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王不願意走了,要留下來。

宋餘分給她的三分之二的財產,她也沒客氣。

小毛球看她的表情,就由開心,變成了鄙夷,怎麽看她都覺得不順眼,貪心的狗東西,她都不走了,憑什麽還把東西都帶走。

幽靈火車沒心沒肺的,隻跟著傻樂嗬,壓根就沒去想這些。

機關魚是聰明的,還是個新加入的,它也很清楚誰才是今後它能抱著的大腿,自然站在宋餘這邊,見她都沒意見,也什麽都沒表現出來。

宋餘跟傅寒聿從佛塔裏出來。

傅寒聿洗完澡上床,將她攬進懷裏,下巴親昵的蹭了蹭她的下巴,道:“喪屍王今天的所作所為,”

傅寒聿眉心微蹙,低聲道:“喪屍王她,有點貪心了。”

她既然選擇留下來,就相當於表達了今後的立場,以後要跟著魚兒幹。

那她就應該,認清她的位置,她已經不是合作者了,就算她不跟小毛球他們一樣,認她做主人,可一起共事,也要有上下級之分。

她自己拿走了那麽多東西,把魚兒,又把辛苦跟她一起行動的小毛球他們置於何地?

“她剛剛接觸人類世界,很多門道都不懂,人情世故總要讓她慢慢的學。”宋餘幫她說好話,相信她是真的不懂。

畢竟她再聰明,學得再快,那心智,也就跟她家倆小蘿卜頭差不多。

“她性格太偏激了,對你的態度也很有問題,以後要好好敲打敲打。”傅寒聿聽她這麽說,嘴裏不說什麽,心裏卻在盤算怎麽教她。

既然她什麽都不懂,那就教她懂。

魚兒性子好,把她當小孩,事事都縱容她,可他不會任由她恃寵而驕,把她的好意當做是理所當然。

“嗯,知道了,孩子得慢慢教,有耐心。”宋餘輕應了一聲,抱住他的腰,喃喃道:“困了,趕緊睡覺。”

傅寒聿的長指,撩開她散在額上的發,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聲音有些喑啞:“嗯,晚安。”

他說完。

伸手將燈關上。

房間剛剛陷入黑暗。

門就被敲響了。

喪屍王的聲音響起,有些怯怯弱弱的:“你們不要,我也不要。”

宋餘晚上布陣打架消耗過度,腦子放空,已經昏昏欲睡了,聽到她沒頭沒腦的話,怔了一下,目光帶上了幾分迷惘。

傅寒聿倒是勾了勾唇,將要爬起來的宋餘給按在了被窩裏,壓低了聲音覆在她耳邊:“你分給她的東西,我過去。”

剛提到她,她就過來了,還不算太笨。

宋餘打了個哈欠,在他臉上蹭了蹭,順手勾住了他的脖頸,聲音軟糯的嘟囔著:“我一起。”

傅寒聿看她跟個八爪魚似得軟在自己身上,寵溺的笑了笑,將她攔腰抱起,下了床,開了門。

喪屍王就在門口站著,對他們倆這種親昵,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理所當然的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夫妻,都是這樣黏糊。

她抬頭,努力掩飾心裏的忐忑跟不確定,認真的看著他們,道:“今天的收獲,你們都不拿,我也不拿,我都放在房間裏了。”

以前在遺跡的時候,想要好東西,需要搶,隻要是搶到手的東西,都是她的,誰也別想奪走。

出來之後,跟她分的東西,她也理所當然覺得都是她的。

可這次,她把東西拿到手之後,總覺得這些東西,不該都是她的,越想就越心煩意亂,又想不通到底哪裏不對勁。

最後幹脆決定,既然想不明白該怎麽做,那他們都沒拿,她也一點都不拿好了,大家都不拿,她就沒問題了。

“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今天也累了。”宋餘看著她,眼底的滿意溢於言表。

“好。”喪屍王雖然不怎麽明白人類之間的人情世故,可她不傻,又善於觀察,從宋餘的表情跟態度,就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對的,握出了薄汗的手,都不由鬆了鬆,心裏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點開心。

她說完。

轉身走了兩步,腳步又頓住,回頭看著他們道:“你們也好好休息。”

應該是這樣吧,她回想了一下,小毛球就是這樣跟他們說話的,她依葫蘆畫瓢,也沒錯吧。

宋餘清楚地感覺到了她態度的轉變,勾住傅寒聿的下巴,彎彎的笑眼,帶著幾分戲謔:“我剛剛怎麽說來著。”

傅寒聿抱著她進屋,關了門就將她整個人抵在門板上,含笑湊近她:“你是對的。”

喪屍王的態度,的確改變了。

她不會,也的確不懂很多東西,可是她很聰明,在思考,在學習,也在很努力地改變。

“她一直在遺跡裏,又沉睡了那麽多年,沒接觸過外界這些複雜的東西,其實就跟澤寶他們一樣,是個孩子,而且她的思維,比澤寶他們還要簡單單純,需要一點點教她。”宋餘本來就不怎麽擔心喪屍王處事的問題,這會兒更放心了。

反正跟著她的人,不能太過於貪心,跟自己人爭搶利益,也不能太過於自私,隻顧自己不顧別人。

喪屍王雖然之前不怎麽搭理其他人,可她內心,不是自私冷漠的人,不然的話,小毛球第一個容不下她。

可她來了團隊之後,不管是跟小毛球,還是跟幽幽,都能很好地一起合作,一起生活,沒有鬧出過任何矛盾跟不快來,足以說明她是適合這個小團體的,融合得不錯。

“嗯,一點點教。”傅寒聿順著她的話,抱著她上了床,看著她含笑的眼,紅潤的唇,喉結滾了滾,沒忍住吻了過去。

剛開始,隻是想要吻她,可唇接觸到那份甜香柔軟之後,心跟身體,都漸漸變得躁動了起來,眼底壓著的欲,再也控製不住。

夜。

還很長。

宋餘到了後麵,一次又一次之後,哼哼唧唧的已經沒了一點力氣,隻能一個勁的軟聲求饒,嗓子都啞了。

情濃到了夜深。

傅寒聿才終於吻著她,抱著她去洗澡。

第二天。

一向早早就會起床的兩個人,都沒起來。

門口。

卻是有點熱鬧。

孫經理匆忙跑過來,攔住想要敲門的漂亮女人,道:“七姑娘,大小姐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您不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