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華清又躺回到了**。

他雖然想離開,但是白天絕對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現在隻能讓他們以為自己還在昏迷,等到深夜的時候一旦他們放鬆警惕自己就能逃離。

而此時張夢柔剛剛回來,一想到季隋彥還誇她做飯好吃,張夢柔雙側臉頰就微微泛起了紅色。

隻是當她看到**的華清的時候,皺了皺眉頭,隨後找來了一個茶杯給華清喂了些水便轉身離開了。

一直到深夜,華清聽到外麵的聲音都消失了這才起身。

他用手撫摸著嘴唇,聽著他們說的好像照顧自己這個女孩和紀夢圓的關係還不錯,現在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怎麽樣了。

隻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要是現在不離開的話怕是一會兒就沒有機會了。

華清扶著床站起了身。

在**又休息了一天現在他頭疼的狀況已經好了許多。

他小心翼翼的走出帳篷,外麵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秉著呼吸聽了許久,這才確定周圍沒有幾個士兵看守,他輕而易舉的可以躲過。。

可能是季隋彥覺得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所以派的人也不多。

華清不再多想,先是摸清了地形,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和西門十分相近,隨後他一點腳直接衝著西門而去。

隻是華清沒有發現,他身後隱隱約約跟著一個人影。

到了西門,華清靠著城牆的邊緣,隨後直接躲過了看守城門的將士的視線,十分順利的離開了西門。

隻是西門之前,就是鬼見愁。

入了夜的鬼見愁更像是地獄一般,黑霧繚繞,什麽都看不清。

華清看著眼前的路咬了咬牙,現在要是他想離開這裏的話就必須經過鬼見愁。

而他被季隋彥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收走了身上所有的東西,所以現在他沒有能通過鬼見愁的繩索。

除此之外,華清要離開西門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直接從鬼見愁跳下去。

隻是從來沒有人跳下鬼見愁還能活著的。

猶豫了半天,華清眼神變得堅定。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成為父王的拖累。

即使自己真的不能活著回去,也絕對不能讓父王落到那狗皇帝的手裏。

想到這裏華清做好了心裏建設,看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懸崖,想也不想直接跳了下去。

“你個沒腦子的!”

此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張夢柔這才露出了身形,隨後雙袖伸出袖帶直接將華清纏住,隨後將他整個人直接拉了上來。

隻見華清順著重力摔在地上,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堪。

“你就這麽對待自己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命嗎?你知不知道季將軍為了救你右手都差點斷掉。”

張夢柔心有餘悸的看著華清,還好今日紀夢圓讓人送來的信裏有讓她注意華清的狀況。

因為以紀夢圓對華清的了解,他很有可能為了不拖累業王的後退而做出一些傻事。

今天,張夢柔回來的時候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想看看這個男子是否真的有紀夢圓說的那般不要命。

沒想到他還真的要跳崖,還好自己帶了袖帶。

隻是這一下子張夢柔會武的事情也就暴露在了華清的麵前。

“你為什麽要救我?”

華清看著眼前的女子,風姿颯爽,的確有和小丫頭成為好朋友的資質。

隻見張夢柔拍了拍身上的灰,隨後一臉不屑的看著華清。

“要不是太後讓我看著你點不讓你出意外,你以為我喜歡救你嗎?這袖帶可是我專門找人定製的,現在都斷了一根。”

和在紀夢圓麵前成熟穩重的張夢柔不同,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街邊的小霸王,和將門之女這個詞更為貼切。

華清看了眼地上斷了一半的袖帶,隨後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不起,我會賠給你的。”

張夢柔冷哼了一聲,“都是要尋死的人了,你拿什麽還我。真不知道太後為什麽讓季將軍救你。”

雖然張夢柔嘴裏這麽說著,但是時不時的眼神依舊飄向了華清。

看著華清低頭不語的樣子,張夢柔歎了口氣。

“好了好了,也不用你賠了,太後有話給你,她說無論如何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希望你會尋短見,她更希望你能夠活下來。”

這話紀夢圓的書信上並沒有寫,但是張夢柔相信她一定是有這個想法的。

華清在聽到張夢柔說的話後,低頭陷入了沉默。

他沒想到小丫頭在宮裏那麽艱難了卻依舊惦念著自己,這也加強了華清想要救紀夢圓的念頭。

隨後張夢柔便將華清帶回了帳篷裏,並且將華清已經蘇醒的消息上報給了季隋彥。

另一邊業王兩天多沒有得到兒子的消息,以為華清出了什麽意外,便再也坐不住了。

“不行!老子要和那姓季的拚了,要是他敢動老子的兒子,老子就和他同歸於盡。”

說到這裏,業王親自帶人,走到了珠城城門之下大聲嚷嚷著。

而守著珠城正門的將士在聽到業王的威脅後,急匆匆的將消息告訴了季隋彥,說業王讓他們趕緊將華清交出去,不然的話業王便要帶著軍隊直接踏平珠城,大家同歸於盡。

季隋彥聽著士兵的回報,回過頭看向躺在**的華清。

“你都聽到了,如果你父王真的進攻的話這滿城的百姓都沒了活路。”

季隋彥說完後歎了口氣,隨後轉身離開了。

另一邊的朝堂之上,國丈知道季隋彥一直沒有用華清威脅業王這件事十分惱火。

要是他早這麽做怕是業王就直接投降了,哪裏還有現在這樣的事情。

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便要想個辦法去應對。

隨後丞相走到了國丈身邊,二人商量了一番隨後商量出了一個對策。

國丈甩了甩袖子,直接走到了皇帝的麵前。

“皇上,既然業王如此在意世子,不如我們以世子為餌,先假意答應業王,到時候再趁著業王放鬆警惕的時候,直接讓季將軍,用什麽炸藥直接將業王的軍隊炸死。”

國丈說的計策直接將業王手下幾十萬的士兵都判處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