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8 你是我的

“你很希望我走?”蕭禹辰的聲音暗暗啞啞的,有著一絲情欲還未散盡的慵懶和魅惑,十分性感。

“不是。”顏西西咬咬嘴唇,輕聲地說:“隻是有點奇怪,因為你以前都走了……”

這女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麽是見好就收,也永遠都最會破壞他的興致。

蕭禹辰冷然哼了一聲,不無諷刺地道:“這是我的家,我什麽時候想走,什麽時候想留,都憑我自個兒的興趣,你有什麽資格過問?”

顏西西一聽他這冷言冷語的腔調,便知道他又犯那種喜怒無常的精神病了,她也知道這個時刻自己應該馬上閉嘴,什麽也不說了才是最明智的。

可是心裏有件事情她又實在放不下,一直如鯁在喉,糾結再三,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那個,我今天讓你高興了,可以繼續上班了吧?”

蕭禹辰聽了她這沒心沒肺的話語自然更加惱火,剛才他們兩個人如火如荼地糾纏在一起,渾然忘我,抵死纏綿。真是令他欲仙欲死,達到了快樂的頂峰,他感到自己又和最愛的女孩深深地融為了一體。

可是原來至始至終,全身全心投入的人都隻有他一個。人家即使反應熱烈,**似火,也隻是為了讓他高興,隻是在刻意地迎合他討好他,用以換來繼續在外麵上班做事的權利。

為什麽?她對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好像是要換取一個什麽結果。

是的,隻要她對他稍微溫柔點熱情點,不用說,肯定又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什麽。

而他,偏偏還沉醉其中樂此不彼。哪怕明知道她對他並沒有一絲的真情實意,明知道她隻是利用他,明知道她留在他的身邊也不會愛他,卻還是不舍得丟下她這片刻的柔情……

想到這裏,蕭禹辰越發心煩意亂,什麽也懶得再多說,冷冷地閉上眼睛睡了。

這下,沒有等到他確切回答的顏西西真的急了,她真怕蕭禹辰說話不算數。

今天晚上,她可是十分盡心盡力地在取悅討好他了啊。他要怎樣就怎樣,她甚至還主動地親吻他愛撫他,什麽羞人的事情做了。就連這個時候,她渾身上下都還是又酸又軟的,連動一下都覺得費力。

可他,如果翻臉不認賬,身體暢快淋漓地享受完了之後,依然不同意她繼續上班。那怎麽辦?

那今天她一整晚為他付出的優質服務豈不是都做了無用功?真是虧死了啊……

顏西西越想越不安,又大著膽子輕輕推了一下蕭禹辰:“你睡了嗎?”

蕭禹辰壓根就沒搭理她,反而大模大樣地側了個身,將整個脊背對著她了。

顏西西無可奈何地眨了眨眼睛,索性用盡全力,又笨手笨腳地把他扳了過來,讓他麵對著自己,拚命用自己的小手搖晃他的肩膀:“噯,你先別睡……”

“幹什麽?”蕭禹辰眼皮都沒動一下,冷沉著聲調說:“我累了。”

顏西西情不自禁地攥緊手指,輕聲而又堅決地說:“我要上班。”

蕭禹辰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頭,又不理她了。

“你不能說話不算數。”顏西西咬了咬嘴唇,心裏委屈得要命:“我今天都這麽對你了,你還不讓我上班……”

“你今天怎麽對我了?!”蕭禹辰猛地睜開了眼睛,就像要吃人一般凶惡又惱恨地瞪著她:“就是陪我上床了是不是?這不是你一個妻子應該盡到的義務嗎?你現在拿這個來跟我講條件?”

顏西西被他這凶神惡煞的樣子嚇了一跳,眼圈都發紅了,可還是勇敢地說:“你剛才說過,隻要我讓你高興了,就會……”

“可我現在不高興!”蕭禹辰惡狠狠地打斷她,伸手關了床頭燈:“睡覺!”

房中瞬間陷入一片冷寂的黑暗,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麽話。

顏西西的心裏著實不舒服,沒想到犧牲了色相,一晚上那麽用心賣力地滿足他,卻隻換來這樣幾句冷冰冰的訓斥。工作的事情,依然懸而未決。

而且看他這副滿麵黑雲冷若寒霜的模樣,應該是真的不想讓她繼續留在博雅上班了。

沒準過完了中秋節,他就會強迫她辭職回家。讓她以後每天乖乖呆在家裏,做一個吃穿不愁,精神上卻無比貧瘠空虛的女人。

天,那樣籠中金絲鳥一般的蒼白生活,她簡直不敢想象……

顏西西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心中越發覺得淒然難過,情不自禁將身子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距離蕭禹辰遠遠的,根本就不想挨到他。

過了一會兒,蕭禹辰伸過臂膀,將她輕輕鬆鬆地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顏西西雖然沒有掙脫,心裏卻是不情不願的,身體十分僵硬,也沒有像往常那樣自然而然地把頭靠進他的胸前。

蕭禹辰當然感覺到了她這份顯而易見的抗拒和疏離,忍不住大力箍緊了她,在她耳邊霸道地說:“你是我的!別想逃走!”

顏西西賭著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反正已經是這樣了,他存心要把她變成一個沒有感情沒有思想甚至沒有靈魂的木偶,她幹脆趁早如他所願算了。

蕭禹辰仿佛也意識到了她在想著什麽,無聲地默然片刻,忽然又漫不經心地開了口:“我可以同意你繼續上班,不過,你必須做到幾件事。”

“什麽事?”顏西西立馬又變成了活人,近乎激動地問。

“第一,不能和林雲天有超出平常範圍的接觸。”蕭禹辰情不自禁咬了咬牙,冷冷幽幽地說:“單獨吃飯,單獨出門,單獨說話,這些都不行。跟著他一起參加今天這樣的酒會,那就更不要想了。”

“可他是我的上司啊。”顏西西怔了怔說:“酒會我不參加完全可以,不過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我必須得跟林總打交道啊。”

“別講條件!”蕭禹辰冷然沉下了聲調,不耐煩地下了最後通牒:“你做不做得到?做不到就趕緊辭職。”

好!我聽你的!顏西西忍耐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硬邦邦地說:“做得到。”

“吃飯喝酒,以及陪客戶談判應酬,這樣的事情,從此你不許再做。”蕭禹辰繼續說,語氣不緊不慢,卻分明帶著不容抗拒的脅迫:“你就老老實實地畫你的圖好了,別的一概不要多想。要是你敢不聽話,被我發現一次,我立馬就會把你揪回來關在家裏,再不準你出去上班。”

此時此刻,顏西西知道再怎麽辯解爭執也不會有效果的,悶悶地答應了一聲:“知道了。”

“還有,我特別不喜歡看到你對別的男人笑。”蕭禹辰越說越不講理了,又慵慵懶懶地補充了一句:“對林雲天,尤其不行,這點你也要記好。”

“我和林總什麽都沒有!”顏西西實在受不了了,蹙緊了秀麗的雙眉說:“他以前跟薑妙紅好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受過情傷的冰山男,現在一心隻撲在事業上,哪裏有心思去弄什麽兒女情長?”

“我是男人,比你更清楚男人的心思。”蕭禹辰停歇了一陣子,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手掌滑到了她纖柔的腰間:“從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

切!真無聊!照這樣說,任何一個男人跟我來往多點都是不懷好意的了?也隻有你這種自私霸道又小氣的男人才會這麽想吧!

顏西西在心裏嗤之以鼻地腹誹著他,不過嘴上卻沒有說出來,也沒有機會說話了。

因為那個貪得無厭又自私霸道的壞男人,已經用火辣辣的熱吻堵住了她的口唇,又一次強悍有力地把她困在了身下。

黑暗中,隻能看到他那雙貓眼石一樣的灼亮眼眸,正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迸射出黑幽幽的狼光,絕對吃人不吐骨頭那種。

“你幹嘛?”顏西西一下子慌了神,心跳沒節奏地紊亂,氣息也有點不穩。

“我答應了讓你繼續上班,所以,你還得繼續慰勞我一次。”蕭禹辰倒是十分坦**,說得神定氣閑。

隻是身下的動作和他的神情語氣正好成反比,一點兒也不溫柔……

顏西西下意識地抱緊了他堅實的脊背,真是欲哭無淚。

今晚,為了能保住她在博雅的那份工作,她已經犧牲夠多次了。現在,還得強撐著虛軟無力的身體再犧牲一次。和這種腹黑級別的大灰狼在一起,她果然占不到半分便宜……

大概是夜裏太過辛苦,第二天蕭禹辰居然也破天荒地睡了個小小的懶覺,沒有像往常很多時候那樣,早早地就出門不見人影。

而顏西西因為心裏有事,一醒就起來了。看到蕭禹辰還躺在身邊睡得安詳,她專門輕手輕腳地減小了動靜,沒有驚動他。

今天是中秋節,她早就打算好了,先去監獄看看爸爸,再到墓地看看媽媽。

唉,現在,她所能懷念和惦記的,也就隻有這兩個親人了……

換好了衣服,簡簡單單地梳洗完畢,顏西西返回臥室去拿自己的東西。卻赫然發現,蕭禹辰居然也已經起來了,正懶洋洋地靠在床頭,悠然自若地把玩著一部手機,是她的手機……

顏西西很不習慣別人隨意翻看她的電話,哪怕親近如蕭禹辰這樣的關係也覺得不行,不禁輕輕蹙了一下眉頭,卻忍著了沒有說話。

蕭禹辰看到她進來,大刺刺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坦**自然地道:“剛才林雲天給你打電話,你不在,所以我幫你接了。”

“哦……”顏西西怔了怔,隨口問:“他說什麽了?”

“說你的包在他那兒,問你什麽時候有空,他可以給你送過來。”蕭禹辰說,似笑非笑的神情,慢慢悠悠的語調,無端就讓人感覺到幾分不舒服。

“不用這麽麻煩他。”顏西西心裏有事,哪裏顧得上琢磨他的心態?想也不想就說:“我現在就需要,自己過去找他拿吧。”

“穿得這麽整齊,你準備去哪裏?”蕭禹辰淡淡然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挑起一絲清冷的嘲諷:“還是,早就想好了去見林雲天?”

顏西西深呼吸了一口氣,耐心地跟他解釋:“包是肯定要拿的,我的很多重要東西都在裏麵,像鑰匙,身份證……”

“我已經跟他說好了,我會親自過去幫你把包拿回來。”蕭禹辰不輕不重地打斷她,黑亮的眼眸幽深如潭,閃耀著明滅不定的光芒:“所以,你就不用這麽急地出門了。”

“我……還有別的事。”顏西西抿了抿嘴唇說。

“哦?”蕭禹辰似乎越發來了興致,雙臂悠閑地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開口:“我記得以前隻要一休息你就愛睡懶覺,今天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讓你一大清早就心急火燎地起來了?”

顏西西真想不通蕭禹辰今天怎麽會這麽閑?這個時間還有閑情逸致躺在**跟她聊這些可有可無的話題。

看來,想瞞著他獨自一人不聲不響地去看爸爸肯定是瞞不住的,反正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直說算了吧。

“我要去監獄探望爸爸。”她終於直言說道。

蕭禹辰沒有立即說話,不過看著顏西西的眼神卻是越發深不可測了起來,冷銳而又陰鬱。就像是兩束強烈的x光射線一樣,銳利地紮在她的臉上和身上。

顏西西有些心慌,同時也很不安。她知道她的爸爸是橫亙在他們兩人之間,永遠也難以解開的一個心結。

隻要一談到她爸爸,哪怕再好的情調,再融洽的氣氛,都會變得冰冷陰沉。

唉,也許這就是人家所說的那種孽緣吧。在一起分明相處不好,然而,卻又逃不開躲不掉……

顏西西的心裏五味陳雜,走到床邊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他對阿姨做出那樣的事,確實有罪。可他……畢竟是我的爸爸,過節,我總要去看看他的,你把電話給我吧。”

說著,她伸手想要拿過自己的電話,可是卻被蕭禹辰順勢抓住了手腕,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拉倒在了**。

“不許去!”他的雙臂緊緊地禁錮著她的身體,沙啞著聲音問她:“如果我說我不同意你去,我希望你今天一天都陪著我,你還會不會走?”

顏西西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略微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今天不行,明天我再陪你好不好?”

蕭禹辰漠無表情地沉默著,什麽也沒有表示。

顏西西看了看他,又輕聲地說:“再說,你今天應該也有事吧……”

她想到了他的媽媽。是的,今天是中秋節,像蕭禹辰這樣孝順重情的人,一定會去醫院陪他媽媽過節的……

“算了,你走吧。”蕭禹辰忽然重重地鬆開了她,麵色極其不耐,而又有著幾分自嘲:“反正,我怎麽樣也留不住你。”

“不是。”顏西西並不想讓事情弄成這樣,揉了揉頭發,急切又懇切地說:“今天是特殊情況,我會早點回來的,晚上我一定早點回來。”

“嗬,你不用這麽委屈自己。”蕭禹辰卻毫不領情,冷笑著宣告:“即使你早點回來,我也不見得在家。”

顏西西怔怔地站了一會兒,覺得再也無話可說,上前拿起自己的手機準備離開。

“等等。”蕭禹辰卻又開口叫住了她,不容置疑地吐出一句話:“一起走。我跟林雲天說了,會親自過去幫你拿包。”

“不要緊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顏西西輕輕咬了咬嘴唇說。

“你以為我還會給你們單獨接觸的機會?”蕭禹辰滿目諷刺地說著,起身走進浴室。

顏西西無奈,隻好坐在客廳裏等著他。

好在蕭禹辰做事效率很快,洗漱完畢到穿戴整齊,隻要了幾分鍾就從樓上下來了。

他沒有像平日那樣西裝革履,穿著一身合體的休閑衫,看上去風采奪人,神清氣爽。

隻是臉色依然冷得要命,好像雪山上冰凍已久的積雪,即使陽光普照,也難以一時融化。

顏西西知趣地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跟著他默默地出了門上了車。兩人都各懷心事一言不發,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昨晚才剛剛火熱纏綿過的小兩口。

路過以前一個他們常去的早點店時,蕭禹辰冷沉著臉停了車:“下車。”

顏西西其實根本就不想吃早餐,就現在他們倆之間的這副情形,她還不如一個人去街邊的小吃攤隨便買點什麽吃自在呢,看著他那張冷若冰霜漠無表情的臉就會影響食欲啊。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時刻反駁他的意見後果會更嚴重,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地下了車。

蕭禹辰雖然對顏西西態度奇差,但是做起事來卻還算是靠譜,點的幾樣東西都是她平常愛吃的。顏西西忽然間有些說不出來的小感動,不管怎麽樣,這男人在有些細節方麵真的很細心。

她主動打破沉默同蕭禹辰說了幾句話,可惜蕭禹辰還是那副滿麵陰霾愛理不理的樣子,氣氛照樣沉悶尷尬。顏西西最後也便自覺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自討沒趣了……

他們是去顏西西上班的博雅公司那兒拿包,到了的時候,林雲天已經在路邊等著了。

看到顏西西和蕭禹辰一起下車,林雲天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從自己的車裏拿出顏西西的包,默默無言地遞給她。

因為有蕭禹辰站在一邊像探照燈一樣地盯著,顏西西也同樣安靜拘謹,隻簡單地說了聲謝謝。

這種情況,實在是沒必要再多停留一分一秒。林雲天在心底不無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駕車離開了。

顏西西看了看依然帶著一股強烈壓迫氣息站在她身邊的蕭禹辰,輕聲地說:“監獄那塊兒我不太熟,準備坐客運車過去……”

“隨你的便。”蕭禹辰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上車重重地關上車門,踩下油門就走了。

名貴豪華的小車,很快就駛離出了顏西西的視線,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顏西西不明所以地歎了口氣,強打起精神走到公交車站去等車。

監獄在陵海下麵的一個縣城,遠離市區。等顏西西轉了兩三趟車趕到的時候,已經都快中午了。

果然就像她所預料中的一樣,在獄中呆了一段時間的爸爸現在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全然是一副萎靡不振深受重創的糟老頭模樣了。看到她到來也沒什麽激動或者喜悅的反應,依然無精打采的。

顏西西將自己買的點心水果和營養品都拿了出來,囑托他每天適量吃點。

顏利斌隻是病懨懨地掃了一眼,毫無興致:“你買這些幹什麽?我又不愛吃。”

“可你總要保重自己身體呀。”顏西西動情地說。

“唉,本來就是個躺醫院打針吃藥的身子,橫豎不過是一死,還有什麽好講究的?”顏利斌卻說。

看到爸爸如此悲觀頹廢,顏西西的心裏也很不好受,一時真不知該怎麽勸慰他。

大約是意識到了自己對女兒的態度有點過火,顏利斌似乎想開了一點,看了看她問:“你現在過得怎麽樣?一個人在外麵,有沒人欺負你?”

“我很好。”顏西西抿唇停頓了片刻,語調平淡地說:“對了,爸,我和蕭禹辰結婚了。”

“和蕭禹辰結婚?!”顏利斌那雙晦澀無神的眼睛倏然一下子睜大了,就像驟然聽到了一個爆炸新聞一樣的震驚和錯愕:“你怎麽會嫁給他?西西,你別忘了,他可是咱們家的大仇人啊!”

顏西西不由苦笑一下,淡淡地道:“如果不嫁給他,你可能就真的要被判死刑了……”

顏利斌原本還準備借題發揮大發一頓飆的,聽了顏西西這句話頓時沒了底氣,好一會兒才慨歎萬千地說了句:“女兒,委屈你了。”

“我真的很好。”顏西西不想再談這些,振了振精神說:“爸你也別想多了,安心保重好自己身體,有時間我就會過來看你的。”

“唉,我這身體怕是真的不行了。”顏利斌搖了搖頭,唉聲歎氣地說:“這幾天夜裏胸口都疼得睡不著覺,還咳過幾次血。”

顏西西吃了一驚,心頓時提了起來:“那你跟獄警說過沒有?監獄裏應該也有醫生吧,這要找醫生看啊。”

“監獄裏的醫生又能有多大本事?就給我開了一點普通胃藥,吃了還是疼。”顏利斌不以為然地說著,臉上忽然間變得充滿了希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西西,要不你去給蕭禹辰說說?讓他想辦法給我弄個保外就醫吧。”

顏西西真沒想到爸爸會自我感覺良好到這種程度,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幻想著讓蕭禹辰把他弄出去保外就醫!

陣呆妖號。

他知不知道?就連這個無期徒刑,都是她苦苦哀求了多久,忍受了多少無奈又無助的屈辱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