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屑的聲音並不小，大家的視線都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男人似乎像是演講找到了觀眾，情緒激昂地說道：“呸，你們都是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你們知道什麽是藝術嗎？”
“一個兩個，不過是些散發著銅臭味的蠢材罷了！”
說話的男人留著長頭發，穿著長長的，鬆鬆垮垮的白色T恤，搭配牛仔褲。
小柚子雙眸緊緊地盯著他。
男人麵色陰鬱，頭發是隨便用了個橡皮筋紮起來，整個人都不修邊幅，十分邋遢的樣子。
副館長冷聲道：“這位客人，如果你對我們展覽有什麽不滿，請出去。”
“我不出去，我有票我憑什麽出去，說兩句就受不了了？”男人不屑地冷笑，目光落在了副館長旁邊的幾個小孩身上。
慕思雨往後躲了躲。
男人的眼光讓她非常不適，想起了之前被綁架的感覺。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拉著小柚子的衣袖，尋求安全感。
小柚子凝眉，往前走了兩步，將慕思雨擋在了身後。
副館長直接說道：“不好意思聞太太，我們往那邊走吧。”
男人沒有過激行為，他不好叫保安過來。
“走吧。”李嵐蔑了眼男人，冷然道：“你們都走，走我前麵去。”
“等一下！”看到小柚子後，男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往他們這邊走了幾步，“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你長得真好看！”
“你好，請你離我的客人遠一點。”副館長凝眉，擋在了男人麵前。
可男人完全不管不顧，狂熱地看著小柚子：“小朋友，你像個漂亮的娃娃一樣，你一定是上帝最滿意的作品。”
“我跟你說，這裏的，都不是藝術，隻有死亡，才是最高尚的藝術，你願意跟我走嗎？”男人直接來到了小柚子的麵前，甚至探出手想要摸一摸她。
小柚子讓李嵐他們都往後退，自己向前一步：“你說錯了，我不是上帝最滿意的作品，要是，也是女媧的。”
“對對對，女媧的。”男人點點頭。
副館長跟李嵐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都沒說話，但館長已經叫來了保安。
這都什麽事兒啊！
不遠處也有三兩個看畫展的，發現這裏的氣氛詭異，都躲得遠遠的。
小柚子卷翹的睫毛扇了扇，勾唇輕笑：“那麽，你的藝術是什麽呢？”
“我的藝術，當然是死亡。”男人輕笑，表情看起來特別的扭曲：“你知道到嗎？隻有死亡才是最美的藝術。”
“哦？”小柚子挑眉。
見狀，男人以為小柚子感興趣，神色瘋狂。
李嵐立馬讓副館長把慕思雨他們帶走，現場很快隻剩下李嵐和不肯離開的聞書欽。
“小朋友，我家裏有很多洋娃娃，他們都特別好看，你要跟我走，去我家看看嘛？”男人陷入自己的世界，將旁邊的李嵐和聞書欽視為無物，眼裏隻有小柚子。
小柚子偏了偏腦袋，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你那麽喜歡名為死亡的藝術，那你一定很喜歡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