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慕敬成的反駁,慕施第一個不答應,他雷厲風行地站起來,頂著一張豬頭臉嗬斥道:“怎麽可能?你別胡說!分明就是你……”

慕施說話的過程中,餘光瞥到那一抹熟悉的嬌小身影。

立刻回憶起自己之前抓她時,被撒的那些白色粉末。

於是他立馬指著慕雲卿,大聲喊道:“就是你!你這個該死的賠錢貨!就是你給老子下的毒!你害得我變成現在這樣!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慕雲卿身上。

慕瑾楠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於是將懷中的小團子摟得更緊了。

不小心被慕瑾楠用力過度而勒到的慕雲卿:倒也不用如此緊……

“慕家不是十幾年前就開始衰敗了嗎?怎麽到現在都還能待在這裏?”

“嘿!你不知道吧?聽說這慕夫人跟蘇國公府有些關係,這些年都是依靠國公府才存活下來的。”

“那這小女娃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慕將軍與外人苟且所生?”

人群中一人說出這種話來,其他人不免位置感慨,甚至有不少人都信以為真。

開始紛紛對著慕敬成指指點點,畢竟慕敬成當初是以“聖賢”二字而出名的。

如果慕雲卿真是他與其他女子所生,那麽他這一生聖賢之名都……

慕敬成聽到這些話時,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雖然他的囡囡是昨日才認回來的,但是現在卻被他們這樣詆毀,甚至還上升到人身攻擊。

他是一點都忍不了,當即對著眼前活蹦亂跳的慕施踢了一腳。

慕施原本正在得意揚揚的看著他,他就是故意來煽動民眾,以此來激怒慕敬成,隻是他沒想到慕敬成居然會真的動手。

在毫無防備之下,慕施整個人猶如脫線的風箏一般,“咻”地一下飛到人群裏,百姓見有他飛過來,立馬讓出一大塊空地出來。

慕施就那樣毫無防備地被踢飛出去,然後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許是傷勢太重,他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

周圍的百姓見狀紛紛開始同情慕施,也開始為慕施打抱不平。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慕施的嘴角得意上揚,目光中也帶著必勝的得意。

慕雲卿心中也很氣憤,但是她比慕敬成要理智一點,因為她知道對付這種小人,用尋常法子是行不通的。

於是她幹脆掙脫慕瑾楠的懷抱,自己站在地上,當慕雲卿走過去的時候,不少人都停下嘴巴,目光紛紛看向她的位置。

隨後,眾人就看見一個小女娃,白淨的臉上帶著一點燒傷的痕跡,因為這一處傷疤破壞了她原本的美感。

但是慕雲卿身上仿佛自帶了什麽東西,讓不少人都開始染上濾鏡。

覺得她模樣生得很小巧。

慕雲卿食指放在嘴唇上,圓溜溜的大眼睛裏滿是疑問:“咦?這位叔叔不是昨天剛從一個滿是姐姐的樓裏被扔出來的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呀?”

在場的人沒有會不知道她口中那個“滿是姐姐的樓”是指什麽,眾人紛紛默契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選擇閉口不提。

靜靜地觀看接下來的局勢。

慕瑾楠猜測出來自己妹妹是要搞事情,於是極力配合她:“對啊,昨天我帶小妹去遊玩的時候,恰好看見叔父您從那裏被趕出來呢,難不成是沒錢所以想來訛?

亦或者,是身上染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說著,慕瑾楠還上前將慕雲卿小小的身子往後拉了幾步。

好似對方身上真的沾染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見此情景,周圍的百姓也紛紛讓出一些位置,本來慕施趴著的地方就很空曠。

此話一出,現在他的位置更加空曠了,反倒顯得有些寂寥。

“你!你胡說!我身上沒有花柳病!你別亂說!”慕施見他們遠離自己,心下一慌,開始口無遮攔。

慕瑾楠和慕敬成兩人紛紛對視一眼,隨後慕敬成上前一步,擋在慕瑾楠和慕雲卿的前麵。

他一臉無辜地說道:“我家犬子還沒有說是什麽病,你就不打自招了?”

眾人聽聞,原本對他同情的心理紛紛變成厭惡,甚至憎惡到極點。

在場的都是一些平頭小百姓,家裏沒有多殷實的家底,所以一旦染病,他們要麽放棄,要麽傾家**產……

所以沒有人會願意染病。

“我沒有!我不是……你們別聽他胡說!對,你們不要聽他們胡說……”

此時此刻的慕施完完全全像一個瘋子,不停地呢喃。

慕雲卿扯了扯兩人的衣袖,說道:“走吧。”

她看明白了,她那個藥還有一點會讓人神誌不清的,所以她現在要抓緊回去改進一下。

不然以後解毒起來會很麻煩。

想到這裏,她下意識地撫摸上左胸口的位置,那裏有一個月牙形的印記,正是她那獨屬空間的位置。

上一世她作為鬼醫聖手,後麵偶然得到這個空間,再加上她酷愛冒險和製毒,所以幹脆把空間利用起來,把整個實驗室都搬到空間去了。

後來在一次出任務的途中,她被同行眼熱,然後一心鑽研那個毒藥,沒注意到對方對自己起了殺心。

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整個人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了。

再次睜眼,她就成了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女童,當時她才年僅五歲,在流浪過程中與同齡五歲的“慕雲卿”相遇,然後順手救了她一把。

對方就開始把她當好朋友,掏心掏肺地對她好,後來呢。

慕雲卿想了想,自己用假名跟“慕雲卿”做了一年的姐妹,在一個暴雨夜裏,因為一個賭氣,對方特意跑出來尋找她,最後她回去了,而“慕雲卿”卻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這裏,慕雲卿的心情不由得開始低落。

慕瑾楠抱著慕雲卿,立馬就感受到對方情緒不是很高,於是有些擔憂道:“小妹,不要聽他們那些無知的人亂說,你肯定是我們慕家的血脈,等到爹爹向皓軒國所有人宣告時,就沒有人敢亂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