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0錄 果然是個禽獸!

對上那雙不懷好意的閃亮眸子,申以商這才發現他剛才一時著急說了什麽,“我……”

“我答應了!”沈酒白直接截斷了申以商的後路,微揚的下顎,上揚的眉眼盡是狡黠得意。

申以商要哭了,“別……別啊。其實你可以再考慮考慮的……你……還考慮嗎?”

如果沈方白提出了他不能做的事,而且照著這個發展沈方白一定會提有關阿漠的條件,比如跟他換房間什麽的……阿漠一定會殺了他吧!

沈酒白勾唇,斬釘截鐵的道,“不用!”

這下好了,她終於可以擺脫江十漠這個流氓了!

申以商頓時挎下了臉,“阿漠對不起……”

秦東涼輕咳一聲忍住笑,假模假樣的在申以商肩上拍了拍,“沒事。不怪你不怪你,你這不也是被掃廁所嚇傻了不是麽,阿漠會諒解你的。對吧,阿漠?”

江十漠沒有說話,勾起細長的唇角,冷笑了一聲,“嗬嗬。”

申以商頓時轉過頭去,將腦袋埋在了雙臂之中再不抬起來了。

沈酒白止不住的笑,扭頭望向身旁的人,“拿來吧。”

對上那雙布滿笑意的眸子,江十漠眸色一暗,伸手按住了卷子的邊緣,“阿白至少要告訴我會對阿商提出什麽樣的條件吧?你要知道,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眼珠子一轉,沈酒白笑道,“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吧。”

江十漠原本不想放手的,可被沈酒白那得意的小模樣撩的心癢癢,便不自覺地鬆開了手。

折騰吧,他就看看他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反正再怎麽折騰都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就,隨他高興。

終於,這一次的測試沈酒白終於平安得過。

但出言不慎的申以商就沒那麽好命了,等沈酒白抄完江十漠救世主就收回了卷子,連帶著秦東涼也被連累,頓時秦東涼就笑不出來了。

然後兩個人看著沈酒白江十漠兩個人神清氣爽的交了卷,氣得直哼哼。

下課鈴聲敲響之後,沈酒白伸開雙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還沒起身就聽到台上的人道,“沈方白,跟我到辦公室來一下。”

說完,收拾了書本卷子大步離去。

班裏的人一聽這話亂哄哄的**起來。

江十漠倏地眯起眸子,長睫遮掩下的眸光幽如寒冰,原本放置在雙腿上的手也跟著收緊,指尖泛白。

這提議倒是正對了沈酒白的胃口,她正想找他呢。

懶懶的撥了撥短發,沈酒白站起身來,“麻煩江少爺讓一下吧。”

江十漠紋絲不動,低垂的臉被額前的碎發擋看不到眉眼,像是沒聽到一樣。

沈酒白見狀挑眉,輕哼一聲直接抬腳踩上了桌麵。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那一身的怒氣完全掩蓋不了,明明還是個小屁孩,脾氣倒是夠大的!陰晴不定,翻臉跟翻書一樣。

看著那隻踩在桌上的腳,江十漠擰眉,突然伸手握住。

沈酒白正準備使勁兒呢,突然冷不丁的被握住了腳腕,一錯力差點扭著大腿,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我說你這個……”

“不要去。”

沈酒白愣了一下,“你說什麽?”

班級裏的人不知什麽時候全部都朝著這邊看過來,目光灼灼。

透過額發的間隙看到秦東涼與申以商驚詫的臉,江十漠恍若初醒,觸電般的鬆開了手,“沒什麽。”

沈酒白擰眉,說了句神經踩上桌麵跳入過道了大步離去。

待沈酒白走出教室,秦東涼申以商立即轉身,一邊一個趴在了後桌上。

看著那兩張八卦的臉,江十漠沉下眸子,“閉上你們倆的嘴,我現在不想說話。”

話都到了嘴邊,秦東涼隻好將張開的嘴用手推上,一臉索然。

申以商見狀哼笑一聲,伸手敲上了秦東涼的腦門,“你現在是越來越不長眼了。”

“說誰不長眼呢,你才不長眼呢!”秦東涼一把攥住那隻搗亂的手,朝著低眉斂目的江十漠努了努下顎。

申以商見狀勾唇,無聲的吐出一個字,“該——”

可算有人來收拾這魔王了!看來,是沈方白沒跑了。

不過,裴叔叔好端端的叫沈方白去辦公室幹什麽?難道……不會吧!沈方白不該是他的菜啊!而且他已經很久沒跟阿漠搶過了什麽哎,這沈方白……

緊跟著到了辦公室門口,可往裏一看沈酒白就傻眼了。

這什麽情況?這辦公室裏怎麽就一張辦公桌呢?!雖然她是方便問了,可是……不對啊!這學校難道一個老師一個辦公室?也太特麽浪費了吧。

最重要的是,她一點兒也不想跟這禽獸單獨相處。

見沈酒白呆呆的站在門口,裴司青笑道,“愣著做什麽,進來啊。”

沈酒白一怔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裴司青已經坐到了辦公桌邊,眼珠子往左右兩邊快速的看了一遍確定沒人,沈酒白大步走了進去,“我問你我的日記本是不是被你拿去了!”

對上那雙懊惱的眸子,裴司青輕笑,“這個拿字用的不對,應該是撿才對。你說的我說的對嗎?小酒。”

如果不是看到了日記他也不會知道原來這世上真有那般不求回報的真摯純愛,曾經那樣努力的引起他的主意很可愛呢。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追逐對象產生興趣,奇異的是並沒有任何惡心的感覺,她明明推翻了他認定了幾十年的世界觀。隻這一點,就已經很有意思了不是嗎?

一聽到小酒這兩個字,沈酒白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學校裏這樣叫我!而且我說過了吧,你不配這麽叫我!”

不配麽?裴司青揚眉,“身份,日記,這兩樣東西都在我手裏,小酒對我這樣的態度恐怕不太好吧?”

沈酒白冷笑,“裴老師是在威脅我嗎?”

他是不是忘了他自己幹過的事,居然還有臉威脅她?

不過……她沒有證據,而她的把柄全部都在他的手上,該死!

裴司青搖頭,笑的一如往常般溫文爾雅,“這怎麽能是威脅呢?應該是善意的提醒才對,如果我要威脅小酒就不會……隻是這樣了。”

不隻是這樣?沈酒白擰眉,腦中突然就出現了那時在林子裏看到的畫麵。

這個禽獸……果然是個禽獸!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