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找遍了王府也沒有發現宋清柯的身影,也問了一下下人,發現下人說自從她走出前堂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過宋清柯了,難道宋清柯就這樣走掉了,難道宋清柯出了什麽事了,停頓了片刻,沈浪似乎覺得的宋清柯就這樣的走掉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想到這裏,沈浪坐在府裏的亭子中,手中多了一瓶子酒,那頹廢的神情油然而出,讓人不也靠近。

良久,沈浪發現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人,沈浪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就被來人,一把給揪住了衣領,一陣沉重的男音傳來。

“沈浪,都什麽時候,你還在這裏喝酒?你還不去找清柯?”來人是陳輕歌,他說的話裏有著滿滿的憤怒。

“清柯,清柯?陳輕歌啊,宋清柯是我的娘子,你竟然可以如此的親熱?你這麽在意,那你去找她啊,幹嘛還來煩我?”沈浪一把拉開陳輕歌揪自己衣領的手,繼續把自己手裏的壺往自己的嘴裏一灌。

“你,沈浪,你說什麽?都什麽時候,你還在意這個?你竟然在這個時候吃醋?我說沈浪,你到底是有沒有腦子的?”陳輕歌聽到沈浪這樣的言語,似乎更加生氣了,一生氣,手一揮,就一拳打在了沈浪的臉上,“沈浪,我告訴你,這個是代替清柯打你的。”

“什麽時候?還能是什麽時候,是她自己一聲不響就走了的,那你還想讓我怎麽去找她回來?再說了,找不找她,那是我的是,關你什麽事,你是覺得她受委屈了,那剛才的那一拳也應該足夠了,好了,你也可以走了,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你呢,朋友妻盡管欺!滾,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沈浪連看都不看一眼陳輕歌,下了逐客令之後,還是繼續喝自己酒,再也不去看陳輕歌。

“看來,一拳還沒有能打你給打醒啊,沈浪,麻煩你用你的腦子醒醒好不好?現在還跟我說我跟清柯的關係不清白?我跟清柯的關係比你想象的還要的清白的多,再說了,現在不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我們應該趕緊去找宋清柯。”陳輕歌繼續揮了一拳在沈浪的臉上,然後又一把搶過沈浪手裏的酒壺,接著把酒壺給摔到了地上,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再繼續說,“沈浪,你就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妥嘛?你就那麽信任葛榮樂嗎?我早就看出她是個有心機的女人,還有,剛才我也打探到,宋清柯跟著葛榮樂走到了王府後麵的小竹林裏去了。”

話說完,陳輕歌就不再理會沈浪,就往王府後麵的小竹林方向走去。

看著陳輕歌的背景,沈浪似乎從中感悟到了什麽,在他的腦海裏,迅速掠過葛榮樂的有關畫麵,當然還有宋清柯的一顰一笑,他不能再也見不到宋清柯的一顰一笑,再細細想想葛榮樂,似乎她確實是有很多不對的地方,但是沒有時間容他再多想,沈浪趕緊就是沿著的陳輕歌所說的方向走去。

片刻之間,沈浪和陳輕歌已經來到了小竹林,小竹林中,涼風習習,沒有看到一個人,隨著微風的輕輕吹動,那片片的竹葉隨風輕輕的擺動,本來挺清揚的環境,此時竟然透露出無比的沉悶,也不知道在這一片竹林裏蘊藏著什麽。

似乎有一股牽引力牽引著他們,陳輕歌和沈浪毫不猶豫的往竹林深處走去,但是他們卻沒有發現什麽,就在他們準備要放棄的時候,陳輕歌竟然在一叢竹葉特別的混亂的地方,發現了一片斑駁的血跡,那些血跡斑斑駁駁的,很是鮮紅,和本來竹葉上那斑白的點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是多麽的刺痛人的雙眼,看到這一地斑駁的血跡的時候,就如晴天裏劈下的大雷,讓人一下子就蒙了,然後使勁的緩不過勁來。

而對於沈浪和陳輕歌這兩個人來說,宋清柯剛剛都還在著他們的麵前,這讓他們又怎麽能夠相信宋清柯會不在了呢,而且,宋清柯的人呢?

“不行,不行,我就不信了,宋清柯,宋清柯,你到底在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宋清柯,我不信你就樣死了,不管怎麽樣,我一定會找得到的。”陳輕歌,對著竹林大喊著,震得竹葉子飄飛得更多了,似乎在告訴陳輕歌,宋清柯真的還活著一樣,但是那是不是呢?誰也不知道。

麵對陳輕歌如此的憤怒,沈浪則隻剩下了沉默,他不知道要怎麽辦,他敢沒有辦法接受這樣子後果,如果說宋清柯隻是走了的話,那為什麽會這麽斑駁的血跡呢?如果這斑駁的血跡不是宋清柯,那她人到底到哪裏去了,才多少時間,她能去得了哪裏?以自己的權力怎麽可能找不到她呢?這時候的沈浪真是有些蒙了,此時的沈浪隻是呆呆的看著那一片斑駁的血跡無神的攤在那裏。

“沈浪,我告訴你,葛榮樂這個女人她真的是居心不良,你自己仔細想想,難道以你如此慎密的思想會看不出來?沈浪啊沈浪,你真是愚蠢之至啊,我告訴你,你小心點葛榮樂。還有,我不相信清柯已經死了,我要去找她去,我們就此別過,如若,一年後,我還未找到清柯,我必回來取葛榮樂的性命!如今話就撂在這裏了,你要怎麽做,你自己想,咱們就此別過。”話說完,陳輕歌也看都不再看沈浪一眼,就往著那竹林深處走去的。

風兒還在吹,竹葉還在輕輕的飄飛著,陳輕歌走了,而沈浪則攤在了那斑駁的血跡麵前,任憑那竹葉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不自知,也絲毫不理會。

在沈浪的眼前掠過的都是宋清柯的音容笑貌,那笑顏如花的宋清柯,那生氣如火的宋清柯,那單純可愛的宋清柯,那跟他生氣鬥嘴的宋清柯,無一不讓沈浪難以釋懷。可是如今,再也見不到宋清柯了,那原本已經為她打開的心門要怎麽辦呢?才剛剛打對宋清柯打開心門,她又怎麽可以如此輕易的就在自己的心上捅上了這麽狠的一刀呢?

此時此刻,沈浪不由埋怨自己,今天剛回來的時候,看到她跟陳輕歌在一起的時候,怎麽就連問都不問,就可以亂出醋呢?如果他沒有這樣,如果他能對宋清柯好好的關心一下,那麽就不會被別人下了套了,又或許她也就不會離開,也就不會成這樣的局麵了。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陳輕歌和沈浪就已經有很密切的聯係,對於陳輕歌,沈浪都能告訴他,他是MTI星球人的身份,那對於別的事情來說,對於陳輕歌,沈浪是沒有什麽好隱藏的,而他們聊的最多的就是上清國的政事。對於陳輕歌來說,雖然他愛好遊行,但是這些絲毫不妨礙他關注上清國的政事,而怡怡相反,他在國外的遊行,也讓他能更好的收集資料,幫助沈浪,讓他能適當掌握他國的國事,這樣,沈浪才能知彼,百戰百勝。所以如此說來,陳輕歌還是沈浪的左手右臂,而對於上清國,陳輕歌在得知上清皇上猜忌沈浪的時候,早就已經力勸沈浪要抽身而退了,但是沈浪沒有,他覺得時機不成熟,還可以多呆一些時間。

如今這個多呆一些時間的想法正好讓他被死死的困在了上清國,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些斑駁的血跡,沈浪也想去尋找宋清柯,是他虧欠她的,他明明知道自己身處險境,竟然還留下她在自己身邊,竟然留下她在自己身邊,還不好好去照顧她,才會讓她現在不知所蹤。

一個男人在發現自己做事都覺得無能為力的時候,最讓人覺得可悲,沈浪在小竹林裏,在那斑駁的血跡麵前攤著,任憑那斑駁的竹葉子飄落在他的身上,那背景讓人怎麽看著,怎麽覺得可悲,但是他那樣癡情的背影卻深深的刺痛了葛榮樂的眼睛,她在那小竹林裏,遠遠就看著沈浪,她的心也受到了無比的打擊,這個男人從上百上千年前就說愛她,也絕對不會改變對她的愛戀,可是如今呢?他還不是一樣變了,男人的心有多少才是真的?她葛榮樂不懂,她葛榮樂也覺得她自己不用懂,她除去宋清柯,就是為了卻除沈浪身邊所有的能力,本來今天出現陳輕歌,還以為他會給她帶來什麽麻煩呢,如今,好了,弄了一個宋清柯,還把一個陳輕歌也一並給弄走了,真是一箭雙雕啊。

葛榮樂笑了,如今正是她可以隆重出場的時候了,這個宋清柯讓她明白了他的心,她是不是應該要好好的謝謝她呢,因為宋清柯的出現,她葛榮樂才能下得了決心,一定要把沈浪身上超能力給搶過來,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了!

看著沈浪還在那裏攤著,葛榮樂不在猶豫,徑自走到了沈浪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