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處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抓住, 南青沅倒吸哀涼氣,她的皮膚本就偏白,柔嫩, 平時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她的皮膚留下一個紅紅的印記。
南青沅嗓音顫抖道:“我疼...”她借著玄關處微弱的光看向池焰,看見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如今眼尾泛紅, 她第?一次見他這樣,嚇得有些結巴,道:“你到底怎麽了?”
那麽生氣的問她綜藝的事情。
“我怎麽了?”池焰扯了扯嘴角,喉結滾動, “你和我說?過, 你和他是假的。”
“假, 所以?無所畏懼。”
池焰鬆開了南青沅, 拿起了手機,點開了熱搜裏的視頻, “那他這句話呢?”
屏幕裏響起許星山說?的那句“我隨時都可以?, 你們得問問她。”回**在空**的房子內。
“你們是假的, ”池焰自嘲一笑,“感情都能這麽好嗎?”
她大抵猜到了他生氣的點。但南青沅是真的不知道許星山會說?出?那句話,視頻南青沅也曾看見過,cp粉剪輯裏的互動,濾鏡的加持, 假的都能隨氣氛和眼神變成?真的,確實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可她不能隨著他一起鑽進這個死胡同?裏。
“這些都是後期剪輯的,”南青沅扭動自己的手臂,看向池焰, “你不要誤會了。”
“誤會?”他重複她的話,像是認可了一樣, 沉默片刻,他隱忍住眼眸裏的怒氣,目光沉沉盯著南青沅,“你是我的妻子。”
“以?後你不能再和別人炒cp,知道了嗎?”
又是這樣。
就是這樣。
她心?裏有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
自從和池焰結婚後,她的心?裏就有一根脆弱的線,那根線在心?裏搖擺欲斷不斷。
他表現得好點,或者?以?前不同?,那根懸著的線就牢固一些,可若是他身上一旦出?現以?前的身影,那根線就會觸動她的神經,拉扯著她的腦海,回想起以?前的那些時刻。
終於?這根線,像斷了的弦,啪嗒一聲,在今夜斷了。
南青沅從沙發上站起來,垂眸看著池焰,許久後,桃花眼盛滿了霧氣,她嗓音清冷,道:“我們不是說?好了,你不會幹涉我嗎?”
池焰蹙眉抬頭看南青沅,半晌後他站起來,拽住南青沅得手,怒道:“我們是夫妻——”
“夫妻夫妻夫妻……”她呢喃了幾句。
“夠了,”南青沅狠狠甩開了他的手,死死的咬著唇,然後怒吼道:“夫妻?我們算哪門子的夫妻!”
池焰捏住她的下巴,怒氣盎然,襯衫的領口解開,清晰可見的鎖骨,還有跌宕起伏的胸膛。
劍拔弩張的氛圍下,她死死的咬著唇,貝齒微露,下巴已經被池焰捏紅,也不知是疼還是怕,她眼淚像是不要錢的珍珠,往下掉落。
那眼淚就像是攻到他心?牆的最後一個重擊,池焰不僅沒有鬆手,反倒還對準了她的唇吻了下去?。
池焰嚐到了眼淚的味道,酸澀入舌
原來…在她心?裏,他們都算不上夫妻,是嗎?
空曠的客廳,朦朧的燈光,曖昧的親吻聲。
唇齒交戰,他靈活的攻陷了她死守的基地,撬開貝齒,徹底的交織在一塊。
屋內響起南青沅嗚咽嗚咽的聲音,還有她掙紮時,粉唇敲打他心?口和胸膛的聲音。
曖昧旖旎。
池焰單手抓住南青沅的雙手,另一隻手掌心?貼著她的背,臂彎牢牢鎖住南青沅的細腰,大掌貼在她單薄的後背,拚命的往他身上按。
“唔…唔”南青沅還在掙紮。她今天穿的連衣裙,背後有拉鏈,拉鏈被拉開,細弱的聲音讓南青沅瞪大了眼。
眼前的男人深邃的眼眸緊閉,動作依舊沒停下,那隻溫熱的掌心?順著脫.下來的連衣裙,覆蓋上白皙單薄的背,炙熱、驚心?。
南青沅不再抵抗,任由池焰親吻和撫.摸,她突然的屈服讓男人一楞,卻不知就在這愣神的一瞬間,他上了南青沅的當,她一把將他推開。
“你瘋了!”南青沅很是生氣,她單手將掉落在腰上,露出?春光的裙子拉起來摁在鎖骨,可香肩和藕臂卻還是展露出?來,她哽咽道:“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那句憑什麽就像是把池焰最後一絲理智磨滅掉的重棒,他一把拽住南青沅的手腕,迫使她看著他,第?一次情緒罕見的外露,咬牙切齒道:“就憑我是你的丈夫!”
“我才是你合法的丈夫!”
池焰失控時候的聲音比以?往都高,她第?一次見他這樣凶狠,那份委屈在心?裏生根發芽,她眼一閉,兩行清淚隨之?落下。
她狠狠地掙脫開池焰的手,破罐子破摔,怒道:“丈夫?你算是哪門子的合法丈夫,你別忘記了,如果?我知道是要嫁給你,我絕對不會同?意。”
池焰喉結滾動。
他怎麽會不知道,她不願意嫁給他,所以?他才會出?此?下策,如果?不是這樣他永遠無法得到她。
第27節
她現在說?出?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到他的心?。
“說?憑什麽的人應該是我,”他嗓音壓低,目光執拗。
他知道她不願意嫁給他,但是他無法理解為?何她會不願意,明明是她先來認識他,也明明是她先說?不如在一起。但也是她說?不要他,不告而?別一走了之?。
他從未認為?自己虧待過南青沅什麽。
他不理解,不明了,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那我就告訴你憑什麽,”南青沅將摁住衣服的手拿開,白皙滑嫩的皮膚順勢**出?來,胸.前的風光引人注目,她自嘲的笑了笑,“就憑你從未尊重過我,就像現在一樣。”
她打開手機,把安娜的微信頁麵打開,丟到了池焰的身側,“就憑你幹涉我的自由、幹涉我的人生,你不是居然我加的是壞人,你隻是占有欲太強了。”無法接受我的生活裏多出?一個新的人,無法接受她短暫的認識了新的朋友。
“就憑你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和許星山炒cp,你隻看見令你生氣的點,卻不知道我剛進組的那段時間,無依無靠的時候,他充當了什麽角色。”
“是,沒錯,是我先認識你,勾搭你、也是我先和你告白,”南青沅咬唇,她的樣子有些狼狽,其實很不想說?起這些往事,但眼下,他問,那她就說?:“你是對我很好,給我吃給我住,在物質上我從未羨慕任何人,但是除此?之?外呢?”
初見她時,她被人圍堵在牆上欺負,狼狽的像是一隻縮在角落裏沒人要的流浪貓。眼眸無光可憐。
後來他撿起這隻貓,把它打扮的很好看,給她吃上好的貓糧,搭配各式各樣精美的衣服,她終於?從流浪貓變成?人人豔羨的貴族小貓。
自從跟了他開始,他從未見她再露出?過那天可憐無光的眼神。
這是第?二次。
她又回到了那副狼狽、宛如流浪小貓的樣子,可憐、淒美、但那雙桃花眼裏有另一種情緒,那種堅定是他從未見過的。
她在推開他的這件事情上,好像永遠都很堅定。
她說?除此?之?外呢?
“物質,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池焰喉結滾動,她的樣子和眼神,就仿佛在剜他的心?,他轉身,拿了自己搭在沙發的西裝外套搭在南青沅的肩上。
南青沅捏緊外套,指尖泛白,“可我們當時是什麽關係?”
“我們是名正言順的情侶,我們親過、睡過、抱過、我們隻是差了一個結婚證,可身為?你的女朋友,除了物質上的東西,其他的呢?”她鼻子一酸,說?:“我每天看你早出?晚歸,有時候喝的醉醺醺,你的身邊,永遠不缺陪伴的人,更不缺女人。”
南青沅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時間,她抱著一個玩偶坐在沙發上望眼欲穿等到深夜,那種期盼又到失望的感受,她再也不想經曆。
“我就像你的寵物,你對我占有欲、控製欲、這些你可以?有,”她將衣服穿好,然後拿起自己的包,“可身為?你的女朋友,我沒有這些權利,我甚至連你去?了哪裏都不知道。”
“我以?前被欺負、被拋棄、唯獨你讓我看見了光,我愛你,所以?我什麽都想知道,我害怕,害怕失去?你,”南青沅吸了吸鼻子,“而?不是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配知道。”
“我走的那天我問了我自己,這是愛嗎?我才覺得,那不是愛。”
池焰看著她。
“那隻是我一廂情願、而?你各取所需的一段短暫的陪伴。”像是壓在心?裏的大石頭被搬開,她鬆了口氣,自嘲一笑,“後來我覺得,反正這段感情遲早都會被你拋棄,還不如我來拋棄你。”
幾分鍾後,南青沅穿戴整齊,拎著包包離開了海月岸。
而?這次,池焰沒再追上去?。劍拔弩張的氛圍隨著時鍾擺動一點一滴散下去?。
屋內燈光昏暗,他坐在沙發上,眉目低垂,眼底的情緒不明。
“那隻是我一廂情願,而?你各取所需的一段短暫的陪伴,”許久後,屋內響起池焰似有若無的輕歎聲,他的背靠在沙發上,脖頸靠著沙發仰起,那雙眼空洞、隱晦、暗藏洶湧。
南青沅本打算回酒店,但是卻接到了廖韻的電話。
“我出?差剛回來,你有空麽,見一麵?”
廖韻的話裏有期盼,她一頓,沉默說?好。
廖韻是個體貼的人,她考慮到南青沅現在的名氣,怕玩的不暢快,所以?把地點定在了她的家裏,南青沅來到的時候,廖韻正從廚房裏走出?來。
桌麵上滿滿當當的宵夜零食,可見下了不少功夫。
廖韻擁著南青沅坐下,然後開了一支啤酒給她,道:“喝點沒事吧?”
“正好想喝。”南青沅眉目垂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廖韻挑眉,腰抵靠在桌上麵對著南青沅,順手拿了一支啤酒和她碰了個杯,道:“心?情不好?因為?池焰?”
南青沅一頓,指尖扣著啤酒罐,道:“怎麽這麽問?”
廖韻略一思考,嗯了聲,像是隨口無意道:“你以?前不也經常因為?他情緒變來變去?嗎?所以?我猜,這次也是。”
年少的愛情是難忘的,但年少的友誼也是難得的。
她們兩人以?前形影不離,去?哪哪都跟在一起,對南青沅而?言,廖韻的存在是誰都無法取代的。
“我和池焰結婚了。”
南青沅喝了口酒,壓住了心?底的一絲燥意。
而?廖韻卻沒有想象中的驚訝,而?是很平淡的點點頭,“我早猜到了。”
“為?什麽?”
“因為?池焰不可能放過你,”廖韻看著南青沅的眼睛,“我當時都和你說?過了,池焰這種人,你要是招惹他,那你就做好一輩子都搭進去?的準備。”
廖韻說?過這句話,南青沅還記得。
但是她當時還是義無反顧,當時的感情談愛都太虛無籠統,隻是她當時真的很需要他。
可後來的愛意卻也沒有參雜一絲別的東西。
南青沅和廖韻喝了很多酒,最後直接在她家裏睡下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洗漱完往劇組裏趕。
宿命已經接近尾聲,她的戲份相對來說?更多一些,拍完最後一場戲已是日落西山,下戲後南青沅沒有回酒店,而?是去?了醫院。
算算時間,專家快要來這邊了,這兩天也是李洲下一次的化療時間。她正好拿到了宿命的後期片酬還有綜藝片酬,剛好可以?夠錢給李洲化療,還有點餘款。
醫院內消毒水的氣味彌漫在鼻息間。白衣天使穿梭在走廊,樓道內貼著禁止喧嘩,她憑借記憶走到了李洲的病房。
南青沅還未進門,就聽見砸東西的聲音,她心?一顫腳步一頓。
緊接著,是李洲虛弱的生氣聲,“你要是再找我姐拿錢,你看我和不和你拚命。”
後又是李蘭囂張跋扈的聲音,“那不然呢?我眼睜睜看著你去?死?我養她那麽多年,現在我的兒?子得病了,她該幫!她該!”
南青沅倚靠在牆上,自嘲一笑。
李蘭這人就是尖酸刻薄,她已經習慣了。以?前她就總是把好吃的、或者?肉菜擺在李洲麵前,甚至偶爾夜裏,她會聽見李蘭喊李洲起來喝燉湯。還會叮囑他,“不要告訴你姐,不然下次不給你喝了”又或者?是學校安排春遊時,同?樣都是一百元,李蘭會給李洲報名,卻不給她報。
“你有這個時間,多看看書?,將來考個好的學校,嫁個好老公?,帶著我去?享福。”這是她經常和她說?的話。
再或者?,她會在得知她在學校和池焰走的近,故意擠走池焰家的保姆,自己頂上,還帶著南青沅住下。
南青沅到現在都不知道,當時的李蘭是不是早就給她標好了價錢,就等池焰開價。
或者?不是池焰,隻要當時有人開價,哪怕是個老男人,李蘭都會毫不猶豫的送她離開。
她的人生一半都是在被拋棄中度過,她無時無刻不擔心?被拋棄,李蘭動不動的指責和怒罵,還有灌輸給她的思想,要她找個有錢人,這樣就一輩子衣食無憂,所以?當她找到池焰時,就像是沉浮在海裏的人抓到了救生圈,拚命拽緊。
再到後來她得知自己是南家的親生女兒?時,她曾是開心?的,畢竟她的母親原來不是李蘭,她不是那個勢利、野蠻的女人所生,這是她為?數不多感到欣慰的事情,也曾幻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不是一個很疼女兒?的人。
她是不是快要得到寵愛了?
可事實卻是她再次被拋棄,就像路邊的野貓被領回家時,家裏已經有另一個寵物貓,隻能二選一丟棄一個時,就因為?她是被丟棄的野貓,她就應該再被丟棄一次。
反正你都被丟過,一次和兩次又有什麽區別?
南家人因為?南雪不接受的緣故,選擇了拋棄親生女兒?,接納了一個和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她當時笑笑,“沒什麽大不了的,她又不是第?一次被拋棄。”早麻木了。
她已經練就了一個萬劍過不穿心?的心?髒。
後來,不管是誰拋棄她,她都可以?很灑脫的和他說?再見。
再後來,她覺得與其等別人拋棄她,不如先拋棄別人。
現在聽見李蘭這麽說?,她其實沒有傷心?,她的心?很平靜,她轉身打算走進去?時,病房內響起了李洲低沉的聲音,“你養她?每天給她吃那些連狗都不吃的東西,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裏?她欠你什麽了?連學費都是她去?打暑假工做來的,但是據我所知,從她和池焰在一起開始,你就像個吸血鬼一樣,動不動吸她的血,哪怕現在也是一樣,她在你身上花的錢,夠你養幾百個她了吧?”
“你那麽向著她幹嘛?”李蘭生氣的說?:“她又不是你的親姐,不是她你也不會累倒,也不會被查出?白血病......”
“夠了。”李洲拍了一聲桌子,“我為?什麽要向著她?因為?你把你的女兒?和富人的女兒?故意抱錯,因為?這是我們欠她的,不是你,她不需要過這種日子,更不需要受你的氣。”
“你不要再讓我聽見你說?我是因為?她累倒才得的白血病,白血病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姐無關,”李洲安靜下來,幾分鍾後,他開了口,聲音很輕,很輕,“你不覺得,我們欠她很多嗎?”
“她才多大阿...”李洲哽咽,“她的命運是你刻意弄錯的,她承擔了本不屬於?她的一切,事到如今,你為?什麽不多想想,你的親生女兒?有幫過你什麽嗎?”
自從她有記憶開始,李洲其實愛和她對著幹,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就變得很乖,很聽她的話,南青沅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天應該是李洲知道了抱錯的事情。
後來,每次李蘭給他偷吃了什麽燉湯,他都會倒在小碗裏,給她留著。
也會在得住她和池焰在一起時,告訴她如果?池焰欺負她,讓她不要害怕,他一條命不值錢,一條賤命換貴命也值得了。
她對她這個弟弟,一直很滿意。哪怕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他說?這是他欠她的,可她從未覺得李洲欠了她什麽。
是她欠他的。
李蘭沒有再和李洲爭執下去?,她丟下一句懶得和你講之?後,氣衝衝的走出?了病房所以?沒看見南青沅。
南青沅等了一會兒?才走進去?。
她靜靜的靠著門看著和以?前很不像的李洲,心?裏不難受是假的,那是她疼在心?上的弟弟,是共同?攜手度過好多個日夜的弟弟。
她心?宛如被針紮一樣疼痛。
李洲的頭發已經被剃光,經常化療已經讓他骨瘦如柴,他那雙眼睛好看,但是現在沒多少精氣神兒?,顯得跟快散架的人一樣,鼻子很高。
李洲很好看,以?前在高中也是個風雲人物,好多人和他告白。回來的時候,有收到的巧克力、糖果?,他都會拿給她吃。
好一會兒?後,她才帶著笑意開口:“那麽大陣仗,還以?為?你們打起來了。”
李洲回眸一看,先是驚訝後很是意外,“姐,你什麽時候來的?”
“早來了,”南青沅走到了李洲身邊,捏了捏他的臉,“瘦了,要多吃點。”
“誒誒誒,你可管好你自己吧,你才是瘦了,”李洲低低一笑,“現在當明星,越來越好看了,我有在手機看見你,還給你微博點關注了,就想著你什麽時候來見我。”
“這不是來了嗎?”
主治醫生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南青沅想起今天來這的目的,跟上醫生,“醫生,我上次忘記問你了,如果?請專家來,大概要花費多少錢?”
她這次打算把化療的錢交了,之?後再做計劃。
主治醫生拿著筆在本子上寫了一下巡查,然後一邊扣動筆蓋,一邊溫聲解釋道:“南小姐,李洲看病的錢已經被人繳納了,以?後李洲化療,包括主治醫生來醫治,您這邊都不需要花費一分錢。”
南青沅站在原地,眉眼低垂,一會兒?後才問:“你還記得繳費的人名字嗎?”
主治醫生搖頭,“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南青沅肩膀一沉,眼低垂,顯然有些失落。
第28節
主治醫生:“他自稱是你的丈夫。”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自稱是你的丈夫。
“謝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