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戀屍癖！”
趙小風一瞬間冒出這兩個詞，忍不住厭惡的嘀咕了一句。
真不知道金臨大學的那些暗中暗戀這位美女教授的小男生們看見這一幕，是什麽樣的表情。
“嗬嗬，惡心嗎？”林飄琰對於趙小風厭惡絲毫不以為意，反而笑得很開心，“很遺憾，這些惡心的行為我可都是從你們人類手中的學來的，在這方麵你們人類比我們先進多了。”
“你們人類？”雖然知道對方是巫族，但一個跟你一樣有鼻子眼睛，一樣黃皮膚黑眼睛的人卻用一種外星生物的語氣跟你說話，趙小風依然感覺怪怪的。
“難道你真的認為巫族不是人類嗎？”趙小風冷笑，有些譏諷的問。
“這個嘛，要看怎麽界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不是。”林飄琰似乎並沒有聽懂這個諷刺，竟然回答的一本正經。
“按照我這些年的研究，人類和巫族的DNA組合序列差距比較大，如果說歐洲人和華夏人的差距是百分之零點一到零點二之間，和黑猩猩的差異是百分之一到二的話。”
“你說人類和黑猩猩是一個物種嗎？”
趙小風微微皺眉。
雖然知道黑猩猩是人類的近親，但如果說黑猩猩和人類是同一個物種的話，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見趙小風不說話，林飄琰一笑，推推眼鏡，“如果黑猩猩不算的話，那麽巫族和人類應該也不能算了，因為巫族和人類的差異同樣是百分之一多一點。說實話，比我想象的要小。”
“呃？”都詫異跟大猩猩一樣了，這還小？
“這麽說來，你是覺得巫族理應比人類更加高等了？”
趙小風再次冷笑。
“我有說過高等了嗎？”林飄琰很詫異的問。
“嗯？”趙小風一怔，好像還真沒有。但是從他了解到的信息中看，巫族豈不是正是這樣認為的嗎？
“其實高等與低等，都不過是智慧生命在感情上的定義而已，也是一種虛偽。”林飄琰平靜而嚴肅的道。
“人類吃其他生物就說自己站在了生物鏈的頂端，以此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和道德的正確性。而巫族一些人標榜自己比人類高等，也不過就是因為他們把自己奪取人類生命的行為正當化而已。”
“事實上，在巫族之中也有另一種說法，巫族是女蝸大神的遺棄之子。”
林飄琰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秀眉微不可察的一蹙。
趙小風也是一怔。
“怎麽還扯到女蝸大神了？”
而且他感覺林飄琰似乎比較在意這個。
為什麽？
“巫神在創造人類之前還創造過兩個種族，一種是神族，他們天生完美無缺，不但擁有強大的實力還擁有漫長的生命。”
林飄琰繼續又道。
“但是神族也不是完美無缺的，祂們最大的缺陷就是沒有繁衍的能力，因為神族沒有性別之分。還有一個巨大的缺陷就是祂太容易情緒化，或者太任性。”
“正是因為祂們的這種任性，在上古時代神族之間發生了一場激烈的大戰，這場大戰讓神族死傷殆盡。”
“之後女蝸大神又再次創造了一個種族，這就是巫族，但是巫族和神族一樣天生就擁有能力，但是與神族不同的是，巫族的能力成長極為艱難，很難成長到神族的高度。”
“據說這是女蝸大神為了讓這個新的種族在獲得力量之前學會控製情緒，但是很快這個種族就因為某些缺陷被女蝸大神遺棄了。”
說到這裏，林飄琰推了推眼鏡，表情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趙小風想要發問，卻被她擺手製止了。
但心中卻禁不住詫異，不知道林飄琰這番話什麽意思，難不成她還真的相信這種明顯就是神話故事一樣的存在。
卻聽林飄琰接著繼續道：“汲取了前兩次的失敗，女蝸大神第三次創造了人類，這一次她沒有給人類任何力量，祂規定人類想要獲得任何東西都必須要自己努力。”
“人類真悲催？”趙小風低聲吐槽了一句。
林飄琰白了他一眼，然後沉聲道：“但是女蝸大神卻給了人類兩種最寶貴的能力，學習和創造，這是女蝸大神自己才擁有的能力。除此之外，祂還給了人類另外兩種天賦，你知道是什麽嗎？”
突然聽到她發問，趙小風不由一怔，下意識的接口，“什麽？”
“畏懼和勇氣！”林飄琰深吸一口氣，“這才是人類最可怕的能力啊。”
“呃？”
趙小風愕然，前麵說到創造和學習的時候，他還暗暗點頭，隱約有些感觸，有些自得。
因為這確實是人類最強大的地方。
但是畏懼和勇氣，勇氣也就罷了，畏懼算什麽天賦。
“哼，你不懂嗎？勇氣可以讓人類前進的武器，畏懼卻是人類前進的動力。並且勇氣讓人類學會直麵危險勇敢前行，但畏懼卻讓人類懂得在毀滅之前停下來思考啊。”
趙小風一睜眼，心中莫名的一陣震動。
這特麽太深刻了，這個女人，不，這個女巫竟然能說出這麽深刻的話，果然是因為她不是人類嗎？
忽然林飄琰卻看著他一聲冷笑，“但讓人興奮的是你們人類正在失去畏懼的能力，開始盲目的自大，不但不再畏懼自然，不再畏懼未知，甚至連自身也不再畏懼了。”
“而我混跡在你們中間，做這麽多研究，目的就是從你們人類身上奪取學習和創造，勇氣以及畏懼，比起吸取生命力，這才是真正能讓巫族偉大的東西，可惜那些混蛋根本不懂。”
林飄琰說到此處，神情有些狂熱，有些憤怒。
不知道究竟想到了什麽。
趙小風有些震驚的看著這個女巫。
奪取，要怎麽奪取。
學習和創造，勇氣和畏懼，這種東西能奪取嗎？
不，她應該是一個比喻。
難道她是在研究巫族不能自主修煉的秘密。
這個女人好大的野心啊。
他忽然感覺這個戀屍癖的老巫婆有那麽一點點偉大，哪怕她並不認為自己是人類。
可是
“哼，你懂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