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第389錄 吃醋

賬?他居然要找她算賬?沈酒白笑了,“你是不是搞錯位置了,應該我找你算賬才對吧。”

看著那張臉上散亂的發絲,江十漠伸手溫柔的拂去,“一直以來我是怎麽說的,我讓阿白遠離舅舅,可你是怎麽做的?如果你對他有警戒心,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你被林末挾持的時候,我是什麽樣的感覺嗎?”

他在害怕,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什麽樣的事,哪怕是他不能還手被人捅了一刀他都沒有害怕的感覺,可剛才他覺得害怕的快要死了,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事情超出了他的控製出了意外該怎麽辦,這是他第二次慌了手腳。

第一次是在烏衣山的時候林末突然開的那兩槍。

對上那雙幽深的黑眸,沈酒白挑眉,“警戒心?你確定那種東西對裴司青管用嗎?你倒是一直對他很警戒還不是一樣被設計了?人啊,掉進陷阱不一定與警戒心有關,但一定與弱點有關。你的弱點是你母親給了他可乘之機,我的弱點是想知道他口中一直沒說出來的秘密。再說林末,剛才他那麽瘋狂篤定了要拉著我功歸於盡,可是你知道嗎?他手裏那把槍是空槍,裏麵根本就沒有子彈。”

江十漠聞言一震,詫異的瞬間又釋然了,“這確實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怪不得他剛才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早就做了手腳。”

他料定了他不會對阿白動手,可在阿白被林末挾持的時候他居然還繼續裝暈,原來是胸有成竹的伺機行動。

沈酒白不覺感歎,“常玩槍的人哪能察覺不到空槍的重量,可他不僅搞定了這個細節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人手裏,能在這樣的細節上下功夫,這個對手多可怕啊。幸好現在誤會解開了,不然的話……”

江十漠笑著蹭了蹭沈酒白的臉,修長的手指順著臉頰爬上了眼角,輕輕抹去了暈開的顏色,“可怕的還有呢,剛才隻是個開始而已。”

沈酒白聞言愕然,“開始?這話是什麽意思?不是都已經……”

江十漠隻是笑,故意不說。

沈酒白急了,“你要憋死我啊,快說!”

“要說也可以,阿白親我一下我就說。”

“又來……”沈酒白頓時滿頭黑線,“我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我也得能親才行啊。可以先欠著,等我恢複了的,這樣行了吧?快說快說!”

江十漠勾唇,俯首在沈酒白嘴上啃了一口,“先預支。”

有點疼又有點麻,等沈酒白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撤開了,隻能幹瞪眼,“什麽預支啊,已經付完了!趕緊說!”

江十漠舔了舔嘴角,猩紅的舌尖一劃而過,一臉的饜足,活像一隻偷腥得逞的貓。

沈酒白的老臉有點紅,因為她發現她竟然想撲上去咬一口,這種想法已經出現不止一次了,沈酒白覺得有點不好,趕緊轉移了話題,“別耍流氓了,快點的吧,話說一半要死人你知不知道?”

江十漠這才開口,“上次在烏衣山出現的傭兵阿白還記得吧。那支傭兵隊伍叫黑暗傭兵團,你知道那支傭兵團的首領是誰嗎?”

想到剛才談論的對象,沈酒白震驚的瞠大了眼,“你是說……裴……裴司青?!”

江十漠點頭,“是他。我也這幾天才查到的,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而今晚這山裏布置的人都是林末的人,明明舅舅都打算玉石俱焚了,上次那些人卻一個也沒出現,不奇怪嗎?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些人埋伏在某一處隱蔽的地方待命。”

沈酒白瞠目結舌,完全沒法用語言來表達震驚,“這個人果然是太可怕了……”

這樣的反應看在江十漠眼裏卻成了崇拜,心裏頓時就不爽了,“看著我。”

臉突然被扳過去,沈酒白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麽了?”

這流氓是什麽眼神啊,那個不爽又委屈的樣子……好像吃醋了似的,明明她什麽都沒做亂吃哪門子的幹醋啊。

對上那雙茫然的眼睛,江十漠不悅的開口,“舅舅是有點厲害,可我也不賴吧。我也在暗中做好了防備,阿白不許對他露出那樣的表情,你的崇拜,你的驚訝,你的一切一切的目光都必須向著我,我才是要與你共度一生的人。至於我舅舅,他將來也同樣是你的舅舅,舅舅,那就是長輩。你懂嗎?”

沈酒白頓時滿頭黑線,“你在說什麽啊。我的眼睛我的心都是我自己的,我想幹嘛就幹嘛,我想看誰就看誰,你管得著嗎?再說我什麽時候說過要跟你共度一生了?我可沒有答應過!”

這個身體都還沒成年說什麽共度一生啊,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享受當下不就好了麽。

見沈酒白半點也不讓步的樣子,江十漠改變原本堅持的占有欲,無奈的歎道,“好了好了,我給你自由還不行嗎?不過,阿白要記住你最終的歸屬隻能我。當然,你也不可能變心的,因為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我這麽優秀又愛你的人了。”

沈酒白沒忍住笑了出來,“江十漠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那麽自戀呢。”

江十漠一臉的義正詞嚴,“這哪是自戀,明明就是事實。”

這時候,外麵突然有人接口,“誰說這世上找不到第二個優秀又愛她的人了,我就能找出一個來。”

聽到這聲音,屋內的兩人一怔,立即認出了來人是誰。

腳步聲靠近,竟然是兩個人。

等人到了門口,果然是宋千院跟森盟西尼爾。

宋千院倚著門,笑嘻嘻的指著自己,“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我。我要說喜歡阿白排名第二,江小漠你應該不敢自稱第一吧?”

雖然被人打擾很不爽,但想到森盟西尼爾跟沈酒白的關係,江十漠還是壓下了不爽笑臉相迎,“我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兩個。你為阿白連命都不要了,我哪兒稱第一呢。是吧,表哥。”

這一聲表哥,把在場的三個人都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