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珠和彥辭九聽到了鏡北殤驚訝的叫聲,十分默契地就一起湊了過去。

看到鏡南禦手上的玉牌,兩張稚嫩的小臉都浮現出了一絲迷茫。

鏡南禦手上的玉牌未經雕刻,除了比較通透外,瞧著也就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可是鏡北殤的反應這麽大,兩個小蘿卜頭都一致認為這塊玉佩一定不簡單!

不斷膨脹的好奇就像小貓爪子一樣,小心地抓撓著他們的心。

鏡南禦很快就把玉佩收了起來,“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也不想過多解釋,你管好自己的嘴就好。”

說完,鏡南禦就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朱小珠和彥辭九對視了一眼,剛才鏡南禦的話,分明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阿殤,那塊玉佩到底是什麽呀?”朱小珠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

言辭九輕咳了一聲,佯作不在意地側過了身子,但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顯然也是非常好奇。

鏡北殤翻了個白眼,伸手屈指在兩人頭頂各敲了一下。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老話你們沒聽過啊!趕緊上馬車!”

朱小珠和彥辭九被趕上了一輛馬車,可朱小珠還是很好奇,就幹脆趴在車窗上可憐巴巴地看著鏡北殤。

但鏡北殤的心腸最硬了,完全不為所動,甚至還伸手捏了朱小珠肉乎乎的小臉,然後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實在是想知道就睡一覺,睡一覺起來就忘掉了!乖!”

被鏡北殤笑摸狗頭,朱小珠很不高興。

這些大人真討厭!為什麽不能滿足一下孩子的求知欲啊!

朱小珠氣鼓鼓地放下窗簾,彥辭九便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撫,“連鏡北殤都守口如瓶,那自然是我們不能知道的事情了,或許等時候到了,他們兩個會告訴我的。”

“其實就算他們不說,我也沒有覺得不高興啦!”朱小珠突然壓低聲音,“其實我覺得這事和綁架我們的叔叔有關!”

聽到這話,彥辭九的神情就嚴肅了起來。

鏡南禦和鏡北殤認識綁架他們的人?

這不可能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人為什麽還要綁架他們?

“小珠兒,你怎麽看出來的?”

朱小珠認真地看著彥辭九,“太子哥哥你仔細想一想,阿鏡回來的時候,他看起來是不是心情很差?我們認識他這麽久,可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麽生氣!而且叔叔說了,為了方便我給他治病,會一直跟著我們!”

彥辭九有些遲疑,“你說的也有道理,隻是這樣也不能說明鏡南禦和他認識呀?有沒有一種可能,鏡南禦生氣,是因為他沒有抓到人,隻拿到了一塊玉佩造成的?”

“不可能!”朱小珠十分肯定,“阿鏡經常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就算追不上,也能用東西打傷那個人,絕不會出現沒辦法把人帶回來這一點!而阿鏡空手而歸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和那個人認識,並且主動放過了他!”

說完,朱小珠就有些得意地挺起了小腰杆。

自己現在還真有偵探那味了!

而且她會這麽猜測,還有一部分的原因沒說。

一直偷偷把珠小宛的貼身物件放到她的房間的人,顯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否則這都已經三次了,鏡南禦和鏡北殤怎麽沒發現那個人?

所以,就隻剩下帛詠這個可能了!

彥辭九聽著朱小珠說得頭頭是道,也忍不住點了點頭。

不愧是未來和他一起站在頂峰的女人!

說起話來就是和普通的女人不一樣!

等冠禮了,他一定要馬上把小珠兒娶回家!

彥辭九微紅著臉看向朱小珠,然後輕咳了一聲,“你說得對,這件事咱們從長計議,對了,父皇最後給我寄了信,信上說他想你了,等我們回京城後,就帶著我們去冬獵!”

聽到冬獵兩個字,朱小珠的小眼珠子就亮了起來。

“好呀!我也想皇帝波波啦!”

彥辭九寵溺地笑了笑,“江南二十四城就快走遍了,也幸虧你的法子好,水患才沒有肆虐。”

朱小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再多誇誇她其實也是可以的!

翌日,車隊進入了蘇州城。

沒了水患的威脅,百姓們臉上的笑容又回來了。

朱小珠趴在車窗上看著街道上的煙火氣,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香甜的烤紅薯不斷地在她的小鼻子上跳舞,讓朱小珠的肚子都忍不住打起了鼓。

“咕嚕~”

彥辭九聽到這個聲音,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珠兒想吃什麽?我可以讓侍衛先去買一點。”

“烤紅薯和糖葫蘆!”朱小珠奶聲道。

這可是冬天必備啊!

香香軟軟的烤紅薯被剝下略帶焦褐的外皮時,甜香味直接撲麵而來。

朱小珠滿足地咬了一口,然後就遞給了彥辭九。

“紅薯很甜!太子哥哥也吃一口吧!”

一開始彥辭九是想要拒絕的,但看著紅薯上小小的咬痕,彥辭九的心裏就躁動了起來。

和未婚妻共享一個烤紅薯,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吃!

彥辭九特意咬在了最靠近祝小珠咬痕的地方,可舌尖上的甜還是比不過心裏的。

但朱小珠沒有彥辭九那麽多想法,不到半刻鍾就把成人巴掌大的紅薯給消滅了。

蘇州城繁華,城主府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

城主一聽說朱景亭來了,立刻就把最好的庭院打掃出來,供朱景亭等人居住。

朱小珠一邊走,一邊驚歎城主府內的布置。

假山上的泉水潺潺而過,肥碩的錦鯉自由嬉戲,穿梭在池底的水草和山石裏。

周圍依舊翠綠的樹枝,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冬天。

朱小珠不由得感慨,這就是鈔能力吧!

就算是冬天,隻要城主想,這裏就可以是任何季節的模樣!

城主諂媚地對朱景亭說:“王爺,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朱景亭冷冷地“嗯”了一聲,走進房間裏坐下後,就對蘇州城主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梁城主的膽子似乎也不小啊,如今朝廷正是嚴查官員之際,梁城主倒是還敢鋪張浪費,可見是沒把皇上的命令放在眼裏啊!”

梁城主一聽,趕忙大喊:“下官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