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音樂劇以外的東西寧琪琪全都沒有看過。
朱萌萌給她放紀錄片的時候,她看的眼睛都直了,等播完之後朱萌萌又切了一個台。
這正播著一個頗為小重口的科幻節目,朱萌萌也是第一次看,一下子手就停住了。
兩個小孩因各自的原因都是第一次看,當播到頗為重口的時候,她們還拿雙手捂著眼睛。
可是那稍微有點開叉的手指卻出賣了她們,害怕但又想看。
一段恐怖的片段閃過,這倆小孩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但眼睛還是舍不得挪開。
這電視看的她們關係都親近了不少,最後寧盈過來找寧琪琪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小孩依偎在一起,一人遮著一隻眼睛,在那裏看著電視。
一個是深山裏的小妖怪看電視還沒幾天,另一個是平常管得嚴,壓根就沒有看過除了音樂以外的其他頻道。
兩人在一起剛好湊了個隊。
寧盈看著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算了,難得有機會,讓她好好的放鬆一下吧。
看著電視上麵開始播放的片尾曲了,寧盈拍了拍手,阻止了朱萌萌想按下的手。
“琪琪,我們要回家了。”
“啊?”寧琪琪坐直的身體,臉上的表情有些依依不舍。
她看了一眼點數又看了看寧盈,可是寧盈堅決地對她搖了搖頭:“不行,今天已經是破例了,你要是不聽話的話,下次就不讓你來了。”
寧琪琪捕捉到了其他的信息,她雙眼一亮。
“我下次還可以過來這裏繼續看嗎?”
“可以隻,要你聽話。”
聞言寧琪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走到了寧盈的旁邊後衝朱萌萌揮了揮手。
“萌萌再見,我先回家啦,下次再來找你玩。”
所以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親近,除了聊八卦打麻將喝酒以外,還有看電視,聊劇情也很促進感情。
目送著自己的小夥伴離開後,她正要回去,突然間刮過來一陣大風差點把朱萌萌整個人給掀了。
一旁的管家眼疾手快的及時抓住了她,這才沒有被吹摔到了地上。
“這哪裏來的一陣風啊?小姐你快回去吧,別站在外頭了。”
看著外麵的被夕陽暈染成紅色的天空,朱萌萌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慌他。
她跟管家打了聲招呼之後就一溜煙的回到了房間裏。
而她剛進房間,就看到玫瑰坐在**臉色蒼白。
看到朱萌萌進來,玫瑰忙說道:“來不及了,你的計劃要提前了。”
“我看看。”
朱萌萌走到桌前拿起日曆數著日子,後麵她在15號那裏畫了個圈。
“這天,大家都會回來一起吃飯的。”
“那就是後天,你現在準備一下,我們開始……”
玫瑰話還沒有說完就突然間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與此同時玫瑰花園那邊傳來了一陣巨響,外頭也開始亂糟糟的。
朱萌萌跑到了玫瑰的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玫瑰則是握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道:“你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去,千萬不要出去!”
說完玫瑰就消失在了原地,一下子房間裏隻剩下了朱萌萌一人。
外頭的天空越來越紅了,沒有一絲夕陽暖暖的感覺,仿佛讓人覺得寒津津的。
那片紅色天空的光卻透不進去朱萌萌的房間。
她現在的房間黑的可怕,伸手不見五指。
朱萌萌吞了吞口水後,挪動著腳步摸索著想把燈打開,可是無論她怎麽按那燈都亮不了。
沒辦法,她隻好隨手掐了一個火咒。
那綠油油的火焰照的整個房間更是詭異。
外麵開始起風了。
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樹枝的影子投射下來就像地獄惡鬼正爭相恐後的往地麵上爬。
朱萌萌死死的盯著陽台,她恍惚間聽到有人叫自己,那聲音十分的熟悉,是一個少年音。
可是她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朱萌萌,見她依舊沒有反映,那聲音又換了另外一個音調。
這回,是大樹爺爺了。
那蒼老卻又慈祥的聲音在朱萌萌的耳畔響起,喚她出去。
朱萌萌差點就要踏出腳步了,可隨後她又將腳縮了回去。
不對,都是騙人的!
大樹爺爺也是那邊的守護神,他不可能過來的!
那聲音還在耳邊環繞著,讓朱萌萌有些煩躁。
最後她幹脆閉上眼睛,盤坐在地上,將自己所有的感知全都關閉了。
不知過了多久,朱萌萌率先打開了視覺,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就看到身著一身白裙的玫瑰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看到玫瑰,朱萌萌想走過去,可是又想到了外麵的詭異,她又不敢了。
她猶豫間,那身著白裙的玫瑰卻主動走了進來。
通過嘴型,朱萌萌看到她說的是“是我。”
於是她便將感知全部打開,剛一打開就聽到了玫瑰那劇烈的咳嗽聲,她急忙走上前去給她拍著背:“玫瑰姐姐你怎麽樣了?你看著好像精神很不好啊。”
玫瑰剛想說話,可不料張嘴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待她緩過氣來後,才說道:“我已經壓不住了,被他強行衝開了,到後麵你一定要小心啊。”
“這幾天我會幫你盯著,你盡快畫好你的符咒,該給的給,該護的護,不然到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玫瑰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而原本在外頭曬太陽的玫瑰花一下子抖落了許多花瓣,隱隱約約已經可以看到中間的心蕊了。
它的枝幹又彎了不少,上麵的綠葉也全部枯萎飄落,整隻杆顯得光禿禿的。
朱萌萌不知道那妖怪是什麽來曆,也不知道它長什麽模樣。
可是看到玫瑰的這副樣子,她便知道,那妖怪肯定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
聽聞強行衝破封印的妖怪自己也會元氣大傷,所以她還有時間。
想著朱萌萌一軲轆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書桌前開始回憶起齊爺爺教導她的法術。
她拿來了一個幹淨的杯子,盯著自己的手,最後狠了狠心,張嘴咬破了後,她擠了滴了幾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