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開口,就忍不住浪叫起來。
聽著這些聲音,嬸婆臉都綠了!
轉頭就對蕭錦衣道:“大小姐,如今府中中饋是你打理,內婦的事也該歸你管。你看怎麽處置吧!”
蕭錦衣一臉為難地道:“按說,這樣的事,浸豬籠是少不了的。不過呢……不敢怎麽說,蘇夫人也是我爹的側室,也是堆金積玉的親娘,我要真的判了她浸豬籠,是不是不近人情?”
“她都幹出這樣的事來了!還講什麽人情!”其中一個嬸娘破口罵道:“二小姐與三公子那邊,就應該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小國公就在外頭呢!”另一個嬸娘建議道:“把這決定告知小國公,他同意了之後,我們立刻照辦就是!”
眾人七嘴八舌。
牆倒眾人推,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如今,蕭家嫡子女背靠隋南王,也算是得勢,水當即啊,這些人肯定就是要向著誰的。
蕭錦衣歪了歪頭,道:“行吧,我出去與我弟商量一下。如果他也同意,就聽從嬸婆的提議……唉!官府那邊,也要登記好才是。”
但她又轉頭看向嬸婆,道:“可是嬸婆,這畢竟是蕭家的醜事,最好不宜驚動外界,你看如何?”
“對,就該這麽辦!”嬸婆應道。
此事暫且如此,裏麵的乞丐怎麽辦,交給蕭滿堂來處理。
至於蘇百香——
蕭錦衣說道:“先打暈了,帶回蕭家。”
外頭,蕭滿堂臉色很不自然,蕭錦衣出來的時候。
見他雖然換上了男裝,卻是一臉難受的樣子,再看他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眼神也不太對勁,立即明白了。
她伸手探向他的腕間。
蕭滿堂差點就要渾身戰栗了!
好在,忍得住!
片刻後,蕭錦衣鬆開他的手,拿出一粒藥遞給他,道:“先壓著,回去後給你施針驅毒。”
“嗯,裏頭的動靜我都聽到了。”蕭滿堂吞下了藥,還是急著要回去:“趕緊回府,把該問的都問了!”
於是,一眾分別回府。
蕭錦衣上了百裏瑉的馬車,一上車,他便問:“沒亂看吧?”
“看什麽?”蕭錦衣不解地問。
百裏瑉不吭聲,幽幽地看著她。
蕭錦衣倏地就笑了,道:“我一個未婚姑娘,嬸婆也不會讓我進去看啊!”
這些規矩,大戶人家還是很講究的。
畢竟,都要體麵。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當家的聲譽受損,連帶著他們的臉上也不光彩,出去跟其他家族交際,也會矮人一等。
所以,大家族的規矩都會比較多。
百裏瑉看了她一眼。
蕭錦衣樂了,歪頭盯著他的臉,笑嘻嘻地道:“我說你這醋是不是吃得有點兒……莫名?”
也不想想,她是個學醫的啊!
哦不對,古代學醫的都是男人居多,也不能想象現代醫學生對於人體構造的了如指掌,對於男人那玩意兒,實習的時候也是見過、還上手多了!
當然,這個上手,真的不是什麽帶顏色的話題,而是做實習的時候,插尿管插多了。
“本王沒吃醋。”百裏瑉瞪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攥掌心,這才問:“你出城那邊,順利嗎?”
“順利呀。”蕭錦衣眉飛色舞地給他講自己的成果。
誰知道,話沒說完,百裏瑉突然盯著她的頸子,臉色不怎麽好看。
“怎麽了?”察覺到不對勁的蕭錦衣轉頭過來。
他的手指已經觸摸上了她的頸子,擦下來了紅色的痕跡在他的指尖。
聞了聞,他才伸到了她的麵前,問:“這什麽?”
蕭錦衣:“……”
他都聞出來是什麽味兒了,還要問?
這代表什麽?
代表著,他這是興師問罪的語氣啊!
她抿了抿唇,腦子嘰裏咕嚕轉了一周,卻著實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粘在她頸間的玫紅色痕跡,從百裏瑉指尖的看,是胭脂無疑。
並且,很肯定,是田雨唇上抹的唇脂!
田雨偷襲親她側臉,之後集英有提醒過,她照著鏡子擦掉了。可什麽時候,還弄她脖子上了呢?
不得不說,這田雨肯定是故意的!
這怕不是女人的小心機,故意在她的頸間留下這種痕跡,以防蕭滿堂還有別的女人,也好氣死那些女人!
動作這般嫻熟,她絲毫沒有察覺,可見這種事田雨怕不是以前對鎮北王做多了?
她抖了抖,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弄的。”
“這明顯是個唇印。”百裏瑉臉色不豫,道:“你讓她親你了?”
蕭錦衣:“……”
她很想說“那是個女人啊”,雖然她也挺惡心的。
但對上他質問的眼神,她就知道,這麽說是要掛的!
她撇了撇嘴,道:“我當然不是故意的,什麽時候弄的我都不知道。我要真知道她親了我,我還能不照鏡子趕緊擦掉這痕跡?”
這麽一說,她心有餘悸:“幸虧剛才嬸婆她們沒發現!”
她從他的馬車上翻出了小鏡子——先前蕭滿堂卸妝用的。
對著自己的脖子,拿著帕子擦了擦。
回頭,見百裏瑉依舊陰著臉,她無奈地道:“至於嗎?”
“下不為例!”百裏瑉雖然不高興,但也知道,這事兒不能怨她。
但話還得說清楚:“不管男人女人,都不準親你!以後,給我離遠點兒!”
蕭錦衣:“……”
得,這占有欲,她竟然該死的喜歡!
她倏地湊了過去,吧唧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地道:“你是不是還想說,我隻能親你?”
主動送吻,終究是取悅了男人。
百裏瑉的臉色和緩下來,眸色也溫柔了許多,伸手過來擼了擼她的後腦勺,道:“就你會來事兒!”
蕭錦衣得意地挑了挑眉,心道:可不是麽?我肯定是個被醫學事業耽誤了的優質演員、演技派的、影後那種!
這件事,暫且翻篇了。
眾人回到了定國公府,蕭滿堂體內的藥性被壓製了,麵色恢複了平時的少年如玉的樣子。
而蘇百香也被套上了衣裳,捆住了手腳,暈厥著丟在了祠堂前的地上。
“那些乞丐呢?”蕭錦衣走過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