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禦看著那第三盒……

腦袋都冒煙了。

救命。

他身上還有,這又來……

“我不想用。”

“享用。”

原初魔女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弧度上揚,強行把那一盒子藥,塞到了魔王夫人的手裏。

這任務,不就算完成了麽?

她轉過頭。

果然接收到了魔王大人讚賞的目光。就很棒。

打工人得到了鼓舞!

事後。

千城胤果然誇獎了她:“幹得漂亮,這天聖國境內,還有一家藥材連鎖鋪子,也是本尊的產業,交給你打理了。”

原初魔女心花怒放:“多謝魔王大人重用!屬下定然不會辜負您的期待。”

後方的空老看著這一幕。

造孽啊!

這傻孩子。

多給你分配工作,你還感謝,都是白幹活啊!

主人的大餅,也曾經讓他吃了幾百年。

“清歡啊。”空老喊了一聲,剛想提醒,“老生有件事……”

就接收到了千城胤核善的目光。

空老立刻就成了鋸嘴葫蘆。

原初魔女一臉疑惑地看向空老:“前輩,有什麽指教?”

空老搖頭:“沒有沒有,好好幹。”

拍了拍新人的肩膀。

原初魔女:“我去傾城樂坊了,今兒沈宴道子回來,看我弄他!”

*。*。*

傾城樂坊。

絲竹歌舞,大音靡靡,絲帶翩躚。

原初魔女抱著琵琶,坐在舞台中央,清脆悅耳的琵琶音,就飄**了出來。

她今日奏的,是一曲《相思無解》。

是那種小意訴衷情的曲子。

像是一位暗戀女子的傾訴,琵琶音中,蘊含著濃濃的相思情意,綿延在這一方空間之內。一開始是清淺小調,到後來如泣如訴,頗為淒婉。

道子沈宴,在貴賓席上,聽得如癡如醉。

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原初魔女。

蘊含著萬種相思。

而原初魔女,也故意給了他一個魅惑的眼神,琵琶弦音止歇。

沈宴立刻感覺,一顆心都酥了。

他趕忙上前:“歡兒,我知曉你的心意。”

激動地抓住了原初魔女的手。

握得很緊。

原初魔女心裏暗罵了一聲蠢驢,麵兒上,依然是好生應付著的:“道子知道變好,隻可惜,歡兒生在樂坊,是個伶人,無法侍奉高貴的您。”

“不!”

沈宴立刻搖頭,態度堅決,“我這就為你贖身,救你出這個火坑。日後,你隻需在家裏,對著我一人彈琵琶即可。”

原初魔女羞澀掩唇笑,並不作答。

彈爆你的頭啊澀鬼!

沈宴給原初魔女贖了身。

要帶她回天聖道門,納入後院之中,做個侍妾。

沈宴轉身的時候。

原初魔女那原本情意綿綿的視線,頓時變得森冷無比,充滿嫌棄,完全是在看屎的眼神。

她抬起手。

凝成掌刀。

哐當!

敲在了沈宴的後腦勺上,當時就給他敲暈過去了,後腦勺還出了血,後枕骨都骨裂了!

沈宴一個問鼎期的大陸頂尖高手。

就這麽栽在了女人手裏。

啊不是。

魔女她不是人呐!

聖堂。

一個黑漆漆的刑室。

沈宴忍受著後腦勺的劇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我怎麽會綁起來了……”

搖晃的視線重影。

終於穩定下來。

他看清楚了眼前人,黑衣妖嬈的魔女,烈焰紅唇,恣意張揚,和素日裏那副溫溫柔柔、羞羞答答的模樣,判若兩人。

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

他更興奮了!

“歡兒,你穿成這樣,也很好看。快,來給你夫君解開繩子……”

“閉嘴!垃圾!夫君你個頭啊!”

原初魔女,一腳踢在了沈宴的下巴上。

沈宴當時就被踢得,下頜骨斷裂了,牙齒也掉了,鮮血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淌,十分淒慘。

“你是我……侍妾……”

“去你**的侍妾!整個天聖國,甚至是整個西洲大陸,有幾個人膽敢嚎一嗓子,敢納天閻魔城城主為侍妾?!”

原初魔女這一次,踢在了沈宴的眼睛上。

直接踢爆了一隻眼球。

“啊啊!”

沈宴捂著半張臉,鮮血從指縫裏流出來,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哀嚎聲。

“差不多行了,別打死了。”

一道無比森冷的聲音,從房間的陰森角落裏傳出來。

“是,魔王大人。”

原初魔女一改囂張跋扈的凶殘模樣,一轉頭,對著千城胤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儼然是兩副麵孔。

“他的命,是阿禦的。”

千城胤自暗處,走了出來。

性感高大的身材,已經接近一米九了,眼神陰鷙,容貌極致俊美,不是那種清俊,而是帶著濃濃邪氣的俊。

沈宴看到了千城胤頭上的惡魔角。

“魔族?!”

“哦,你不記得了麽。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塞滿了水?”千城胤一聲邪獰地輕笑,“我可是被道子,在鎖魔塔之中,照顧了整整十一年呢!”

原身遭受的苦難。

他一進入這具身體,就感同身受。

沈宴的瞳孔驀然一縮:“你是……那個雜……”種

他的頭。

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被皮靴碾著,地板都裂了,可見力道是有多大。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再來一次。”

千城胤微微側著頭,笑得分外陰毒。

“魔王……”

“聽不見。”又踩了一腳。

“魔王!”

“聽不見。”哐哐又踩了兩腳。

“饒了我吧,嗚嗚,魔王大人!”道子沈宴崩潰地嘶喊著,滿臉都是血淚,分不清楚是臉上的傷口造成的,還是眼睛裏流出來的。

千城胤挑眉。

總算是把鹿皮靴移開了。

“給你一個機會,把雪絨公主的血契給解了。”

開門見山。

不繞彎子。

沈宴非常的詫異,抬起滿是血的臉:“銀……雪絨?那個jian婢?”

哐!

又是一聲巨響。

這一回,踩斷了他的脊椎骨,出體性骨折!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回**在這一片區域。

沈宴疼得要廢了。

已經被折磨得,快要沒有人形了。

“注意你的用詞,雜碎。”

千城胤又挨個踩碎了道子的手、腳、腿骨,“那是本尊的嶽母大人,不是你這種爛泥,能夠隨意汙蔑的存在。”

沈宴傻了。

也疼瘋了。

銀雪絨是……這個恐怖魔王的嶽母?!

銀雪絨有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