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老神在在道:“在真正有實力的人麵前,差距不會越縮越小隻會越拉越大。”

仿佛是為了印證二長老說的話似的。

時禦的個人戰功點又噗噗噗漲了二十來分。

“你們看嘛。”

二長老笑得很得意,“他們四個全部被那一窩毒蛇給幹掉了,而時禦卻把這一窩毒蛇給殺了,所以又漲了二十來分。啊,又多了五十分。看來他把最厲害的那一頭也給殺掉了,連帶著蛇的老巢都給端了!”

眾人實在是難以想象。

一個金丹期的時禦是如何做到的?

時禦的確是做不到。

但是千城胤可以。

那一窩太攀毒蛇在毒蛇王的帶領之下,把四個人都給弄‘’死‘’了。

“恩人哥哥這毒蛇太可怕了!”

黑魔族,小少年,阿銀一邊在毒蛇王粗壯的蛇身之間來回躲竄,一邊手裏的那把匕首胡亂揮舞著。

“恩人哥哥救命!”

阿銀可憐兮兮的喊他。

時禦衝了上來。

二十根吞噬建木的枝條,齊出。

想要把阿銀從毒蛇王的攻勢之中救出來。

枝條纏住了阿銀的腰。

“ 鴨!”

小少年一聲驚叫。

手裏的匕首掉了下去。

也是巧了,直接就把毒蛇王的眼珠子給戳了個對穿。

毒蛇王發出痛苦的哀嚎,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把頭用力的撞在了地麵上,企圖把那匕首給撞飛出去。

哐哐哐。

框框框框。

就這麽把腦袋給撞爛了,紅紅白白的腦漿都飛了出來。

就,死了…

時禦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思。

“恩人哥哥你好厲害,把我救出來了,這蠢蛇還死了。”

阿銀一臉崇拜的看著時禦。

扒拉著時禦的胳膊,輕輕的搖著撒嬌。

“現在好了,你的對手們都被蛇幹掉了,蛇又自殺了。咱們的運氣真是太好了。這一窩蛇的戰功點都是屬於哥哥你一個人的了。”

時禦並沒有高興的感覺。

也沒有那種被天降的幸福烙餅砸中的興奮感。

相反。

他覺得這件事情裏處處透露著詭異。

這元嬰期的毒蛇王之前那麽猛,幹掉了四個人,結果竟然又這麽莫名其妙死了!

要說沒有人搞鬼,他是不信的!

懷疑的目光落在了阿銀的身上。

這個黑魔族的小男孩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手裏的匕首隨隨手甩了出去,就直接戳穿了毒蛇王的雙眼?

毒蛇王又剛好失控了,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砸爛了?

“阿銀。”

“恩人哥哥我在。”

“你過來。”

時禦並沒有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隻是對著這個孩子招了招手。

他又想起了之前阿銀吃紅果果,兩人一起練男男劍法的事。

該不會也是……

“這個太攀毒蛇的毒液是一種非常名貴的中藥。你來幫我把蛇膽取出來。”

“好。”

阿銀很乖巧。

取下來之後食欲熬了一味湯藥,加了一些輔助的藥草。

遞給了阿銀。

“你喝這個對你的傷有好處,能夠徹底根治。”

小少年沒有任何懷疑,直接仰頭咕嘟咕嘟給喝下去了。

藥味道有些苦。

不過不怕,隻要是媳婦兒給的都是最美味的!

把這些太攀毒蛇的屍體都給炮製了一遍,魔獸的晶核都給剔了出來,用吞噬建木吸收掉。蛇皮蛇骨,蛇膽一些有藥用價值的地方也都搜集了起來。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時禦做了個晚飯,照例是魚湯。

飯後。

他燒了熱水,用毛巾蘸濕了親自給阿銀擦臉。

阿銀一陣害羞。

“恩人哥哥,這種事情我可以自己來的。”

“你臉上有很多舊傷吧,還是我來吧,弄疼了會留下疤痕。”

時禦的聲音,冷靜且溫柔。

阿銀就會乖乖的躺下,讓妻子給他擦臉,處理臉上的舊傷。

擦著擦著。

舊傷疤就脫落了。

甚至連半邊臉上的古老魔紋,顏色都漸漸淡了下來。

是太攀毒蛇王蛇膽的作用。

黑魔族小少年的真正麵容逐漸顯露出來。

時禦的手一僵,手心微微冒著冷汗。

像……

真的是很像呢。

猩紅色的眼睛,蒼白的皮膚。宛如立體雕塑般的輪廓。

隻是多了幾分稚嫩感。

完全就是幼年縮小版的千城胤嘛!

“恩人哥哥,你怎麽了?”

千城胤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一層小馬甲已經搖搖欲墜要脫落了。

還在繼續賣萌,裝可愛。

同樣可憐兮兮的表情。再看清楚了小少年這張臉之後,完全是另外一種感覺。

哪裏是什麽天真無邪的眼神啊?

分明是那樣的殷切,那樣的渴望!

就算身體變小了,聲音也變了,甚至不惜把一張臉。塗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可依然還是改變不了,那種對自己近乎偏執的依賴。

“今日的毒蛇,是你殺死的吧?”

時禦問道。

說是問句有些不對勁,他的語氣是平鋪直敘的,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怎麽會呢?恩人哥哥是它自己弄死了自己,我們隻是撿了個漏。”

時禦心想,你演的那麽逼真,我差點就信了。

他心中苦笑不已。

什麽被一群魔獸圍攻需要自己救?

以千城胤的實力,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突圍,都是故意的,都是圈套。

什麽吃了紅果果很痛,需要哥哥幫忙?

就是老澀批想方設法的趁機占他便宜,吃他豆腐而已。

虧他心中還內疚不已,覺得是教壞了小朋友。

這還真是……

一言難盡!

哭笑不得!

“哥哥你怎麽了?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

“你一口一個的哥哥叫我,難道內心都不會覺得羞恥嗎?”

時禦也是服了。

阿銀微微歪著腦袋,還沉浸在表演之中:“怎麽會呢?叫哥哥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

“哦,你說的。”

時禦麵無表情。

“那肯定的呀。”

“你能保證以後在每一個地方不管有人沒有人都叫我哥哥嗎?”

時禦起了壞心眼,準確的說是起了報複的心思。

讓你整日耍我!

讓你整日騙我!

在王府的時候裝的那麽情真意切依依不舍,什麽要分開大半個月了,難過得不行,還不是一轉身變成一個小男孩的身份又跟了過來。

“對!我保證!”

“千城胤,對著我發誓是不能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