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臨深說,寧晚星對他絕對不是那種兒女之情的。”洛箏不止一次地勸過他:“你倒是上啊。”

何止對她的說法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霍臨深的這種說法,不過是哄騙小女生的把戲罷了。

這種看法,在霍臨深畢業後來英國拓展業務,洛箏也隨之到英國發展,可寧晚星像躲著他們似地選擇了回國後,更加堅定了。

直到他回國,爺爺非要強迫他跟著大伯參加一場商業競拍會。

何止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機,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叫:“小寧總。”

他對於“寧”這個姓氏還是十分敏感的,當即就忍不住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利落西裝,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的寧晚星,心髒不受抑製地跳動了一下。

“何止啊,何止,她心裏想的又不是你,你醒醒吧。”

他暗自歎著氣,可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往寧晚星的方向看。

那場商業競拍會持續的時間很長,到了後期到場的人臉上都多多少少的出現了些不耐煩之意,可寧晚星還是繃著一張小臉,似乎一點都不受影響。

何止不由更好奇了——

她不覺得累嗎?

她是真的在認真聽嗎?

真沒想到,之前那麽富有青春氣息的少女,換成這幅冷麵女霸總的樣子,不過還是挺吸引人的。

何止一個勁兒的在腦海中想著,忽然看見寧晚星控製不住似地打了個哈欠,眼睛微微眯起,長長的睫毛垂下,儼然像是隻困怠的精靈。

她好像是想伸伸懶腰,又猛地想起自己身處在什麽位置一樣,連忙坐直了身子,重新換上副冷冰冰的表情,眼珠子卻是有些不安地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確認剛剛的動作是否被別人看了去。

那動作笨拙又可愛,何止沒忍住,倏然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大伯問他。

“差點被這個小騙子給迷惑了。”何止眯了眯眼說道。

原來,這傻姑娘哪裏是變了,她不過就是裝的。

那天晚上,何止抱住爺爺養的二哈,一個勁兒聞著:“你說我是不是太慫了點兒,這都幾年了,我連正式站到她麵前介紹一下自己都沒有過。”

二哈點了點頭。

“嘿,你還通靈了是吧。”何止拍了拍它的腦袋,又問:“那你說她會喜歡上我嗎?”

二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搖頭。

“你什麽意思?你應該點頭知不知道?”何止又拍了拍他的腦袋。

某隻通靈的動物,搖搖尾巴跑了。

何止咬了咬牙,直接撈出手機,給洛箏發消息稱——“我決定了,我還是要追她。”

【嫌疑人今晚吃雞】:對嘛,你再婆婆媽媽的,我都想抽你了。

【嫌疑人今晚吃雞】:對了,某人讓我轉告你:“你回國的時候就想拜托你,好好照顧她。”

何止本來還挺好的心情,瞬間就不美麗了,他沒好氣地回複:不用你拜托,我自己知道!

說來也是湊巧,就在他準備展開行動之際,想去原來所在的俱樂部拿一下東西,可在門口的時候,恰巧看到了門口停的車裏,正對著俱樂部的招牌發呆的寧晚星。

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來,但是在幻想著,倘若有一天能親手教她賽車的話,那也是不錯的。

所以他為她專門定製了賽車服,尺寸嘛——自然是從霍臨深那裏問出來的。

在何止的眼裏,霍臨深一直以來都是猶如情敵般的存在,所以對他向來都帶著些或明或暗的敵意。

可又不得不承認,有關寧晚星的很多,他都是從他嘴裏打聽出來的。

再然後,他就算好了時間,控製好了節奏,一步步出現在寧晚星的麵前。

其實何止一直都在想著,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告訴寧晚星。

可第一次想要提起時,因為害怕會勾起寧晚星對霍臨深的感情,他猶豫了。

盡管和寧晚星的感情如日中天,可他心裏還是隱隱提防著霍臨深。

所以霍臨深回國後,他麵對他時,眼神還是很犀利的,尤其是看著寧晚星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他更擔心了。

直到後來,誤會解除,他確信了寧晚星對霍臨深是真的沒什麽想法。

他第二次想要坦白時,卻聽到寧晚星對洛箏的怨恨,他又說不出口了。

“你沒和他說,我們早就認識啊,我勸你還是盡早坦白吧。”

當洛箏從楚白口中,聽說他隱瞞了這些信息時,這麽勸他。

所以那天那場聚會,本來就是他想和洛箏他們再順一下,都有哪些矛盾,好一一把這件事情解決的,誰知道事情竟然會陷入這麽糟糕的境地。

聽完事情來龍去脈的寧晚星張大了嘴巴,狐疑地看向何止。

何止正色道:“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任何謊話。”

寧晚星心裏舒服了一點,哼道:“你在我這裏已經失去信任了。”

“沒關係。”何止抓住她的手道:“我會重新和你建立信任的。”

“再說吧。”寧晚星表情還是不怎麽好看地推開他:“你先下去,我要靜一靜。”

何止靜靜地看了她兩秒鍾,輕聲道:“那你想叫我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在。”

寧晚星沒有理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動的,可到底她還是覺得別扭,需要時間來調整一下情緒。

何止走後,寧晚星下了樓,想在出去繼續談項目之前,散散心。

隻是沒想到,下樓就看到了正在門口拉拉扯扯的齊濛菲和方吉。

齊濛菲整個人都要掛在了方吉身上,嘴裏嚷嚷著:“你還是忘不了我的對不對,不然你為什麽……”

“你他媽要不要臉,你想要什麽老子已經給你了,別他媽再纏著我,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渾身上下有哪點兒讓人難忘的。”方吉指著她的鼻子道。

齊濛菲不依不饒地跟著他,哭訴道:“我不信,你忘了你之前還救過我嗎?我還為你打過一個孩子……”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非要讓我把話說得清清楚楚的,你才肯死心?”方吉喊道:“救你,那戲碼本來就是老子覺得好玩兒,故意整出來的,誰知道你丫的這麽容易上鉤,還他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他說著伸手在齊濛菲的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孩子?誰知道你那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