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有空嗎?”
索楓優雅的喝了一口茶。
程鳶:“我倒是有空,隻是怕不好出門。”
索楓笑了笑,“這有什麽,我與他們商量就好了。隻要程小姐願意去,他們有哪兒來的資格攔得住程小姐了!”
“這倒也是!就算我是鬼,也有鬼權的。”
索楓被程鳶這句話給噎了一下。
程鳶低頭,動作優雅,眼神輕蔑。
翟柔鬆了一口氣,這才像是該看到的場景嘛!
鳶鳶和索家哪兒會那麽和諧啊!
她慢悠悠的走到了程鳶的旁邊,又慢悠悠的坐下了,“索家主,有事兒可以和我談。我做為辦事處的代表。”
隨後而來的薊宰:“……”
一直待在屋子裏的元紹寅:“……”
什麽時候,她做代表了啊!
不過翟柔已經開口了,他們也就沒有反駁。
索楓放下茶杯,“小柔啊!阿希和小瑛結婚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小瑛那個性子你也清楚。”
“她希望自己的婚禮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尤其是程小姐。”
“若是這段婚姻不能得到程小姐的祝福,這對小瑛來說會非常遺憾的。”
翟柔抿了抿唇,“結婚邀請前任這個操作我始終都不明白啊!”
她看向索楓,“索家主難道一點兒都不害怕嗎?不怕鳶鳶去了,婚禮辦不成了嗎?”
“若是這場婚禮因為程小姐的到來就辦不成了,那這婚禮也沒有辦的必要了。”
翟柔:“……”
這是在暗示說索瑛和解希感情好,不怕程鳶去破壞嗎?
好氣啊!
翟柔氣的胸膛起伏了幾下,“那鳶鳶要是去了,坐哪一桌啊?不是主桌,我們可不坐啊!”
“要不是鳶鳶大度,這場婚禮,還真的辦不下來了!”
薊宰忍不住在心裏扶額。
他們來,難道不是阻止程鳶去參加婚禮的嗎?
這怎麽就已經開始討論坐哪一桌了啊!
索楓:“程小姐去了,肯定主桌!”
翟柔:“按照輩分來算,鳶鳶也算是他們的長輩,到時候他們可要給鳶鳶敬酒,行跪拜之禮的。”
索楓:“……”
翟柔一臉震驚,“難道索家主隻是請鳶鳶去婚禮現場看看的嗎?”
她一臉嫌棄的搖頭,“婚禮有什麽好看的!索家在玄門地位再高,能高的過盟主嗎?”
“解家在商場再厲害,能厲害得過霍氏嗎?”
“等盟主和霍總結婚的時候,那肯定是世紀婚禮。是玄門和整個商界的大事。”
“就算在這樣的婚禮上,我們鳶鳶也肯定是做主桌的。說不定還能做伴娘了!”
“怎麽到了解索兩家的婚禮,連要求敬個酒,行個跪拜之禮都不行了啊!”
她搖搖頭。
“果然,還是看不起我們鳶鳶,隻是想用婚禮來欺負我們鳶鳶,惡心我們鳶鳶。”
說完,也不給索楓解釋的機會。
“本來還以為索家是誠心邀請鳶鳶的,沒想到啊……”
她轉過身,一把將旁邊的程鳶攬入自己懷中,“鳶鳶啊,他們怎麽敢這麽欺負你啊!不就是看著盟主不在,他們才來欺負你的嗎?”
“你放心,有我們在,有辦事處在,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欺負你的!”
“我看索家敢不敢和整個玄門為敵,我看解家敢不敢和霍家為敵。”
原本還提心吊膽的薊宰,慢慢放心了。
這已經扯到了要和玄門和霍家為敵了。
索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和整個玄門為敵了啊!我隻是來邀請程小姐去參加婚禮而已!”
程鳶想說話,被翟柔用力的按著腦袋,不準她開口。
“你邀請鳶鳶去參加婚禮,卻不給她應有的尊重,不就是欺負她嗎?如果盟主在,你敢這麽欺負她嗎?”
“還不是因為盟主不在,所以你才敢欺負盟主身邊的人。”
“索家這是對盟主不敬。你問問那些跟我們一起出差的修士,問問他們答不答應?盟主可是為了我們,才滯留在外的。”
去異界之事雖然是機密,可部門修士有些也會和家裏說起一二。
尤其是提到楚洛為了救他們,自願留在異界。
就算玄門之中有很多都不喜歡楚洛的,此時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索楓自然也知道楚洛最近在玄門的名聲好了不少,她這個時候要是敢欺負程鳶,明天就能被玄門問罪上門了。
“小柔啊!你說這話有點兒過了吧!隻是請程小姐去參加婚禮……”
“禮數不周啊!”翟柔淺笑。
索楓後麵的索家人臉色都變了,“家主親自來請,禮數還不周到嗎?”
“請去受罪,大羅金仙來請,那也是不去的。”
索家人氣的瞪著翟柔。
翟柔毫不退縮,瞪了回去。
索楓深吸一口氣,“那小柔你說,怎麽才算是禮數周到!”
翟柔:“……鳶鳶不僅要坐主桌,還必須要讓索瑛和解希行跪拜禮。”
“……你欺人太甚!”索家人咬牙,“我堂堂七十二仙門,向一個邪祟行跪拜之禮。”
翟柔:“堂堂七十二仙門,不也是來邀請一個邪祟去參加婚禮嗎?邀請的時候不在乎身份,行跪拜之禮的時候,倒是在乎身份了!”
索家人:“……”
索楓咬著牙:“是不是隻要答應了這兩個要求,你們就會讓程小姐去參加了?”
“索家主會答應嗎?”
索楓:“……會!”
翟柔:“那我們就更不能去了!”
索楓慈愛的表情維持不下去了,直接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翟柔!你什麽意思!”
翟柔一臉無辜,“索家明明不願意,明明覺得受了大委屈,卻還是堅持讓鳶鳶去參加婚禮。那肯定是有大陰謀吧!”
“不然,鳶鳶又不是新郎新娘,還非要到婚禮現場去!”
她嗤笑一聲,“索家主不會覺得我們傻吧!隨便說句話,不情不願的讓我們就家鳶鳶過去了,我們家鳶鳶就一定要去。”
“索家不會這麽自以為是,傲到這個程度了吧!”
索楓已經被翟柔氣的臉色都變了。
他手緊緊的捏著茶杯,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索家人也都因為翟柔的話,而氣的眼睛鼓鼓的。
翟柔卻還是那一副神色,笑的天真爛漫,一臉的純真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