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眠這麽一凶,鵝大爺終於肯乖乖用餐。
這也算是夫夫分工合作了。
一個搞定豬,一個搞定鵝大爺。
就在這時,簿情的尖叫聲從門外傳來。
白眠拉著裴司州還沒走到門口,簿情就跟一陣風似的撞了進來,躲到他身後:“小天鵝救命……它們在追我,它們要嘬我……”
白眠愣了愣,往門外看去,隻見三五隻大鵝正繃直著脖子嘎嘎叫著衝來,傅忘之一臉沉冷地跟在大鵝身後。
那畫麵莫名喜感。
沒來得及樂,大鵝衝到了近前,對躲在白眠身後的簿情凶巴巴:“嘎嘎嘎——”
簿情緊緊抓著白眠,告狀:“看吧看吧,我就說它們要嘬我!”
大鵝:嘎嘎嘎!(他用玉米砸我腦袋!)
簿情:“我不是故意的。”
大鵝:嘎嘎嘎!(你就是故意的!)
簿情:“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都道過歉了。”
大鵝:嘎嘎嘎!!(你砸了三次!!)
簿情:“我可以解釋。”
他扳著手指:“第一次是要丟給豬媽媽吃,第二次丟給豬姐姐吃,第三次是丟給豬弟弟吃。”
大鵝:但你全砸我腦袋上了!
簿情:“這不能怪我,要怪怪你們的主人!我都不明白為什麽鵝跟豬會關在一起養!”
看著一人一鵝爭得麵紅耳赤,白眠:“……”
跟在旁邊的跟拍老師笑得一抖一抖,導致直播間也是一抖一抖的。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以前怎麽沒發現小布偶那麽逗?】
【艾瑪,這一人一鵝竟然有種在說相聲的既視感,樂死個人!】
【難道就隻有我注意到傅影帝的臉很冷嗎?】
【傅影帝:大膽鵝子!竟敢欺負我媳婦!】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臥槽】
簿情拉著白眠:“小天鵝,你說,我都給它們道歉了,它們還對我不依不饒,是不是它們小心眼兒?”
大鵝:嘎嘎嘎!!!(道歉有用的話,你們人類還要警察幹什麽?)
白眠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十分為難。
裴大影帝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為難,把白眠拉到自己身後,似笑非笑看向傅忘之:“傅老師,麻煩把你的人領回去。”
簿情:“……”
傅忘之沉著臉走到大鵝跟前,他也不說話,就那麽安靜地盯著大鵝看。
一秒……兩秒……三秒……
大鵝們掉頭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吐槽:嘎嘎嘎嘎嘎!(快跑快跑,這個人類太恐怖了,比隔壁家天天覬覦鵝的大黑還要恐怖!)
那畫麵,直播間又笑癱了。
歡樂的早上過去,下午的時候,節目組來了正經任務:進城。
進城幹什麽?
隨行導演笑眯眯:“人終有一老,老了之後總會希望得到更多的關愛,今天節目組聯係了一家福利院,帶大家去獻獻愛心。”
所謂獻獻愛心,就是讓各個嘉賓去體驗一下如何做好一個“保姆”。
福利院裏老人小孩皆有,健康或者殘疾都不見怪。
下午兩點,嘉賓們踏進“團團福利院”。
迎接他們的是福利院的院長,是個看著很和藹的五十歲老人。
大家簡單打過招呼,隨行導演開始發布任務。
今天的任務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任務要求:每個嘉賓要在福利院內賺夠一百元。
福利院裏不管老人還是孩子,每個人都有紅花,一朵紅花等於十塊錢,也就是說,嘉賓們要從這些人中賺到至少十朵紅花。
至於怎麽賺……
隨行導演笑眯眯:“這就考驗各位老師的能力了。”
言下之意:靠自己。
沒有提示,也沒有什麽限製,隻要賺夠十朵花,就算完成任務。
白眠掃了一圈,隻見四周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口袋上都別著一朵手工大紅花。
不用說,這肯定就是他們要賺的紅花。
楚緋晚和莫南君平時經常做公益,對福利院的環境並不陌生,夫妻倆信心滿滿地走開了。
杜白因為職業的原因,經常和各種人打交道,對福利院的環境倒沒有太多陌生感,他拉著顧亦清也走了。
簿情碰碰白眠,企圖套話:“小天鵝,你們要怎麽賺大紅花?”
白眠做人時間短,這是第一次進福利院,這會看哪裏都還覺得好奇,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
簿情:“你想怎麽賺?”
白眠還是搖頭:“不知道。”
簿情一噎:“你就不能想想嗎?”
白眠拉拉旁邊裴司州的袖子:“我有先生就行啦。”
裴司州適時露出欠揍的笑容。
簿情:“……”
他拉著傅忘之掉頭就走。
不過沒一會,他拉著傅忘之在轉角處做賊似的往回探頭。
傅忘之:“看什麽?”
簿情壓低聲音:“我看看他們怎麽賺大紅花。”
傅忘之:“……”
傅大影帝把自己媳婦兒拉走,“卿卿,你應該相信我。”
這頭,白眠被一個大概七歲的小男孩拉住,“哥哥,你可以幫我哄哄妹妹嗎?”
白眠看著他微微一笑:“可以呀,你的妹妹在哪裏呢?”
小男孩拉著他來到後院,一個大概四五歲的小女孩正坐在菜地旁哭得傷心欲絕。
小男孩道:“那個就是我的妹妹,院長爺爺送給她的蝴蝶飛走了,她想抓一個,但是這裏沒有蝴蝶,所以她就哭了。”
白眠和裴司州相視一眼。
裴大影帝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小男孩愣了愣,“大哥哥想做什麽交易?我沒有錢的。”
裴司州指了指他胸前掛著的大紅花,“我幫你把妹妹哄好,你把大紅花給我。”
這聽起來確實是個有來有往的交易。
小男孩猶豫了下,點頭:“可以。”
裴司州揉揉他腦袋,“真是個好哥哥。”
小男孩臉上露出羞澀的笑容。
裴司州沒有去抓蝴蝶,而是摘了把狗尾巴草,然後編了個小兔子和小狗,拿去哄小女孩。
小女孩畢竟還小,看到新奇的東西立刻就忘了哭,“這是小兔子和小狗嗎?”
裴司州:“沒錯,想要嗎?”
小女孩哭濕的眼睛亮晶晶的,說話還帶著些許奶音:“想。”
裴司州先是把小兔子放到她手裏,“那你要答應我,不許再哭。”
小女孩歡歡喜喜拿著小兔子,“我不哭。”
裴司州這才把剩下的小狗也放到她手裏,“真乖。”
小男孩盯著小狗,欲言又止。
裴司州目光瞥過去,“想要?”
小男孩卻搖頭:“大哥哥,你可以教我怎麽編嗎?”
裴司州頓了下,隨即明白他這是想學會怎麽編,以後就可以哄妹妹。
男人忽然想起昨天簿情說的在家裏聽誰的話,他貼著自家媳婦兒笑了笑:“那你要問問這位哥哥同不同意,我聽他的。”
小男孩立刻看向白眠:“哥哥,可以嗎?”
白眠哪裏會不同意,連忙點頭:“沒關係,你想學就讓先生教。”
用狗尾巴草編小兔子小狗什麽的並不難,半個小時小男孩就學會了。
小男孩遵守約定,把自己的大紅花給了裴司州,臨走時,小女孩叫住了白眠,把自己的大紅花遞過去:“院長爺爺說新郎新娘都要有大紅花,大哥哥有紅花,小哥哥也要有紅花才行。”
話雖說得不是很順,不過意思白眠聽懂了。
小女孩看出他和先生是一對,紅花其實就是小女孩給他們的祝福。
白眠笑著收下大紅花,“謝謝你呀,希望你以後長大了,也能找到一個疼愛你的先生。”
小女孩拍拍胸脯,非常驕傲:“哥哥就是我的先生。”
童言無忌,但往往孩子說出來的話反倒是最純真,白眠沒有深究她和她哥哥之間的故事,道了再見便和裴司州離開。
福利院很大,夫夫倆從後院這邊往左側走,沒多遠就碰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不過老頭雖然白發蒼蒼,但是精神極好,此時正拿著個小鐵鍬蹲在菜地裏除草,一邊除還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經過剛才一事,裴司州已經將“賺錢”對象定在了孩子身上,因為孩子純真,好“哄”,不費勁。
兩人從菜地旁走過,老頭卻叫住了他們,“誒,那邊那兩個大夥子小夥子。”
白眠腳步一頓,有些懵:“大夥子小夥子?”
老頭站起,白眠才發現對方還挺高,目測至少有1米8。
老頭晃了晃手裏的鐵鍬,懶洋洋道:“老頭我活兒幹累了,給你們一個賺錢的美差。”
白眠剛想說好啊,卻被裴司州不動聲色拉住。
男人笑看老頭:“老先生不妨先說說看。”
老頭瞧見了他的舉動,但沒在意,指了指菜地裏長勢極好的各種菜:“看到這些菜了嗎?”
裴司州又不瞎,自然是看到了。
老頭:“別說我為難你們,隻要你們把這片菜地裏的草除幹淨,我身上這朵大紅花就歸你們。”
裴司州立刻微笑:“說話算話。”
老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眼前這片菜地不算大,白眠瞧了眼,拉著裴司州:“先生,你會除草嗎?”
裴司州沒說會不會:“怎麽了?”
白眠本想問菜地裏有沒有那種特別嚇人的蟲子,但猶豫了會,搖頭:“沒,我們一起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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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剩最後三天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