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萬劍門弟子的身影從眼前飛遁而過,正準備破開虛空跳脫出去。數個身材高大長相威猛修為在練氣四五層的弟子立即圍了上去對其一陣盤問搜查,當確定對方身無一物時這才放行讓其通過。

“師兄,我們已經在這裏隱身多時,離入口關閉的時辰也快到了。你說那人會不會早我們之前就已經出去了。”

“亦是有這個可能,或者也可能是被那雙鬼煞追趕的不得脫身,我們再等等,如果入口關閉的前一刻還未見此人,那我們就出去。”

“嗯。”

說話的兩人儼然是藏身在距離地淵入口十丈外的慕向東和申之亦兩人。此時二人已經在此地潛伏了小半日時間,為的是能夠重新將被奪的寶物要回,但是時至當下,該出現的劍門弟子都已經出現的七七八八了,唯獨還是不見秦成英的蹤影。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三五個守株待兔的弟子此時儼然也沒有再耗下去的念想了,一個個禦起法寶從缺口處遁走出去。

“師兄,我看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如果再不出去到時候我們就要被困死在此地了。”

慕向東見此時已然空空的地淵入口,再也沉不住氣,心裏急切起來。

“看來隻能如此了,我們走吧。”

就在兩人走出藏身之地準備離開之時,一陣空間波動在入口處傳開,卻是秦成英從隱身術中顯出身形。

秦成英回頭對著兩人輕浮一笑,嘴角微微上揚:“申師兄,慕師弟,其實我已經觀察你們很久了,隻是沒找到機會遁走,現在這裏沒有人別人,大爺我便不客氣了,先走一步,外麵見。”

申之亦和慕向東皆是麵露餘怒,暗道對方狡猾,默契的彼此無話朝禁製缺口處快速飛遁過去,想要截住對方。

秦成英沒有給他們留足機會,隻見其甩開腳步,頭也不回的從破開的缺口處瞬移了出去,臉上滿是戲謔表情。

“混蛋,此人竟然有隱身法寶。慕師弟,我們出去,便是在長輩麵前拚了臉麵也不能讓那人得到便宜。”

申之亦最氣不過被人如此戲耍,傳音給慕向東之後一下便穿過缺口追向對方而去。慕向東雖然也是感覺可惜,但是出去之後便成既定事實,就算百口亦是莫辯,因此倒沒把此事再看的太重。

“師傅,弟子有事稟報。”

當慕向東從地淵出來回到萬劍門後山禁地之時,正好看見申之亦與葉孤情申告。

“竟有此事!”

待申之亦說完來龍去脈,葉孤情頓時氣惱,他知道自己這名弟子性格剛正向來不會說謊,此事多半也便向他所說的那樣,不會有假,隻是木已成舟,多半也是無計可施,但自己一脈弟子被人欺辱,作為本來首座,自然也要出頭。

登時之間便見葉孤情淩風躍起浮在半空之上,一手背負,單手掐起撚字訣,一個轉手將人群中的秦成英抓了出來。

秦成英被揪到半空之中,麵色慘白,呼吸急促,雙腳直接在空氣中狂蹬,一副弱弱無力的模樣。

葉孤情一掌靈力擊出,直接附著到了對方身上。靈力化虛成靈,宛若活物一般在秦成英身上蠕動。不一會兒便有一道靈光攜帶著一物飛遁回來。葉孤情反手一招,那物件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卻是一個裝有雙魚玉佩鎮魂石的儲物袋不假,唯獨未見禦風舟,但是從其中傳來的微弱靈力波動卻可以清楚感覺到此寶卻是離開不久的樣子。

“大膽,竟敢勒索同門強搶寶物,今日我便要將你縛下帶回執法院處置。”

秦成英此時被縛雖然難受但卻隻是皮肉之苦,若是此事真有定論,那自己可是九死一生了,霎時其臉色便成慘白,一時語塞噎竟竟連求饒的想法都未閃現,整個人瞬間呆滯。

“所有弟子馬上隨我去見掌門。”

葉孤情一聲傳音雖然不大,但是其中威嚴卻讓每個人都清楚感受到。這便是葉孤情作為弈劍峰一脈首座的威能,他也是整個萬劍門唯一一個用三十年時間將修為提神到築基後期的人,是所有築基期弟子中的翹楚,若按此估算一切順利,不出百年,他就能進入結丹期,成為和門內師祖一般的存在。因此在這個按照實力說話的修真一界自然有些分量,此時就是門內諸位負責此次任務的主事長老也不敢對葉孤情多話,一並隻顧協助著催促眾弟子往劍門中峰大殿而去。

“葉師弟,你這是為何?本脈弟子若有得罪之處師弟跟我說便是,何必為難小輩呢!”

一行人來到掌門大殿,龜甲峰首座烏青府便一眼看到葉孤情抓這自己的得意弟子往裏麵帶,臉上登時變色,不悅起來,拍起桌子直接站來質問對方。

“這倒要問你的好徒弟了,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師兄怎麽處置了。”

葉孤情也是語氣強硬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

周圍各脈首座及長老皆是震驚,這兩位平時就有些不和,但多少也會顧念同門之誼而沒有真正翻臉,最多也便是明言互諷暗地較量,如今去這般對峙,定然是要發生什麽。

一眾參加任務的弟子此時戰戰兢兢,卻沒有一個敢正眼看向大殿,深怕行事不善惹了眾長輩生氣。

氣憤緊張到了極點,葉孤情和烏青府對峙眼若噴火,一副互不相讓的樣子,言語之間竟然誰也不能讓對方信服。

由於沒有師祖長老坐鎮,此時掌門清虛真人儼然成了眾長老弟子寄望的調停之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射過去。掌門本不欲參與這兩位同階中的翹楚,但見挨不過眾人的壓力,怕威望掃地,故而隻有亦步亦趨極不情願的走了出來。

“兩位師弟息怒,二位各占道理,為兄也分不清楚個孰是孰非,我看暫且先把其他弟子打發了再行商議,以免非議,不知而為師弟意下如何?”

掌門清虛厚著臉皮提了一個是似而非的主意。但是不說,卻還有幾分道理的樣子。

“作為兩脈首座,我想二位師弟應該是會顧全大局吧?”

見二人沒有說話,清虛又是一番刺激,在道義責任上巧妙施壓。

二人仍不說話,但是局勢明顯緩和不少。掌門見此連忙給左右使了個眼色,諸位長老與此同時皆是上前將兩人分開拉到各自陣營,倒是秦成英一介練氣期弟子且因為被縛活動不得,此時儼然無人搭理尷尬的站在大殿中央。

掌門清虛真人見此麵露慍色,拂袖一招,便將秦成英卷到一旁便不再理會開始和眾長老商議任務之事。

“本次任務有四個陣眼被修護好,雖未全部修複,但是大陣已然恢複的七七八八,爾等為此事盡心出力師祖們都已經知道了,故而此次凡參加任務之人盡皆有賞。”

清虛真人對著下麵殿內的一眾弟子說道,眾人一時竊竊私語,卻是興奮異常嗎,本想此次空手而歸想是白費氣力了卻都未想還有賞賜。

“現在,其他弟子下去到丹房領取一瓶開靈丹了,修複陣眼的弟子留下。”

眾弟子告了一聲諾便紛紛出了大殿,也不停留,直接朝丹房方向去了。

不多時殿內便隻剩下六個練氣期弟子。而這留下的幾人卻是讓龜甲峰秀雨峰等脈首座長老臉色難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