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餘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五長老,叨擾東方家了。”

好人啊!

之前小毛球傳話回來,說東方家的防守很嚴密,它跟喪屍王都沒敢進去,他們還在討論要怎麽進入東方家呢!

現在東方家的五長老,就過來親自邀請他們了。

“不客氣,幾位來訪,我東方家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五長老道。

他也不是真的想請他們去東方家住,主要就是為了避免麻煩,怕他們兩個會在城裏生亂,畢竟準確來說,他們是可以代表宋家跟嬴家的。

再說,他們住進了東方家,也可以接機找宋餘夫妻,打探一下希望會的那一批資料的下落。

宋餘一行人,就這樣住進了東方家。

東方家的家主,給他們準備了待客用的院子,親自接待了他們,跟他們寒暄了一番,告辭之後,才跟五長老一起,單獨到了議事廳。

議事廳裏,除了派出去尋人的之外,東方家相關主事人們都來齊了。

大長老輩分最高,地位也在家主之上,隻要他在,事情都是他主持,拿主意,問:“家主,宋家跟嬴家,是不是背地裏聯合在一起了?”

對於這個問題,東方家主一直在關注,搖頭道:“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兩家聯手的情報。

不過嬴肆是宋硯的學生,跟宋家這位剛回歸家族的大小姐宋餘,關係匪淺,一起進去過女媧遺跡,經曆過生死。

我更傾向於他們是私下裏的交情。”

“那希望會的那些研究資料?”大長老神色肅穆,眼神凝重。

“沒有收到嬴家那邊,傳來關於資料的情報,他們嬴家那邊,也沒拿到資料,不過也不排除嬴肆拿到了,為了不引起咱們的懷疑,暫時沒交到家族的手裏。”東方家主道。

嬴肆那個人,向來是離經叛道的很,是個瘋子,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他就是拿到了資料,不給嬴家人,也是有可能的。

大長老點了點頭,抬手示意他坐下,才看向了五長老:“老五,你那邊有什麽發現,找到蘇家二長老了嗎?”

蘇家二長老的命燈突然熄滅,蘇家那邊也是慌了,聯係了他們,讓他們幫忙找人,看看發生了什麽。

蘇家跟東方家,世代聯姻,當代家主的妻子,就是蘇家的大小姐,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派出了人手,還是讓五長老親自負責。

五長老搖頭,神色凝重:“我沒有發現二長老的蹤跡,隻捕捉到他的氣息,是在東籬公園附近消失的,深入探查之後,沒找到他,倒是找到了宋家跟嬴家那兩位。”

大長老問:“那你是怎麽想?”

五長老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是追蹤喪屍王一路過來的,不過我懷疑,二長老的死,跟他們有關。”

可惜他沒有證據。

大長老眉梢一挑:“說說。”

五長老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我過去的時候,他們院子裏的湖水,是幹的,我能感覺到殘留的溫度,應該是被什麽燒幹的,地麵幹裂的很邪門。”

大長老眼底漫上了疑色:“你懷疑他們把二長老給燒了?”

可是燒二長老就燒二長老,他們為什麽要把湖水給燒幹,又是用了什麽辦法,把湖水給燒幹的?那個湖可不小啊!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奇怪,讓人看緊了他們,再觀察看看。”五長老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他無法掌控的大事要發生。

“知道了,老五,你繼續去找蘇家二長老,家主你去找喪屍王,她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留在我東方家吧!”大長老一臉的誌在必得。

隻要能抓到喪屍王,就能得到遺跡之心,他們東方家隻要掌控了這股力量,一定能一躍成為隱門第一大家族。

東方家的會議跟安排,到此結束。

宋餘他們三人,被邀請過來之後,好像真的是來做客的,悠閑自得地飲茶賞景,還把東方家留下聽候差遣的傭人喊了過來。

“帶我們出去轉轉吧。”嬴肆看著傭人吩咐,轉頭又笑著對宋餘道:“你剛回來沒多久,可能不知道,東方家的園林,可是世間一絕。”

宋餘笑著起身:“那我可得好好見識一下。”

東方家最擅長機關術數,功法尤以各種幻術陣法出名,藏寶閣的所在,很難確定。

他們來之前,仔細的看了東方家的地圖,也很認真的討論研究了,就一個感覺,處處都有可能,又處處都沒有可能。

嬴肆是來過東方家的,也逛過,自然不用傭人多話,親自當起了導遊,帶著宋餘他們到處地亂逛,每到一處,還給講解。

宋餘在觀景賞景,也在觀察掐算藏寶閣的所在地,地圖是看不出什麽來的,觀風望氣,得實地親眼看到才能推算。

傭人一直跟在他們後麵,很懂得分寸,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們的表情動作跟說話的語氣。

一路過去,並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出任何的不妥,心裏也生出了幾分疑惑來,難不成他們真的是來看景的?

東方家的園林布局,的確是精巧異常,景色美不勝收。

宋餘看的,更多的卻是風水的布局,也不由歎為觀止,有九成的陣法布局,她知道,也能說出一二來,可也有一成,是她都無法看透的。

東方家不愧是陣法第一大家,不是像她這樣精通陣法的人,隻要進了東方家,但有異動,心懷不軌,都隻能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再往前走,就是一處湖,湖中心有個八角亭。

宋餘掃了一眼,眼前的布局,看似尋常,可給她的感覺,又很不尋常,指著道:“有點累了,咱們去湖心亭歇歇腳吧!”

嬴肆就知道,這邊應該有點兒東西,點了點頭,笑著應:“好。”

傅寒聿牽著宋餘的手,踏腳邁上了架在湖上的九曲橋,神識外散,也在注意著身後那傭人的表情跟心緒變化。

很明顯的感覺到,在他們要去湖心亭的時候,他心緒波動得很不正常,確定了這邊肯定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