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卻一本正經的道：“女生，不好意思，在我眼裏，隻有你和我媽、靜靜、小蘭是女的，其他人在我眼裏根本沒有性別。”
他特意加上趙靜，想看看趙淑娟的反應，不過為了留有餘地，所以特地把老娘和老妹也帶上了。
這樣即使說起來，也可以有轉圜的餘地。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敏感。
趙淑娟一聽這話立刻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這幾天你和趙靜又發生了什麽？”
趙淑娟突然覺得自己離開趙家村也許根本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雖然這樣最終的勝者肯定是自己，但是萬一在這期間，這兩人發生了什麽怎麽辦？
“啊，這個，也並沒有特別的什麽啦。”趙小風沒想到趙淑娟竟然這麽敏銳，而且單刀直入，一下子有點措手不及。
忽然後悔自己提趙靜，好像有點冒進了。
“真的？”趙淑娟狐疑的問。
“這個，也並不那麽真，說沒發生什麽其實也發生了一些事，不，應該說很多事。”
趙小風最終還是決定技巧性的把事情說一邊，他相信以趙淑娟的性格，一旦知道趙靜的事情，第一個反應肯定是同情，是憐惜。
這樣一來，段時間內，她就會忽略一些其他的東西。
雖然這樣有點卑鄙，但是不管了，卑鄙就卑鄙吧，誰讓我本來就是一個卑鄙的人呢？
“竟然有這種事？”果然趙淑娟的語氣鬆了，趙小風判斷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皺眉。
除了擔心趙靜之外，這件事本身也很有衝擊性。
誰能想到世界上會巫族那樣的存在，而且這一切竟然跟自己熟悉的人有關。
還有老村長趙浩，竟然是一個絕頂高手。
這一切隨那一個都足夠讓人震撼的。
“那個，她現在怎麽樣了，沒有危險吧？”
趙淑娟又問。
這話說的有點模糊，不過趙小風卻明白趙淑娟的意思，知道她說的危險不是趙靜對別人，而是趙靜自己有沒有危險。
“老實說，我也沒有足夠的把握說有沒有危險，因為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控製住體內的力量，也不知道巫族什麽時候會來？”
“不過，暫時應該沒事。”
“哦、”趙淑娟心情很複雜，心中亂成一團麻，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這種情景下，她怎麽也開不了口，讓趙小風棄趙靜於不顧。
但是我難道要放棄嗎？
我要認輸嗎？
“淑娟，對不起。”趙小風今天打電話本來是打算跟趙淑娟說說話，順便說一下武林盛會的事情。
卻沒想到話趕話，竟然到了這一步。
不過已經到這一步了。
趙小風也隻得咬牙，硬著頭皮上了。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放棄，是的，不管是你還是，還是靜靜，我都沒打算放棄。”
趙小風深吸一口。
“淑娟，我要娶你，也要娶趙靜，我要你們做我老婆！”
趙小風第一次如此堅定直白的在趙淑娟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很可恥的一句話。
他知道自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人品道德全都已經千瘡百孔了。
但是道德，那是什麽東西？
或許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些人他們是真的用道德規範要求自己的。
那些人無疑是值得所有人尊重的。
但對大多數人來說，道德都隻是一塊遮羞布，一個枷鎖，一個打人的大棒而已。
不知多少人都在衛道士的外表下，做著或多或少的卑鄙之行。
還有一些他們不敢做的，那也隻是**還不夠，或者害怕別人的眼光和唾棄而已。
比起那些人，趙小風覺得自己幹淨的多。
至少他沒有刻意的去害什麽。
唯二對不起的隻有趙靜和淑娟。
可是，我要怎麽辦呢，我放棄不了。
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欺騙，並且盡可能的用一切去補償他們。
在這一瞬間，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掠過幾張美麗的麵孔。
這些麵孔的主人也包括他剛剛道別的吳嬌嬌。
人非草木，他豈能不知道吳嬌嬌的感情。
他心中更沒有去怪吳嬌嬌當初的欺騙和利用。
他也知道在他關門而去的瞬間，吳嬌嬌肯定很痛苦。
隻是……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我給她們的傷害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多了。
更重要的是，他心裏很清楚，無論怎麽樣，吳嬌嬌在他心中的分量也無法比擬趙淑娟和趙靜。
那樣對她們更不公平。
他們應該得到更好的。
電話另一頭，趙淑娟一直沉默。
她無法給予趙小風回答。
不是生氣，不是憤怒，隻是亂。
作為一個現代女性，哪怕是一個農村姑娘，但是在她從小的教育和認知中，她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另外一個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事。
突然這麽說，她怎麽接受。
但是……
“怎麽辦？我要怎麽辦？”
此時的情景下，她無法要求趙小風放棄趙靜，否則就等於讓趙靜去死。
“那麽，難道我要放棄嗎？”
憑什麽呀。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在打一場沒有勝利這種選項的戰爭，除了投降之外，就隻有妥協。
趙小風也不知道還要再說什麽了。
說什麽呢？
“放心，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這像話嗎？
“你是我的人，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這話好像很強勢。
可是，除了中二病直男癌，誰會說呢？
但是我必須得說點什麽，必須得說點什麽。
說點什麽？
“淑娟……”
“小風……”
兩人同時開口。
隨即又各自一愣。
“你先說。”
再次同時開口。
“我們還是蠻有默契的。”
趙小風從來沒覺得自己嘴這麽笨過，明明想幽默一下，但是說出來的笑話，連自己都覺得冷。
這是有默契嗎，明顯是沒有默契啊。
糟糕幹嘛要提什麽默契呢？
不過，兩人終於還是都笑了一下，雖然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笑的很不自然，對麵的笑聲也同樣勉強。
但好歹氣氛稍微鬆了一點。
“還是我先說吧。”趙淑娟道。
“嗯，好。”聽到趙淑娟語氣似乎平靜了許多，趙小風稍微吐出一口氣。
還有希望，還有希望，決不能放棄，絕不……
希望時間會治愈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