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淩同學,”沉默不知道秦寧竟然算計上了自己,他握著衛淩的手彎腰坐上邁巴赫,彎唇瘋狂暗示:“你有沒有什麽想問的?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衛淩:“......”

“那你說說,”他看著沉默臉上寫滿‘你快來問我鴨’的表情,挑眉故意逗道:“考試考得怎麽樣?”

雖然他們午餐是一起吃的。

但為了避免給對方壓力,他們誰都沒有提考試成績。

“廢話,”沉默怔了幾秒之後,他笑得眉飛色舞,偏頭用下巴蹭了蹭衛淩肩膀:“你這麽厲害。”

成績穩了。

雖然不至於亮瞎大家的雙眼,但年級倒一......滾粗。

衛淩抬手按上沉默頭頂的呆毛,他的聲音裏全是笑意:“哥哥也很厲害。”

‘填鴨式磨槍法’的前提是。

這隻‘鴨’的‘胃口’也得非常好。

小齊喉結滾了滾:“......”

他默默地吞了這碗狗糧。

“聽聽,”沉默眨了眨眼,他反應過來抖著肩膀笑道:“我們這波真誠的商業互吹。”

衛淩眉眼柔和下來,他垂著眼眸把沉默的手指握進手心。

不同於十指相扣。

他骨指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纏上對方修長的手指,來回繞動,帶著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明明不算出格的動作。

卻帶著莫名的色/氣。

沉默臉皮‘轟’得一下燒了起來,他忍著羞澀回纏住衛淩的手指。

輸人不輸陣。

未來男朋友這麽會撩。

沉默試圖搶回主動權,他的拇指在衛淩手心一遍又一遍劃著圓圈。

衛淩眸光暗了暗,他悶哼一聲猛地把沉默按進懷裏。

沉默感覺著衛淩快要跳出胸腔的心髒,他彎著眼眸壞笑得的像隻小狐狸,仰頭輕咬了一口少年下巴。

衛淩雙腿夾得更緊,他甜蜜又無奈地縱容著沉默的胡作非為。

邁巴赫裏安靜到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聞。

溫度逐漸升高。

“嗡嗡嗡。”

小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趕緊切到藍牙模式接了起來。

“對,機床調試好你可以撤了,用完了我再聯係你。”

“衛少快過生日了,沈少打算親手加工個禮物,你問這麽多幹什麽?”

......

“沈少,”小齊掛了電話,他清了清嗓子匯報道:“機床安裝好了,有人打聽用途,我給搪塞過去了。”

他頓了頓,抬眼看著後視鏡的沉默:“真的不需要專業人員幫忙?”

沉默坐直身子,他搖頭拒絕道:“不用。”

切割一個保溫桶並不複雜。

再說了。

要是保溫桶裏麵真有秘密,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衛淩聞言抬眼看著沉默,他用眼神詢問著怎麽回事。

沉默手肘碰了碰衛淩胳膊,他說得一臉神秘:“回家你就知道了。”

一行三人回到別墅。

衛淩看著客廳一側擺放的機床,他挑了挑眉梢問道:“你要切割保溫桶?”

“厲害,”沉默從櫃子裏取出保溫桶,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都被你猜到了。”

“這又不難猜,”衛淩放下書包,他低頭瞥了一眼保溫桶淡聲解釋:“你說過的,如果不是這個保溫桶有特殊意義,你早就把它丟了。”

嚴格說起來。

想到這是衛溪使用過無數次的保溫桶,他早就看它不順眼了。

現在被切割掉......挺好。

“李阿姨,”沉默朝衛淩豎起大拇指,他轉頭朝廚房喊道:“晚上煮火鍋,我要吃牛肉跟蝦滑,對了,再給衛淩炸一份酥肉。”

“好嘞,”李阿姨笑著轉身打開冰箱門,她揚聲應道:“剛好我用排骨湯打底。”

“同桌,”沉默用肩膀碰了碰衛淩肩膀,他不自覺地撒嬌道:“快去做巧克力蛋糕,我一會想吃。”

衛淩漆黑眼眸緊鎖在沉默臉上,他的聲音難掩擔心:“不用我陪?”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

他知道沉默對沈潛的態度......

隻是。

當種種試探變成不堪的真相,他還是擔心對方受不了。

“放心,”沉默聳了聳肩膀,他說得一臉無所謂:“我沒有這麽脆弱.....”

他頓了頓,笑著補充道:“要是裏麵有線索,我們就吃蛋糕火鍋慶祝,就算沒有,我們慢慢找證據就是了。”

遭遇過被沈潛謀殺的他,內心早就無比淡定。

他對所謂父親早就沒有一點期盼,更談不上失望。

上輩子。

他還是太仁慈。

“沉默,”衛淩定定地看著沉默幾秒鍾,他鄭重地說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知道了,”沉默耳根一紅,他抱著保溫桶走到機床邊上:“你快去做蛋糕。”

臥槽。

簡直不敢相信。

土味情話的魅力.....勢不可擋。

真是考驗自己的定力。

論有個小男朋友的好壞。

接吻不可以,互幫互助不可以。

偏偏少年會撩的不行。

沈.老房子.默打算晚上再洗個冷水澡。

衛淩眉眼漾出濃濃地笑意,他邁著長腿走進廚房。

沉默看到衛淩走進廚房,他低頭打量著手上的保溫桶,304鋼的材質,蓋子跟桶身正常分離型,單憑肉眼看不出端倪。

正常來說。

一般人都不會手工製作保溫桶,不說別的,光說倒模的價格已經不菲。

隻是。

趙嵐有這個能力‘鬧著玩’,她留下很多手工製作的東西,大到興師動眾才做好的恐龍骨架,小到需要專業設備打磨的鑽石。

沉默眯了眯眼,他突然覺得母親的這些舉動,都為了給製作保溫桶有一個合理的借口,試圖降低沈潛的警惕心。

在他逐漸模糊的記憶裏,好像母親最後的一兩年,沈潛不讓母親做手工,甚至連名貴一點的花草都不願讓她養。

現在想想。

沈潛以前願意趙嵐‘胡鬧’,因為對方需要時間把趙氏的產業消化掉。

沉默修長的手指輕敲了幾下桶蓋,單從聲音上聽不出任何異常。

“沈少,”小齊看了一眼保溫桶,他開口建議道:“要不要在樓上做個B超?”

別墅病區最大的優勢。

為了減少病患的麻煩,足不出戶就能做B超血液等檢查。

這倒是個思路。

“好,”沉默挑了挑眉梢,他提著保溫桶往樓上走:“我們去試試。”

十分鍾後。

“不錯,”值班醫生壓著心底的詫異,他指著B超屏幕說道:“桶蓋除了凹凸不平以外,未見異常,桶身的空氣層裏隱約可見紙張類的物質。”

沉默眸光沉了沉,他站起身來沉身說道:“謝謝。”

小齊機靈地上前給醫生塞了一個紅包。

沉默提著保溫桶下樓站到機床邊上,他伸手啟動設備,小心的沿著桶底切割開保溫桶。

不過十幾秒鍾。

保溫桶的中空層露了出來,裏麵赫然顯示一張塑封過的紙條。

沉默瞳孔震動,他壓著內心的激**小心翼翼地把紙條抽了出來,低頭看向娟秀的字體。

【默默:

媽媽很遺憾,沒有機會親自護著你長大。

當你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你應該對沈潛,也就是你的父親有所懷疑了。

財帛動人心。

媽媽發現沈潛不對勁的時候,已經無力反抗,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為你留下線索。

如果你已經成年並且人身自由,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請報警處理。

你外公的去世不是意外。

如果可以,請你尋找網絡高手或警方修複總裁辦的監控。

趙氏原來的賬本保存在XX銀行托管箱裏,密碼是你的生日。

沈潛跟衛閩多次合作,他們通過虛假合同將趙氏資金套現,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我的體檢報告。

這幾年。

我腦子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安靜無意發現,醫生在給我的藥裏配了鎮定劑,成癮性致幻性極強,媽媽就知道,我清醒或者是說,活著的時間不多了。

安靜被我連累慘了,她被衛閩以強製手段關在衛家別墅。

時間緊迫。

我為她留了一份保命遺囑,如果她意外身故,律師則會放出安靜遭到毒打下/藥等傷情報告,希望沈潛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太過為難安靜。

做人常懷感恩之心。

媽媽欠安靜得太多了,希望你在有能力的時候,對她伸出援手。

最後一個秘密。

你接著打開保溫桶蓋,那是媽媽想單獨說給你的話。

媽媽愛你。

希望你平安喜樂。

趙嵐親筆。】

沉默雙手顫抖地捧著趙嵐的字條,他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流,整個人無聲的抽泣。

真相意外又不意外。

沈潛為了錢謀殺了外公跟母親......還有自己。

衛閩跟侯莉不敢讓安靜離世,隻敢讓她成為植物人......

如果沒有重生。

沉默完全不敢去想......

半響後。

沉默穩了穩心神,他將字條遞給小齊,小心地開始分解保溫桶蓋。

一分鍾後。

蓋子成功分離。

沉默低頭看著保溫桶上刻下密密麻麻的字體,他驀地瞪大眼眸。

【默默,趙家除了巨額財富之外,還有一個傳了數代人的傳家寶,據說可以逆天改命,媽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這麽玄,但希望你能好好保存。】

【衛家相當在意傳家寶,這可能是他們接近沈潛的原因之一。】

【:沒錯,就是你從小就戴在脖子上的觀音玉墜,媽媽刻意用一般玉石包裹起來,又帶著沈潛一起從廟裏求回來,他看不上之餘也沒有產生過懷疑。】

【媽媽最大的心願:希望你幸福。】

沉默看完桶蓋上的文字,他下意識伸手摸上了脖頸,空****地什麽都沒有。

上輩子。

他一直戴著玉觀音,直到遭遇車禍。

現在。

為什麽會消失。

難道是一次性使用?

不對。

夢境跟它脫不開關係。

“沈少?”小齊低頭看完字紙,他攥著拳頭忍著怒意:“我聯係李哥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