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景宴的狀態好了一些以後,二人便先後回到了宴席上麵。

宋夫人見到葉景宴,心虛不已,都不敢抬頭去看。

至於宋清歌,則是滿眼的怨恨。她不明白,自己什麽地方不如陸晚棠,為什麽葉景宴要這麽嫌棄她。

“你去什麽地方了,怎麽去了那麽久,剛剛我過去找你,也沒有找到,真是嚇死我了。”

江苓見到陸晚棠回來,便忍不住開口責問道,語氣裏麵還帶著擔憂和關心。

“遇到了一點事情,不過現在解決了。你呢,事情解決了嗎?”

“沒什麽事,就是和人起了一些口角上的爭執,我哥他一向如此,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聞言,陸晚棠心中疑惑,為什麽要將江苓引開,明明宋清歌真正的目的是葉景宴。

“你為什麽不按照計劃行事?”

宋清歌冷眼看著麵前吊兒郎當的男人,滿臉的怒氣。

“你當我傻嗎,宋姑娘,那陸晚棠是什麽人,你覺得我要是真對她做了什麽,葉景宴會放過我?”

“那你一開始為什麽要答應!”宋清歌現在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出爾反爾的東西,如果他不答應,那她還可以去找別人,可是他答應了卻不做事,讓她的計劃徹底失敗,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做,事情辦成以後,陸晚棠便是你的人了。若是葉景宴當真在意她,便不敢將這件事情鬧大,隻能讓你和陸晚棠成親。如果葉景宴因此而厭惡她,你便更不用擔心了。”

聽到這話,男人輕蔑一笑。

“宋姑娘,你若是真的這麽想那你便自己去做吧。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我會相信,天真,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麽收場。你們宋家的人清高,了不起,如今怎麽還能求到我頭上來呢。”

“宋清清不願意嫁給你,和我有什麽關係?而且我已經答應你,事成之後,會讓宋清清成為你的妾,你到底還想要什麽?”

“哼,我要宋清清,會自己想辦法,不需要你來幫。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去和葉景宴解釋這件事吧。”

說完這話,男人轉身便走、

太後壽宴結束以後,京中便流出了一些傳言,宋家有不軌之心。

宋家隻是文臣,即便是流傳出這樣的傳言,按理說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但是有了之前覬覦太孫的事情在先,皇後心裏麵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不管這宋家有沒有這樣的心思,還是要給皇上提個醒才是。”

接下來的時間,陸晚棠拒絕了一切外麵的請帖,隻是安心留在家裏麵幫忙打理生意。眼見著就沒有幾個月的時間了,他們必須要在這幾個月的時間將這裏的事情安頓好。

“一想到要回家,我這心裏麵都有了幹勁。”

喬桂花樂嗬嗬地端著剛處理好的雞肉,準備給陸晚棠做吃的。剛來京城的時候,她還覺得新鮮,什麽都好,但是日子一長,便有些受不住了。京城的規矩多,貴人也多,他們這些小農戶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給捏死,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而且,這裏的人家基本都比陸家強,就連那些百姓手裏麵都有不少銀子,她想要炫耀都沒有機會。

“快了,三嬸,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陸晚棠在店裏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是,謝三?”

陸晚棠依稀還有些印象,謝三雖然長了不少年歲,但是模樣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陸姑娘,好久不見了。”

“這次來找你,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進來說吧。”

謝遠安跟著陸晚棠到了後麵的院子,麵色複雜地看著她。

“你想和我說什麽?”

“棠棠,這件事,我很多年以前就發現了。隻是,那時候還不是時候,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我覺得,還是告訴你為好。”

陸晚棠疑惑地看著謝三,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麽。

“你是陸家收養的孩子,對嗎。”

“嗯。”這件事並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謝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陸晚棠就大概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了。

“我有個姐姐,你和她長得很像。當年,她因為一些事情去了邊關,回來的路上被人追殺,不得已將剛出生的女兒放在了一個村口。棠棠,你有沒有想過找回自己真正的爹娘?”

陸晚棠聽了這話,思考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不想,她的確從來沒有想過去找這具凡間身體的親生爹娘,她和這些人不一樣,她有從前的記憶,她是青龍族的人。

這次被罰來到人間,也不過是為了曆劫。

見到陸晚棠這樣的反應,謝遠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雖然你不想,但我還是想要你。我的姐姐,你的母親,便是當今太子妃,謝靜安。”

謝遠安沉吟片刻,還是開了口。

陸晚棠早便有了一些猜測,如今謝遠安告訴她,她也不是十分詫異。

“可是,如果你回到太子府,便是郡主。”

“我不在乎這些,我隻是想要回到碧水村。”

人世間時光過得太快,她想珍惜和陸家人在一起的時間,至於太子妃,於她而言,隻是個陌生人。

“罷了,不回去也好,當初姐姐將你丟在那裏,也是因為皇後。皇後一直不喜她,甚至還買通了欽天監的人,放出謠言,說姐姐生下的若是女兒,便有可能會給世間帶來災難。”

“若是兒子呢。”

陸晚棠隻是單純地有些好奇。

“兒子?若是兒子,何須用皇後親自出手,太子府上那些女人便會想辦法除掉這個孩子了。姐姐不得太子寵愛,她們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會奇怪。”

“原來是這樣,當初,奶奶撿到我的時候,我身上帶著這樣一塊玉佩。”

陸晚棠說著,將身上的玉佩拿了出來。

她八歲以後,這塊玉便被錢氏給戴在了身上,一直不曾離身。

謝遠安見到那塊玉,神色激動起來。

他將玉拿在手裏,笑了起來。

“是,這是姐姐的玉,是姐姐在家中的時候,就戴在身上的。”

“那請你幫我還給她吧,就告訴她,我很好。”

陸晚棠知道,她幫不了謝靜安什麽。以謝家的能力,謝遠安的能力,一定不會讓謝靜安這樣生活下去。

“當真不見見嗎?”

“她過得好嗎?”

“不算太壞,太子府的人總是不敢苛待她的。隻是,憂思成疾,身體一直不大好,隻是待在自己的院子裏麵,常年不見人。”

“如果被太子和那個側妃知道我活著,她大概會遇到麻煩吧。所以,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