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做黃永明的隊友發現了,當即開玩笑說:“不至於吧學林,你這也太小氣了。”
其餘隊友也嘻嘻哈哈笑開。
張靜槐這會反應過來,耳尖有些發熱,但麵上還是自然大方。
還坦然回黃永明道:“等你有有女朋友,你就知道了。”
“哎呦~那弟妹你給我介紹一個唄,你的舍友們有對象了沒有,給我們整個聯誼。”
張靜槐微笑回答:“等你們什麽時候遊進教練預期了,再說吧,不然我可不想惹教練生氣。”
教練這時剛好走來,附和道:“對!你們什麽時候進步了,什麽時候再想著找對象吧!要是你們能有學林這成績,別說是讓學林家屬給你們介紹了,你們想找女隊那邊的都行。”
“哦呦!真的假的,教練你騙人呢吧,你說了能作數?陳教練能同意?”
“那你們不會偷著談嘛,真是的。”
聞言,張靜槐沒忍住偷瞟了顧家軒兩眼。
隻見顧家軒垂著頭,看不出來什麽表情。
不過林亞姐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會開心地原地蹦起來吧?
教練沒和隊員們打岔幾句,就趕著隊員們去訓練。
再交代了幾句之後,他就拿上自己的行李帶曲學林他們離開。
四人去火車站乘坐火車,前往浙江。
二十多小時的車程後,他們終於下車。
車站裏有人高舉著牌子迎接,所以他們直接跟著來迎接的人去了招待所入住。
也不知是怎麽回事,招待所留給他們的房間隻有兩間。
教練氣得質問:“你們怎麽做的工作?我不是說了我們三個人,另外有個女同誌嘛?你這安排兩間房,讓我們怎麽住?是讓我一把年紀打地鋪,還是讓我的運動員打地鋪?”
接待他們的工作人員表現出十分歉意,但是實際上並沒有什麽作為,隻說招待所這會兒真的住滿了,一時半會兒也沒法去找其它的旅舍。
因為天色已晚,教練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將曲學林叫進房間裏交代了一番,然後讓曲學林和張靜槐同住一間。
招待所的房間很簡陋,隻有兩張小小的單人床,一張大桌子以及一個毛巾架,再無其它。
實際上張靜槐根本不介意和曲學林同住一間,她相信曲學林的人品,倒是有點不太相信自己。
果不其然,晚上曲學林躺在自己的**,一動不動。
房間裏關了燈,隻有窗戶透進來一些光亮。
張靜槐也看不到曲學林到底睡著了沒有,隻能看到他除了胸膛有起伏,再也沒有其它的動作。
在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著之後,她側過身,用手枕著頭,盯著曲學林模糊的側臉看。
曲學林像是察覺到了,雖然依舊一動不動,但是發出低沉的聲音:“睡不著?”
“嗯,影響到你了麽?”
“沒有。”
張靜槐抿著嘴,擔心一旦開腔就停不下來,會影響曲學林第二天比賽。
跟猜透了她心裏怎麽想的那般,曲學林低沉的聲音又傳來:“說吧。”
她的臉上當即綻出笑容,往床邊拱了拱,“剛才教練把你叫去,跟你說了什麽?”
“……咳。讓我今晚好好休息,記得明天要比賽。”
“噗~”
曲學林終於動了,翻身過來與她麵對麵。
他的聲音更低沉暗啞了幾分,問:“笑什麽。”
“沒事。”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提議:“不然你還是過去跟他們一起睡吧,把床搬過去,我看這張床也不難搬。”
床對麵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怕我?”
“我怕你?!你在開玩笑,我隻是怕你今晚睡不著,影響明天比賽而已。”
“我為什麽會睡不著。”
“你睡得著麽?”
“……睡不著,那你呢,睡得著嗎?”
張靜槐腦子一熱,開口就說:“要是睡得著,就不會躺著跟你說話了, 想鑽進你被窩裏。”
陰冷潮濕的房間裏忽然就燥熱了起來。
黑暗中,張靜槐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藏在被窩裏的手也冒出了熱汗。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最讓她覺得難堪的是,曲學林竟然沒有一點兒反應!
她用手捂住自己亂跳的心,憤憤地翻過了身去。
就在她在心裏嘟嘟囔囔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下床的動靜。
然後她便感覺被子被掀起,隨著冷風灌進後背的同時,一股火熱也貼近了她的後背。
她僵直了整個身體,不敢動彈。
在她身後的曲學林也不敢動,隻是靜靜地躺在她的身後。
聽著後腦勺傳來的粗重的呼吸聲,原先覺得緊張的張靜槐倒是突然冷靜了下來。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你是笨蛋麽?”
同時轉過身來,和曲學林麵對麵,“明年我就二十歲了,我們去結婚吧。”
曲學林不是沒想過和她結婚的事,但是從來未將這件事設想在她的大學期間。
見他沒有反應,張靜槐哼了一聲,噘嘴問:“怎麽?你還不願意麽?”
“不是。”
“那你不給一點回應。”
曲學林在被窩裏的手往前探了探,輕輕地握住了張靜槐的小手,“我怕你沒想好。”
“想好了,而且想了很久了。計劃二十歲和你去領證,那是因為最早隻能在二十歲結婚,要是十八歲就能結婚,我肯定去年就順帶把家裏的戶口本帶出來了。”
“帶出來也沒用。”
“嗯?”
“隻能在任意一方的戶籍所在地才能辦理結婚登記。”
見他這麽熟悉流程,張靜槐便知道他肯定也想過這件事,甚至去了解過。
她開心地胡亂就在麵前的臉上‘啵’的一聲,“那說好了,明年結婚。”
曲學林訝然,“這麽草率就決定了?”
“草率麽?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大概是從他們在祠堂跪拜祖宗開始,或者是他來學校接她開始,她就像好了,要嫁給他!
既然遲早都要結婚,那何不趁早享受權利。
她心一橫,閉著眼往前拱了又拱,拱進曲學林的懷裏,然後做出了自己設想過許多次的動作——將手腳都搭在他的身上,把他當成抱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