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突然傳來了聲音,是很機械的人聲,不過能聽出來,是宋北玄的聲音:請說出正確密碼,機會隻有三次,答案錯誤,寶箱會啟動自毀模式。

宋餘臉有點黑:!!!

玩兒呢他!

留給自家孩子的東西,還搞這一出?

大伯確定這是他晚年,離開宋家,失蹤之前留下的箱子?

那個時候,他都是老不死的了,怎麽還那麽幼稚!

她毫不猶豫,對著箱子喊:“宋北玄是個幼稚鬼!”

宋硯在她出聲回話的時候,臉色驀地一變,焦急的喊了一聲:“魚兒,危險,快退!”

他還沒來得及說,前頭兩次解密機會,已經讓之前的家主給用了,隻剩下這最後一次輸入密碼,解密的機會了。

密碼錯誤,箱子自毀,肯定會有危險。

傅寒聿在他喊出來的時候,也發現了箱子在晃動,對危險的警覺,讓他一步上前,摟住她的腰肢,抱著她飛身後撤,跟宋硯一起退出了房間。

而後,就聽嘭的一聲巨響。

屋裏,白色的,濃濃的煙霧彌漫,什麽都看不到了。

宋餘咬牙。

傅寒聿也順手捂住了她的口鼻,眉心緊蹙,俊臉嚴肅。

宋硯一臉遺憾地歎了口氣了。

完了。

箱子這是毀了。

魚兒這孩子,嘴也太快了。

他的打算是,先讓澤寶把老祖宗召喚出來,問一下他如果設置密碼,會設置成什麽,然後再用最後一次解密的機會。

宋餘這會兒,拍開傅寒聿的手,很篤定的道:“肯定沒毒,他人雖然混賬了點,不過還沒到會害自家孩子的地步,他就是喜歡捉弄人。”

再說,這箱子,是他點名了,給宋家家主保管的。

宋家,隱門八大家族之一,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會讓家主的安全都受到威脅,隻要家主沒事,箱子就鐵定不會旁落。

宋硯道:“老祖宗晚年的時候,脾氣變得很怪,很孤僻,不可不防。”

不過宋餘,已經呼吸了一口空氣,感覺了一下,臉色漲紅,下一刻就忍不住幹嘔了起來,捏住鼻子,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咒:“缺德!”

她還真是,太高看他了。

他這煙裏,放的是屎嗎?怎麽那麽臭!

屋裏,也傳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宋北玄無情的嘲笑聲。

而後才是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的訓斥:“不肖子孫,你們怎麽那麽笨,一點都沒遺傳到我的聰明才智,三次都打不開,還有三次機會,錯了的話,寶箱就真的會自毀了,你們給老子爭點氣。”

宋餘握緊了拳頭:……

宋硯額角的青筋沒忍住跳了跳,無奈的一聲低歎,也跟著鬆了口氣,被捉弄沒關係,箱子沒毀就好。

宋餘一揮手,用靈力把屋裏白色的氣體,都給驅散了之後,才左看右看,回頭問:“大伯,屋裏有錘子嗎?”

宋硯:??

宋餘道:“我找宋管家去要一把。”

密碼?

誰跟他浪費時間找密碼去?

就他那百轉千回的清奇腦回路,能猜出他密碼的人,腦子才不正常!

宋硯趕緊喊住她:“魚兒,你冷靜一下,咱們再試試密碼,我已經讓南殊去接澤寶他們過來了,讓澤寶把老祖宗召喚出來,咱們問問他。”

宋餘道:“今天澤寶已經召喚他兩次了,估計他那邊,是靈力耗盡,沒辦法被召回來了,等他繼續能量,都個把月過去了。”

宋北玄不是每次召喚都能及時響應的召喚獸,他每次響應召喚,都會消耗極大的能量,需要積蓄足夠召喚的能量,才能再次響應召喚。

宋硯眼看著她到了院子裏,到處找,最後從花園邊,撿起來一塊大石頭,瞧了瞧,又給扔了,自言自語道:“我自己有啊,這腦子被他給帶壞了。”

然後。

她從儲物袋裏,掏出來一把大斧頭,拖著就往屋裏走。

宋硯眼角抽了抽,喊:“魚兒,別真的破壞了箱子,誰也不知道老祖宗想什麽,他說還有三次機會,咱們再試試密碼。”

說完。

他追了過去,按了一下箱子上的按鈕。

宋北玄的聲音,再次響起:“密碼。”

宋餘道:“宋北玄是個腦殘。”

宋北玄:“不孝子孫,大膽,老子要是還活著,非得回去把你吊房梁上抽,老子死了,也要從棺材裏爬出來,入夢把你吊棺材裏抽你!”

宋餘不是看不起他,是很看不起他這種幼稚的行為:“好了,死了就別那麽多廢話了。”

宋硯在一邊,聽著他們倆的對話,人都驚了,還能這樣隔空對話的?長了見識了。

宋北玄哼了一聲,語氣不善:“密碼,你隻有一次機會!”

宋餘沒有任何的猶豫:“123456。”

比起什麽密碼,她對這個可以對話的箱子比較感興趣,一千多年前的宋北玄,是怎麽設計出這個的,裏麵有人工智能裝置?

宋硯都無奈了,剛想說能不能想好了再回答。

就聽叮的一聲響,寶箱的鎖開了。

他:???

這樣也行?

宋餘人也傻了:原來腦回路跟宋北玄一樣有問題的,是她!

不過她也沒想太久,便朝著寶箱的方向過去,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滿滿的,是一片片的玉簡,玉質如羊脂一般,溫潤通透一看就知道,是極品的玉。

宋餘伸手,就要去拿一片看看。

“等一下。”宋硯喊住了她,道:“這是悟道玉簡,每一片隻能使用一次,魚兒你看了之後,一定要記住所有的內容,然後默寫下來。”

老祖宗煞費心機地鬧了這麽一出,讓他們保存了一千多年,這些玉簡裏儲存的不管是什麽東西,他都得看看。

宋餘點了點頭,拿起一片玉簡。

玉簡,在跟她的手相觸的瞬間,有柔和的月白色光芒閃現。

而後。

她就看到,一幅巨大的,有十米長,五米寬的巨幅文字,在眼前出現。

一閃而逝。

也就是一秒鍾的功夫,嘭的一聲,就像是泡沫一樣,碎了。

同一時間。

宋硯跟傅寒聿,就見她拿在手裏的玉簡,也跟著粉碎,變成了白色的粉末,飄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