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嬴家,肯定是他很早之前就一直在計劃的事情,咱們的到來,隻不過是讓他的這跟計劃提前了一些罷了。

他當前,絕對是想要利用咱們給嬴家搬空嬴家,給嬴家造成重創,你想想,他沒有能裝下一切的儲物袋,也沒有幽靈火車,要是想要悄無聲息的搬空嬴家寶庫,付出的心力跟代價,肯定是極高的。”宋餘很中肯的分析道。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可不是唯一的原因。”傅寒聿很想知道,嬴肆到底打的什麽注意,想剖析他所有的意圖。

“咱們隻要知道有正經的理由就行了,咱們是正常人,是猜不出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瘋子,到底有什麽意圖的。”宋餘認真的看著他,繼續道:“所以,隻要確定他對咱們沒有威脅,其他事情都不要想。”

嬴肆的事情,調查是調查不出來的,想也是想不通的,白費心力罷了。

她從嬴飛羽那裏,確定了自己可能跟嬴肆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才得他青眼有加。

可平日裏相處下來,他對她也保持著該有的禮貌跟修養,完全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很克製也很清醒。

“他對你特別,隻是因為你像他的白月光嗎?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傅寒聿皺眉,說完又補充:“我這麽說,絕對不是因為吃味。”

宋餘眉眼彎彎的笑看著他,湊近他聳動著鼻尖,揶揄:“真的不是吃味,那這是什麽味道,咱們屋裏也沒有醋壇子。”

傅寒聿眼底神色微凝,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拉進了懷裏,喉結上下滾了滾,聲音有些喑啞:“這次之後,離他遠一點。”

說不吃味是不可能的,哪個男人會容忍一個不知道懷著什麽鬼心思的男人,天天跟自己愛的人相處。

“好。”宋餘從善如流,摟住他的腰,踮腳,微微仰頭湊近他,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我知道他是什麽人,這次隻是合作。”

她肯定會遠離嬴肆這種人讓人看不透的人,離得越遠越好。

不過嬴肆對她的特別,她覺得是可以歸結於某種情節作祟的,畢竟從他對嬴飛羽的態度也可以看出來。

他弄死了他所有的兄弟姐妹,卻因為嬴飛羽跟他的白月光有相似之處,留下了她,對她更是寵愛縱容至極,捧在了手心裏嗬護。

“嗯。”傅寒聿低低的一聲喟歎,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深邃墨沉的眸,神色有些複雜。

宋餘感覺到了他有些低落的情緒,輕輕撫著他的背,道:“等找到那個叛徒,弄清楚當年發生的事,咱們就離開吧。”

至於那個追到外界,害他們,想要弄死他們的幕後黑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再也尋不到他的一點蹤跡了,想要在隱門抓到他,無異於癡人說夢。

“想家了?”傅寒聿的眼底,漫上了幾分溫柔的笑,大手輕輕的撫著她的長發。

“嗯。”宋餘重重點頭,她的家人,她的朋友,都在外麵,不想是不可能的,也不知道他們現在都過得怎麽樣了,有沒有很擔心她。

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她就得趕緊帶著他,帶著家裏倆寶寶離開這裏,回家去,最好一輩子都不回來。

跟外界相比,隱門簡直又亂又糟糕,處處都是危險,殺人都是常態。

她在外頭活了二十年,都沒在這裏一年過得跌宕起伏,驚心動魄。

這天晚上。

許是睡覺之前,說到了要離開,想到了朋友們。

宋餘做了個好夢,夢到跟朋友們一起吃火鍋烤肉,夢到阮萌萌生了個漂亮的女娃兒,認她當了幹媽,澤寶跟洵寶輪流哄妹妹,美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傅寒聿去做了早餐回來,看她躺在**不動,有些出神的望著對麵的牆壁,走過去蹲在床邊,大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是正常的溫度,有些心疼的道:“怎麽了?”

宋餘歎了一聲,腦袋直接窩進他懷裏,有些失落的道:“我夢到萌萌姐生寶寶了,不知道她跟凜哥現在怎麽樣了。”

她來隱門之後,真的幾乎是每天都在危險之中,還是第一次夢到他們。

或許夢是真的,萌萌姐真的懷孕生孩子了。

畢竟他們來隱門,滿打滿算,也有小一年了。

“咱們離開之前,他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傅寒聿輕輕拍著她的背,笑道:“或許他們的孩子真的已經出生了,咱們出去就可以做幹爸幹媽了。”

“可是我沒有夢到陸辭。”宋餘眼底漫上幾分說不出的擔心:“他是最愛湊熱鬧的,不管哪裏都有他。”

可這次夢裏,沒有他。

提到陸辭。

傅寒聿眼底有寒光閃了閃,閃過明顯的嫌棄來,不過片刻之後便消失不見,安慰她道:“隻是一個夢而已,他能吃能喝能鬧的,就是別人都有事,他也不可能出什麽事。”

宋餘覺得也是自己想多了,把各種心思從腦袋裏甩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精神起來,晚上還有得忙。

這天早上的時候,嬴肆就沒過來陪他們吃早飯。

大概到了下午的時候,嬴家陸陸續續的,就開始過來人了。

宋餘跟傅寒聿,是到了大概傍晚的時候,邀請的客人差不多就來齊的時候,才不慌不忙的過去。

兩人穿著打扮,很平常也很低調,可一身的氣質不凡,不會低了其他人,可也不會惹人注意。

嬴肆也沒有特意去照顧他們,介紹他們,偶爾被問起來,就一言帶過說是他的朋友。

宴會上,來的賓客很多,各大家族,都有派自家的子弟作為代表過來慶賀,大家寒暄了一圈之後,發現宋家沒有來人,就開始打聽議論了起來。

宋餘跟傅寒聿,正經算起來,來隱門也有小一年了,不過在遺跡裏待著的時間,比在外頭多,回去宋家之後,又懶得去應付上流社會的各種社交場合,是以過來的人,十個有十個,是不認識的。

兩人這邊,除了吃,就是喝,準備吃飽喝足之後就離開,然後去搬嬴家的寶庫。

等宋餘感覺到,很多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把她包圍的時候,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好奇:“傅寒聿,他們為什麽都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