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自從當上堂主後,這些年養尊處優,哪還受過這種罪?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整個人越加煩躁,恨不得立馬出去和人鬥一場。
“媽的!這周通是屬烏龜的?剛不是說隻差兩公裏了,怎麽還沒來?”
“江哥!周通這幾年怕是蹲號子給蹲慫了,連車都不敢開快了。”
“就是,讓哥幾個等這麽久,到時候看我老胡不打得他屁滾尿流。”
“對頭,兄弟們待會都別他媽給我留手,拿出最大的力氣,咱兄弟非得把這窩囊氣出了不可。”
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熱得隻想罵娘。
正在這時,前麵路口一輛越野緩緩駛出。
“江哥……江哥,他們來了。”
周通的車剛出現,陳江派去放哨的小弟就連忙跑了過來。
“媽的!來的好,再不來老子都要自己去找他去了,走!兄弟們扛家夥。”
一聽到小弟來報,陳江當先從椅子上跳下來,接過手下遞上來的鋼管就走了出去。
SUV停下,陳江舔舔嘴角,手指一動,一眾手下立馬圍了上來。
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可從車上下來的人並不是周通,而是王飛。
陳江見下來的並不是他要等的周通,眼裏閃過一抹狠曆。
“艸!這周通這麽不給麵子,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陳江心中怒氣橫生,臉上也浮現了怒火。
不屑的看了眼王飛,陳江啐了一口唾沫道:“呸!周通你他媽是不是蹲了幾年蹲成烏龜了,有膽子就給你江哥滾下來,派隻狗下來算個什麽鳥事?你……”
恭敬的關好車門,王飛方才抬起頭,一雙眼冷然的向前一掃,正好對上陳江的眼睛。
“咕嚕!”正在罵架的陳江喉結一緊。
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對上王飛眼睛的瞬間,他感覺自己仿佛就是那上了砧板的魚。
“對付你,不需要通少動手,隻我就夠。”
王飛雙手一搭,活動了下肌肉,一步步向陳江走去。
雙眼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嘴角緩慢的浮起一抹怪異的笑。
“臥槽!”
“江哥?”
被王飛那陰森森的眼神盯著,陳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一下撞在了站在他身後的手下身上。
“沒事,腿麻了,媽的!站太久。呸!”
被手下的聲音驚醒,陳江啐了口唾沫給自己壯膽,鋼管一轉,大呼一聲。
“兄弟們,這周通竟然膽敢無事我們哥幾個,走!給他點顏色看看。”
拿著鋼管,陳江當先一個助力向王飛衝了過去。
“嗬!”
離開車十多米,王飛見就是動作再大也不會波及到車裏的周通後,便不再向前,冷笑著等著陳江一群人衝過來。
砰砰砰……
“嗷!”
“唔,噗……”
出拳,橫掃,勾腿,收拳。
不過一個照麵,陳江帶過來的一眾好手包括他自己全部被打飛出去。
“怎麽可能?!”
捂著胸口,借著鋼管的支撐,陳江一臉不敢置信的從地上爬起來。
陳江今年還不到二十六歲,之所以能被任命為堂主,幫助戰磊坐鎮古峰鎮,完全得益於他出眾的身手。
而今天……
“怎麽,這就怕了?”
王飛挑了挑眉,享受著陳江此時看他的眼神,“這不才開始嗎?”
今天在趙家村可以說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失手,這會正好一肚子的鬱悶沒處發泄,送上門來的陳江等人可以說是天然的肉沙包。
砰!
橫劈一腳,剛站起來的陳江又被一腳踢到在地。
“噗!”
連續兩下都踢在胸口,陳江這次一下子根本站不起來,並且口中吐出鮮血。
“起來。”
王飛幾個踱步走到他麵前,見他抽搐半天沒有起來,不悅的用腳踢了踢。
“站起來!”過了一分鍾,陳江還是沒有反應,王飛不高興了,一腳踩在他胸口惡狠狠的道。
“你媽逼!”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陳江根本忍不住,拽起地上的鋼管用盡全力向前胡亂揮去。
“嗬!真夠廢物的!”
王飛腳尖點了點陳江的下巴,剛剛他那一棒根本連他褲邊都沒蹭到一下。
“呸!”
“嘖嘖!真髒。”鞋尖在陳江胸口的衣服上擦了擦,王飛看了眼周通那邊,緩緩的收回了腳。
見王飛有要收手的架勢,陳江鬆了一口氣,他怕,他真怕今天就栽在這裏了。
“嘭!”
“噗!”
等到陳江放鬆下來的時候,王飛那還沒完全收回去的腿,又是一個鞭腿,陳江整個人就像是被踹開的輪胎一樣,向外平移了數米遠。
心口的鬱氣發泄不少,時間地點也都不對,在這裏殺人容易被許多人看到,王飛暫時沒法盡情的發泄。
想到周通先前的吩咐,他幾個踱步來到撤趴在地上的陳江麵前。
王飛用腳尖將陳江正麵朝上翻轉過來,一腳踩在他胸口,彎下腰細細的欣賞了一下那張虛弱的臉。
本來想拍一下,手都伸出去了,見到上麵那一層灰又收了回來,“回去告訴戰磊,好好洗幹淨等著通少過去,哈哈哈……”
說完,王飛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轉身晃悠著走了回去。
等SUV離開後,先前躲在一邊被安排放哨的小弟才跑了過來,“江哥?胡哥……”
“噗,咳咳……1,120,噗……”
王飛先前雖然有留手,但那一下下去,雖然不會死,卻也去了半條命。
尤其是被他特殊照顧的陳江,此時已經暈死過去。
……
趙小風順著去往古峰鎮的路一路狂奔,夏日炎炎,路上別說人了,就連車都沒有幾輛。
即使有車,看到像傻子一樣頂著大太陽在烈日下狂奔的趙小風,也都像沒看見一樣,開著車冷漠的呼嘯而過。
於是趙小風直接霸占了道路路中間,碰到有車經過就向旁邊讓讓。
迎麵一輛路虎開過來,趙小風像先前一樣想要從旁邊繞開,然而……
“哧!”
路虎直接一個急轉,橫在了趙小風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路虎車的車窗搖下,一個被墨鏡遮住大半張臉的女人顯露出來。
一頭火紅的披肩卷發,張揚而又性感,皓白如月的手夾著明滅的香煙優雅的放在唇邊,吸了一口。
幾根發絲垂落,女子抬手將發絲撩至耳後,抬手間風情萬種,隨之一個女人手鐲大小的銀質嵌鑽耳環露出來,在陽光下晃了幾晃,反射的陽光刺得趙小風忍不住眯了眯眼。
吐出一口煙圈,女子方才將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取下來,轉頭看向趙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