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手拿了過來,翻開。

第一頁上,都是圖像,很小的圖像,密密麻麻的。

他卻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圖像裏的某一張,瞳孔縮了縮,聲音也帶上了明顯的激動,喊:“魚兒,快看這個。”

宋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也是一朵花花,跟她手裏這一個紅色桃花,長得有點相似,隻有顏色不同。

畫裏的桃花,是金色的,純粹的,耀眼的金色。

她再看上麵的一行小字,寫著:遺跡之心可能的樣子。

傅寒聿看著她手裏的桃花,道:“這個會不會就是遺跡之心?”

宋餘拿過去跟圖像仔細的對比了一下,還是有點不太確定:“顏色不一樣,形狀也差了些。”

她手裏的這個,花瓣是偏圓形的。

而畫裏的這個,花瓣是偏橢圓的。

傅寒聿道:“或許是因為現在,它還是殘缺的呢?”

宋餘想想,也很有道理,點了點頭,把書給拿了起來,問:“這書是哪裏來的?”

傅寒聿拍了拍正在研究花,伸著舌頭在上頭舔啊舔的小毛球,道:“它飛過來的時候,夾帶著過來的。”

書。

的確是講帝江遺跡的。

不過講的是沒有廢棄的帝江遺跡。

裏麵的很多內容,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幫助,不過倒是能提升一下見識,萬一手裏這個,真的是遺跡之心。

萬一遺跡之心真的拚合成功,遺跡重新複活了呢?

為了確定,這多殘缺的花,到底是不是遺跡之心。

宋餘把在外頭等著的其他人,都給帶了進來,把小毛球丟出去警戒。

謝黎他們一致認為,她手裏的花,絕對是遺跡之心。

不是。

也得是。

李餘商最興奮的,拿著花左看右看的欣賞了好大會兒,突然奇怪的道:“這上頭,怎麽黏黏膩膩的,什麽東西?它是應激反應,花蜜噴我嗎?”

宋餘低咳了一聲,搖頭:“不是,剛剛小毛球抱著舔了好大會兒。”

李餘商的手,像是觸了電似得,下意識的想要直接扔掉,怕給摔碎了,隻能強忍著惡心不適,慢慢地,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嘴裏罵著:“尼瑪,出去我再好好收拾它。”

罵完。

轉身趕緊去洗手。

可到了靈泉旁邊,又頓住了,看著自己濕漉漉,黏膩膩的手,陷入了兩難之中。

這水,可是他們每天都在喝的。

他在裏麵洗手的話。

不就變成他的洗手水,小毛球的口水了?

惡寒!

偏偏這個時候。

黑女王幸災樂禍,還在火上澆油:“老七,之前我們進遺跡的時候,好幾十號人,在裏頭泡過澡,,小毛球的家就在水裏頭,它每天都會進進出出的。”

李餘商的腦袋。

轟得一下子。

炸了。

一聲低低的:“別說了!”

這個十分炸裂的事實。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好不好!

“小毛球的口水,其實就是濃縮的靈泉精華,你身上要是有傷有痛的,你舔兩口,估計就能痊愈了。”黑女王不遺餘力,繼續刺激他。

李餘商的身子,都在輕微的顫抖著,想到進遺跡以來,天天喝這個水。

他猛地站了起來,跑到旁邊,幹嘔出聲。

宋餘不讚同的看了黑女王一眼:“三姐。”

完了。

以七哥令人發指的潔癖成都,接下來,他肯定是不願意喝靈泉水了。

傅寒聿這會兒,倒是很好心的安慰了一句:“靈泉本身,有淨化功能,裏麵不可能有任何髒東西的。”

宋餘就看著他,抿著嘴偷笑。

身邊這位,跟七哥一樣,也是個潔癖到龜毛的人。

不過在第一次泡靈泉之後,就自我找補,說靈泉會時時刻刻都在淨化水質,絕對不會有不幹淨的東西。

傅寒聿知道她在笑什麽,很認真的道:“咱們之前不是檢查過水質,很幹淨,沒有任何問題,這就說明,每一分每一秒,靈泉都在自我淨化。”

宋餘點頭,道:“對,你說的對。”

李餘商這個時候,也聽到了他的話,驀地回頭,問:“真的?”

宋餘跟傅寒聿異口同聲:“真的。”

其實。

這個問題,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

他們這些潔癖的,需要的不是什麽答案,就是要一個突破心裏障礙的契機罷了。

靈泉水這麽好的東西,又有誰會拒絕呢,除非腦子有大病。

謝黎低咳了一聲,無奈的看了挑起話頭的黑女王一眼,開始把話題,重新引入了正題,道:“小九,明天咱們進山之後,先去山頂那裏,把遺跡之心的碎片給取了。”

宋餘道:“好。”

反正不管是不是遺跡之心,都可以確定的確是個好東西。

殘缺的碎片,見到了,是一定要取的。

以那麽遠的距離,都能看到米粒那麽大小,實際肯定會更大,說不定那一個碎片,就能拚齊一個花瓣。

從宋餘跟傅寒聿進去佛塔。

到所有人都出來,外界不過也就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四周,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該休息的人,都已經睡著了,外頭隻有風聲,篝火燃燒的聲音。

宋餘他們,也各自收拾洗漱之後,回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

宋餘一行人,就跟著大部隊一起,進山了。

山。

在外頭看起來是連綿不絕的山。

可進入之後,才發現完全不同。

地形不是很大起伏的,而是平緩的,有寬闊的大道,有破碎的遺跡廢墟。

看起來,那些廢墟,在沒毀壞之前,應該是一個個村莊,城鎮。

進山的路,隻有一條。

進去之後,道路就開始多了起來,走著走著,有的隊伍在岔道口就分開了,進來的那條主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少。

又到了前麵一個岔道時。

宋餘他們繼續往前走,朝著眼前的最高峰而去。

昨晚上吃了他們烤魚的一個大哥,有些奇怪的喊了他們一聲:“哎!你們要去哪裏?”

宋餘回頭。

“再往前麵走,就是整個遺跡最危險的地方。”大哥說完,好心的提醒他們:“而且那邊,也沒有咱們需要的東西,你們沒收到情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