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翅魚怪被著一聲暴怒嚇住,連忙收住腳步,向後又退了數千米,這才停了下觀察來人。

隻見這人身長七尺,身披金甲,麵上須發噴張,雙眼圓睜,其手上拿著一把戰天戟,腳上踩著奔雷雲,卻是一個武夫甲士打扮天神下凡。

但見來人身上靈壓陣陣撲落,直接橫亙在魚怪和慕向東等人之間,顯然正是一個結丹後期大成的修士。

“晚輩無意打攪,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得罪,望前輩恕罪。敢問前輩是?”

雙翅魚怪有些氣結,剛剛就要得手,但是半路卻出來這麽一個攪局的,心裏早已經將那甲士上下罵了一個遍。但是迫於對方威嚴,自己又擾了人家清修,故而不便表現出來,也隻好維諾率自降身份的先問候道。

“本尊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齊天同壽武德定世廣法天尊,爾可記好了,下次若是再犯我青龍島,本天尊可就不是這麽好說話了,快滾。”

這金身甲士此話一出,頓時惹得雙翅魚怪一番無語,這一界誰古怪的人多了,但是還沒有見過想對方這麽張揚取這麽長的虛名的。

林宛若聽了這話,一下撲哧笑出聲來。

“這位道友為何要笑啊,卻是本尊說的不好還是長相喜感了。雖然你我平輩,但是本尊可是不介意把你旁邊的小友收了回去喂靈獸的。”

金身甲士對林宛若說道。

“道友莫怪,妾身隻是…隻是…”

林宛若一時語塞,本來隻是覺得對方名號有趣且看那魚怪被嚇的不敢說話,這才覺得有意思,可沒想到這人也經不得說笑,一下子竟然變臉。

“算了,對於道友,本尊也不願意為難,隻要道友跟本尊回去做個侍妾什麽的也就好了,剛才笑言也可一筆勾銷。”

林宛若的臉色一下黑沉下來,對方這分明就是強搶之態,但此時自己一點靈力都提不上來,顯然沒有辦法反抗分毫。如此想來,不免安心許多,將慕向東的手緊緊抓了起來。

若是對方執意如此,那到時候自己就以死相抗。林宛若想著,不免看向慕向東,隻見此時慕向東一點反對都沒有,隻是一臉笑意,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林宛若心裏一惱,以為慕向東是被對方修為嚇著了,不免狠狠掐了一下對方,口中暗罵呆子。

“啊,你幹嘛,痛…痛…”

慕向東連忙求饒,顯然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沒想到林宛若卻是這麽大的氣力。

“你們不要打情罵俏了,本尊現在要定你了,待本尊將那魚怪轟走再來接你回去。”

甲士看了看後麵下方的慕向東二人,如是說道,轉而麵對雙翅魚怪,單手一指對方說道。

“你!給我注意挺好了,現在下麵那個女人是我的,我今天不想大開殺戒,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快滾,否則本尊定然讓你隕落此地,命喪當場!”

金身甲士桀驁的表情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魚怪身子一抖,頓時感覺對方不斷加強撲麵而來的靈壓。

“前輩放心,晚輩這就告退,這就告退。”

雙翅魚怪雖然還惦念著林宛若的金丹修為,但是那也要有性命享用才好,不待甲士再說什麽,一溜煙跳到海裏遁逃去了。不過數刻時間一下沒了蹤影,顯然也是惜命之人。

等雙翅魚怪走了之後,金身甲士便落到地麵上來,站在慕向東二人身邊,臉上笑意十足,顯然大友深意。

“妾身誓死不會跟道友走的,道友若是強逼,妾身唯有自行了斷。”

林宛若在慕向東的幫助下麵站立起來,手中取出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麵。

“你真的不願意?”

甲士為了確定一般問道。

林宛若表情凝重,顯然就是如此的意思。

“你真的不願意?”

這次倒不是甲士說話,卻是扶著林宛若的慕向東對其問道。

林宛若有些疑惑的看著慕向東,隻見慕向東做了幾個手勢,口中一聲“收”字出口,那金身甲士在一下消失不見變成一顆圓溜溜的小珠子,這珠子在空中散發幽幽光澤,顯得靈動無比。

“這是?”

林宛若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的有些頭昏,但是稍稍一想也便猜出端倪了。

“這是幻靈珠,是當年我師傅給我的。隻是一直沒有派上用場。”

慕向東得意的說道。

“原來如此,我道是誰為什麽這甲士不將那魚怪滅殺,原來隻是虛有其表而無實際能力。”

林宛若恍然大悟。

“這幻靈珠我倒是聽過,不過卻是千年前的一個隱世家族的秘寶,不怎麽流傳出來,你師傅竟然可以得到肯定是有莫大機緣。但我看你這珠子竟然還可以收回來,卻和傳說中一次性消耗的幻靈珠又有些不同,倒是奇特了。”

林宛若淡然說道。

“這個我也不懂,師傅也沒說,我也便沒問。”

慕向東對於這珠子了解不多,除了隻知道驅動法決之外,倒以為是很平常的東西,隻是想著用來拖延一時半刻,沒想到竟然真的將那雙翅魚怪唬住了。

“那剛才,那些話是真的嗎?”

林宛若忽然音量變小,靜靜等待慕向東的回答。

“什麽話?”

慕向東故作不知。

“就是那甲士說的話。”

林宛若有些氣惱,對方顯然是要逼迫自己點明說出來,臉色不免一紅。她雖然活了數百年,但是全然沒有更什麽男子如此接觸過,因此對這男女之事不免有些迷惘。

“當然是真的!我慕向東對天發誓,此生定要對宛若千百般好,若是少了一般,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慕向東收起調笑頑皮的氣勁,信誓旦旦的對著林宛若發誓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要…”

林宛若連忙用手止住慕向東的話,一臉幸福的撲倒在他的胸膛。

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慕向東和林宛若終於回到暮煙城。這一個月來,林宛若通過聚靈鼎中收集的靈力終於穩定根基恢複了部分法力。

“你且先會幽穀調養,我自己去尋找那人便是了。”

在青龍島的時候林宛若就通過招魂鏡幫助慕向東找出了作為血陣的密匙之人,卻是有三五人之多,當然這肯定是玄火教為了保險起見才設置的。其中大部分人慕向東卻是沒有見過,不甚了解,倒是有一個人大出意料,卻是那個秦縣令不假。

“不行,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這玄火教勢力龐大,卻不是你一個人所能招惹的。”

林宛若當即反對到。

“但是你現在的狀況,如果跟我一起涉險我倒更不放心,況且對方隻是一個凡人,卻能有什麽危險,並且外派潛伏在秦府的玄火教弟子已經被降服,你就不用擔心了。”

慕向東取出當日汲白抽離出來的一滴精血給林宛若看,顯然對此行信心滿滿。

“我們還是先到幽穀稍事休整幾日吧,我在那裏存了不少丹藥,如此倒可以快些恢複修為,此後再幫你去尋找仇敵。”

林宛若已然對慕向東很是依賴,不論對方怎麽說都是不答應的樣子。

如此三番兩次,慕向東經不住對方執拗,隻有答應,其實他自己也不願和林宛若分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