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突然想起來,自己昏迷期間做的一個夢。
夢裏麵,她清楚的看到了蘇可欣和宋嶼白是如何算計,讓她去那個酒吧,不惜找人強她。
雖然隻是一個夢,但是她想,大概現實也是如此吧。
蘇可欣聽著這道冷漠的嗓音,似乎還帶著一絲嘲諷。
她愣了,莫名覺得眼前的蘇沫也變得陌生起來。
這……還是蘇沫嗎?
現在站在她麵前的,可是宋嶼白啊!那個,她以為是世界上對她最好的宋嶼白!
以前,不管宋嶼白對她做了什麽,隻是稍微哄一哄,她就好了。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蘇沫已經知道了那件事情也和她有關?
思及此,蘇可欣的臉色驀然白了一寸。
不,不可能,她不可能會知道!
頂多,就是責怪宋嶼白那天把她丟下。
這麽一想,她便輕鬆下來。
她勾唇淺笑,嗓音乖巧而又惹人憐愛:“姐姐,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隻是關心你而已。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不是關係最好了嗎?”
蘇沫一動不動的望著蘇可欣那張滿是虛偽的臉,冷冷一笑:“誰跟你關係好了?蘇可欣,你是不是忘記了,從小到大,你最愛的就是搶我的東西。”
以前,她覺得自己是姐姐,就該讓著妹妹,一直沒跟她計較。
沒想到,她愈發得寸進尺。
話落,蘇沫的目光驟然變得凜冽無比,像是刮著呼嘯的寒風,生生讓人覺得可怕。
蘇可欣從未見過她這副樣子,顯然被嚇到了,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隨即,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對著身旁的男人道:“嶼白哥哥,我沒想到,我在姐姐心中居然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好心來看她,她卻根本就不領情……”
宋嶼白也覺得蘇沫變了,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他不喜歡現在的蘇沫,就像是一個刺蝟。
他隻是沉著眸子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耳邊,突然響起蘇沫那透著譏諷的嗓音:“蘇可欣,你是屬垃圾袋的嗎?這麽能裝。”
明明陰暗得很,偏偏裝得一副白蓮花的樣。
蘇可欣聞言,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指著蘇沫,有些委屈道:“嶼白哥哥,姐姐罵我。”
宋嶼白皺了皺眉,也沒想到,蘇沫會這麽直白。
不過,這一次的確是蘇沫不對。
於是,他便用習慣了的哥哥口吻,教育她:“蘇沫妹妹,可欣並未做錯什麽,罵人的確是你不對,你還是跟她道一下歉吧。”
蘇沫抬眸看向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眸底閃動著幽幽的冷光,嗓音寒涼:“你信不信,我不止罵她,還能打她。”
要是蘇可欣想挑戰她的威嚴,她不介意綁著石膏下床好好揍她一頓。
蘇可欣瞥見她那凶悍的模樣,頓時噎住了,她停止了哭泣,害怕的躲在宋嶼白的身後。
可憐無助又弱小:“嶼白哥哥……姐姐還要打我……”
十足像個沒長大的小學生,隻會跟家長告狀。
蘇沫突然間覺得有些頭疼。
宋嶼白也生氣了,嗓音沉了幾度:“蘇沫妹妹,先前丟下你離開,是我不對,我也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但是,可欣並沒有對不起你,她跟那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她好心來看你,你非但不領情,怎麽還出言恐嚇?”
嗬!
好一個跟她沒關係!
出了事,倒是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