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成見她來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將慕雲卿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解釋道:“囡囡啊,這太子殿下和這位墨公子都想娶你,這件事我與你娘早商量過,你的婚姻大事由你自己做主,我們不會過問,也不會插手。
但是如果你眼瞎選錯了人,你放心,你的背後還有我和你娘在,我們慕家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慕雲卿一聽,眉心一跳,有些無奈道:“爹,我都還沒有想好嫁不嫁呢,況且我還沒有及笄,哪裏來的嫁人一說。”
再者,她也不可能眼瞎選錯人,若是對方負她,她絕不會手軟。
慕敬成見狀,連聲叫好,他的女兒就該是如此,有氣魄,有膽識,有主見!
慕雲卿了解事情大概後,便轉身對著二人說道:“兩位請回吧,我暫無嫁人的想法,還望太子殿下和墨公子切勿讓我家人為難。”
她話說得很清楚明白,若是這兩人再不走,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墨軒見好就收,抱拳行禮:“既然如此,那在下等慕小姐有想法時再來,在下先走一步。”
墨軒收好折扇,揚了揚手命下人將東西抬回去,臨走前對慕雲卿拋了個眉眼,道:“慕小姐,我們還會再見的。”而你,終將會是我的人。
莫名有一種無賴感是怎麽回事?
終於弄走了一個人,慕雲卿又將目光看向祁夜暝煜,麵目和善道:“太子殿下,您請。”
祁夜暝煜抿緊嘴唇,黑眸緊盯著慕雲卿,不知在想些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祁夜暝煜才開口答應:“好,本殿下會等慕小姐及笄那日。”
……
自那日事情過後,慕雲卿清靜了沒多久,就收到宮中狩獵請柬的邀請。
慕瑾年拿著手中的請柬,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問道:“小妹你要去參加這個狩獵大會嗎?感覺很危險啊。”
“在考慮。”慕雲卿垂眸道。
這皇家狩獵大會怎麽會突然邀請它一個女子去?莫不是因為太子和那個墨軒那日提親一事鬧的?
慕瑾年看小妹正在發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小妹?小妹?”
見她回神,慕瑾年連忙問道:“你剛才在想什麽呢?”
“沒什麽,隻是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慕雲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慕瑾年頓了頓,忽然恍然大悟道:“對啦!小妹你的及笄禮不是還有十天就到了嗎?該不會陛下是為了這件事所以才…?”
後麵的話即使不說明,兩人心中都已明了。互相對視一眼,不遠處傳來一聲動靜。
慕雲卿收斂住情緒,說道:“五哥你先回去吧回去吧,我好像有點乏了,想小憩一會兒。”
小妹困了,慕瑾年壓根不會多疑,立馬就同意了,順便還囑咐她好好休息。
慕雲卿點點頭,送走慕瑾年以後,她將院門關上,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這裏除了我沒別人。”
很快,一道紅色身影閃過,穩穩落在慕雲卿身後,語氣戲謔又調侃:“你想清楚了嗎?小妹~”
“別鬧。”慕雲卿轉過身看了他一眼,此人正是之前那名紅衣男子。
慕雲卿也是後來才知道,這男人竟然是她親哥,所以他們同一脈血液,自然紅薯的毒對他沒什麽作用。
“我…考慮清楚了,複國什麽的我沒興趣,我想你應該也更喜歡這樣的生活吧?”
“為什麽這樣說?你又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心中想法?”紅衣男湊近她,眼裏滿是玩味。
慕雲卿輕笑,一副篤定的語氣說道:“哥,你要真想光複長臨國,必然不會拖到現在才與我相認,你不是早在三年前就查過我了嗎?”
南陽煊,也就是紅衣男,嘴角挽起一抹戲謔的笑:“果然小妹~與我才是真的心有靈犀呢。”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自上次與你分別後,我就查了你,所以才會知道這些,畢竟這三國之間最厲害的兩個情報網,一個是我掌管,另一個是我朋友掌管,我想知道什麽,不出一個時辰便會全部知曉。”慕雲卿扒拉開他,走到石桌旁坐下。
南陽煊故作失落道:“那你的本事還挺大,不知可否讓我依靠你呢?”
“隻要你不傷害慕家人,我自然護著你。”慕雲卿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出自己的條件。
她早已查過,當年慕家並沒有參與滅國大計,相反那時候慕家正陷於被人殘害的處境中。
壓根不知道這件事。
南陽煊眉梢輕挑,向她保證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對慕家人下手。”但是其他那幾家我肯定要滅的。
慕雲卿看破不說破,隻是改變了一個說辭,“做事別留把柄。”
“肯定不會牽連到你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隻有你了。”南陽煊忽然深情的說道。
慕雲卿身子一僵,有點不適應他忽然正常了。
之前每次見他都是騷裏騷氣的…
……
狩獵大會
慕雲卿一身紅衣勁裝颯翻全場,她想過了,與其被動等那陰溝裏的老鼠自己出來,倒不如她主動出擊,作為誘餌將其引誘出來。
“小妹,你真的要參加嗎?”慕瑾珅仍然有些不放心她這麽做。
慕瑾年也想勸她算了,“小妹這件事要不算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我可不想等二哥回來挨罰啊。”
聽到“二哥”兩個字,慕雲卿的記憶瞬間被牽扯出來,說到慕瑾楠,她似乎很久沒見過他了。
也不知道他去遊曆江湖怎麽樣了。
看著兩個哥哥擔憂的目光,慕雲卿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有事的隻會是他們。
忽然,她湊近他們兩人身邊,壓低聲音說道:“這一次是我們距離那幕後之人最近的一次,四哥五哥你們要相信我,支持我。
放心我保證不會出事,到時候要是有意外情況,我第一時間發信號彈,可以嗎?”
在慕雲卿再三保證下,兩人才同意她出席這次狩獵活動。
慕雲卿在選馬時,忽然聽到一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