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腦子糊塗,你是腦子清醒了。”楚洛把抱著自己腿哀嚎的程鳶,拉扯了起來。

“啊?”

楚洛:“玄門術法,入地府一律解開。”

程鳶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楚洛低頭思索一瞬,然後抬眸看向還一臉茫然的程鳶,心裏沉了幾分,“你之前說過,你也用過封情瓶?”

“對啊!用過,後來又解開了,和霍霄鳴一樣。”

如果不是自己用過,知道沒有後遺症,她也不會給霍霄鳴用的。

“封情瓶上的那串符文,我一直沒參悟明白。”

楚洛手下一勾,抽屜裏藏著的封情瓶就飄到了她的手上,她視線落在那串符文上,“這串符文果然不是毫無作用。”

程鳶湊過去,看著封情瓶上的符文,“能有什麽用?我感覺沒有任何的區別!就是到了地府,關於他的畫麵清晰了不少,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情。”

“隻要離開地府,完全沒事。”

她聳肩,滿不在乎,“都幾千年前的事情了,誰還惦記!我反正已經不在乎了,肯定是地府的問題。”

她搖著頭,嘖嘖兩聲,一下子撲到楚洛的肩膀上,“洛洛,你不生氣了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給你添麻煩的,我就是腦子糊塗了。”

“我沒生氣。”楚洛看著一臉不在乎的程鳶,用力地捏了捏封情瓶。

得了楚洛的回答,程鳶開心地笑了,唰的一下飄了出去,“妙妙,妙妙,洛洛不生氣了。”

楚洛:“……”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封情瓶,眉目幽沉。

楚雲觀日第二次地府直播結束,並沒有在網上引起太大的轟動。

甚至連熱搜都沒有上。

程鳶看著一大早就出現在客廳的黑白無常,無語了一陣,“洛洛還在修早課,兩位大人,是不是來得有點兒太早了啊!”

黑白無常:“我們是奉閻王的命,來問問大師這次直播,為什麽數據這麽差,網絡上的討論也幾乎沒有。”

和之前那次直播相比,差的也太多了吧!

程鳶:“……”

那也用不著一大早就跑過來吧!

這陰氣衝天的。

別墅裏的幾隻鬼都躲了起來。

黑白無常麵色焦急,在客廳等了一會兒,楚洛才從樓上下來,不等楚洛走下來,黑無常就直接飄到了楚洛身邊,“大師,昨天的直播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啊?”

楚洛:“沒有問題啊!”

白無常:“網絡上一點兒討論都沒有,怎麽可能沒問題。”

黑無常一個勁兒點頭,“這次直播,可是備受閻羅關注的。地府也折騰了這麽久……”

居然一點兒水花都沒有。

別說十殿閻羅了,就是整個地府的鬼差都指望著這次直播過後,減少工作量。

楚洛:“數據很差,不代表影響小。”

“網絡上都沒有討論,哪兒有什麽影響。”

“就是因為沒有討論,所以影響才大。”

黑白無常麵麵相覷,不懂楚洛這話的意思。

程鳶飄了過來,“兩位大人,洛洛的影響力可是很大的,隻要她直播,必定上熱搜。”

“但是這次直播,為什麽沒有上熱搜。”

黑白無常搖頭,“難道不是因為直播出差錯了嗎?”

程鳶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不不,是因為影響太大了,沒有人敢討論。”

就連一些官方新聞賬號都在觀望。

畢竟昨天直播的時候,可是直播了一個媒體人被行刑的現場。

現在網絡上隻有討論地府刑罰是不是太過血腥的,卻沒人敢討論別的。

如今,隻有等著最頂級的官方賬號出麵才行。

就看最頂級官方賬號會不會出麵了。

經過程鳶解釋之後,黑白無常恍然大悟,“是因為影響太大,所以才沒有討論,對嗎?”

程鳶點頭。

楚洛:“政府這邊一直在尋求針對網暴的辦法,卻一直找不到一個比較平衡的方法。”

網暴無形,卻又極具殺傷力。

尤其隨著網絡的發達,不少人都被網暴的自殺。

卻又無法判刑。

畢竟不能因言獲罪!

正討論著,楚洛的手機響了,是宿向陽打過來的,她接通之後,就聽到對麵的宿向陽,語氣無奈,“你這次可是搞了一個大的。”

楚洛:“官方賬號準備出新聞了嗎?”

宿向陽:“不出能行嗎?你的直播間本來就已經開始受到國外關注了,這次直播又是牽扯這麽大……”

“你沒看外網的討論嗎?”

“討論最多的不是說特效,而是說政府這邊用這種恐怖直播,來壓製平民百姓的言論自由。”

楚洛:“……關他們什麽事情!”

“隻要能打擊國內輿情,他們哪次放過了。上麵交代下來,說是這次直播會和幾大網暴事件一起上帝都新聞台。”

他又忍不住笑了出來,“楚洛,你這次可是要火遍全球了啊!”

楚洛:“……”

掛斷消息後,楚洛看向黑白無常,把官方接下來的行動,告訴他們。

黑白無常一聽,眼睛唰地就亮了,“我們回地府複命了。”

當晚新聞聯播,就播出了楚洛的直播,和最近這幾年惡性網暴事件。

一時間,網絡討論爆表。

【之前那個跳樓媽媽,就是被網暴死的。人家都已經失去孩子了,那群畜生居然還對人家媽媽網暴!】

【早就說讓國家出台相關法律了,一直都不出,現在好了,政府不管,地府管。】

【你們發現沒有,好多自媒體賬號都注銷了。】

【發現了發現了,不僅是自媒體賬號,還有一些私密賬號也都注銷了。】

【注銷了也沒用,口業已經造了,這群人就等著下地府之後,受罰吧!】

【但是你們不覺得這樣太受限製了嗎?連話都不能好好說!我就是口頭喜歡飆髒話,這也有錯。】

【嗬嗬!聽說不少人都在打聽,該怎麽消弭口業。】

【之前網暴我的賬號,都偷偷的向我道歉,還一個勁兒地訴苦,說家裏的孩子老人什麽的……現在知道家裏有小孩兒老人了,網暴我的時候,怎麽沒想到。】

【我現在就要看看,還有誰敢造黃謠。之前那個P圖造黃謠的大學生,有本事站出來啊!不是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就是心理變態嗎?】

程鳶看著網絡上激烈的討論,眉眼揚了揚,“說不定這次直播,能夠肅清網絡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