺著眉。

江十漠原本打算也跟著躺上去的,聽到外麵的動靜起身走了出去,剛一拐彎就看到門口那幾個躲避不及的身影。

秦東涼申以商,明有星彪小虎,四個人在門口撞作一團。

江十漠見狀眯了眯眸子,大步走到了門口,帶上了房門。

四個人立即動作一致的往旁邊退開,各自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幾絲窘迫。

關上門,一轉身,江十漠才發現牆邊上還有一個人,不是紀森盟又是誰。

四目相對,一個淡漠,一個幽暗。

因為房間格局的問題,四個人雖然擠到了門口,但隻能聽到聲音卻看不見畫麵,當然,聽到聲音的刺激已經夠大的了。

申以商決定他還是要挽個尊的,“那個,阿漠啊,我們……我們其實剛才什麽都沒看到,這點你可以放心。”

秦東涼明有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沒看見,什麽都沒看見。”

彪小虎卻道,“沒看到,可是有聽到啊?老大的聲音那叫一個大,你們剛才不還笑呢嗎?”

臥槽!豬隊友啊!

申以商秦東涼明有星三個人頓時滿頭黑線,齊齊的在心裏呐喊。

江十漠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視線直直的望向靠在牆壁上的另一人,“偷聽別人的說話好像不是多禮貌地事吧,紀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