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槍聲乍響。
張狂腦袋一偏,右手快如閃電。
子彈掠過他的耳邊,被他的右手食指中指夾住,陣陣熱氣自子彈上嫋嫋升起。
所有人都震驚失色。
“接,接住了,他竟然接住了的子彈!”
“我的天,我是在做夢嗎?有人能徒手接子彈?”
“張,張狂……他,他消失這十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恐怖如斯,他到底是人是鬼?”
……
議論聲此起彼伏,響徹宴會廳。
李卓君嬌軀一晃,雙手捂嘴。
哪怕確認張狂安然無恙,她依舊一陣陣發虛。
“卓君姐,你怎麽來了?”
張狂平靜的問道,手指一鬆,子彈鐺啷啷掉落在地,旋即轉身,看向秦六爺:“你等我一下,我解決了他再說。”
“你……你別過來……”
秦六爺已經嚇得亡魂皆冒,臉色蒼白,踉蹌後退的同時,握槍的右手也止不住的顫抖:“你要想清楚,殺了個王統領,這北江已經容不下你了,要是再殺了老夫,你必死無疑!”
“放過老夫,老夫還能在北江城主麵前幫你求情,饒你一命!”
張狂覺得有些好笑。
秦六爺這話,分明是拿他當傻子!
秦六爺見張狂嘴角帶著滲人的笑容,整個人都慌亂無措。
他壓根沒想到對方竟然強到了能徒手接子彈的地步!
眼見著張狂步步緊逼,感受著死亡降臨。
秦六爺神色也猙獰狠毒起來,右手快速扣動扳機。
砰!
砰!
砰!
槍聲接連響起,宴會廳內一片驚恐尖叫。
但張狂卻是身如鬼魅,幾次晃動,接連躲過了所有子彈,繼續向前。
“媽的!來啊,我就不信你能躲過所有子彈!”
秦六爺滿臉猙獰瘋狂,狠狠地扣動著扳機。
砰!
砰!
砰!
槍聲震耳。
可對張狂而言,卻形同虛設。
眨眼間,秦六爺就打光了一個彈夾。
而此時,張狂距離他隻有不到兩米!
秦六爺驚慌的掏出彈夾準備換上。
啪!
張狂直接到了秦六爺麵前,一巴掌扇飛了他手裏的槍。
“啊!”
秦六爺一聲慘叫,右手整個垂落下去。
卻是張狂這一巴掌力量太大,扇飛槍的同時,直接打得他右手脫臼!
劇痛讓秦六爺額頭上瞬間汗如雨下。
他驚慌後退:“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北江城主絕不會放過你的!”
“北江城主算什麽東西,就算他在這,我也要殺你!”
張狂麵色冷厲,語若寒霜,說話的同時,右手緩緩舉起。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豪門貴胄,都驚悚地望著眼前一幕。
之前張狂徒手接子彈,他們驚駭的同時,心中還有僥幸的可能。
可剛才張狂接連躲過了所有子彈,卻實實在在打消了他們心中的念頭。
此時無人懷疑張狂的實力,那隻舉起的右手,一旦落下,秦六爺勢必當場斃命!
“救命,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死亡的臨近,讓秦六爺不顧身份,驚恐地朝著滿場賓客求救。
但,無人回應!
突然。
李卓君尖聲喝止道:“張狂,住手!”
張狂的右手頓在空中,眉頭緊皺,有些不悅。
而秦六爺此時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期冀的看向李卓君。
“李,李總?你在就好了,求求你救我!那片拆遷區是你們山河集團要拆的啊,我們隻是負責拆遷的!”
李卓君黛眉緊蹙,對秦六爺的話置若罔聞。
拆遷區確實是山河集團分包出去的,可張狂父母墳塚和老宅,都不在拆遷範圍內。
不過她喝止張狂,並不是要和秦六爺理清拆遷的事,而是純粹擔心張狂殺了秦六爺後,惹禍上身!
哪怕王統領已經死了,但事情也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
據她了解到的,在北江城主心裏,王統領遠不如秦六爺,甚至秦六爺能夠有如今的身家地位,完全是北江城主一手扶持起來的!
然而。
“卓君姐,我回到北江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我很開心,但你阻止我殺他,我很不喜歡!”
張狂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意:“不過你既然叫住了我,我也尊重你。”
頓了頓。
張狂眉頭一挑,看著麵前的秦六爺:“我給卓君姐個麵子,你選個死法吧!”
“嘶~”
全場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人看張狂的眼神都徹底變了。
這也太囂張了!
真的是個瘋子!
從頭到尾,這家夥根本就不把北江城主當回事!
秦六爺徹底慌了,期冀地看著李卓君。
“辱我父母,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既然你不選,那我就不客氣了!”
張狂眉眼一沉,眼中驟然閃過寒光,舉起的右手悍然拍落到秦六爺的頭頂上。
秦六爺身軀一震,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眼中的生氣便快速退散,七竅中更是流淌出鮮血。
到死,他都是滿臉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卓君姐,我們走!”
張狂不屑一顧,轉身就朝外邊走去。
等到兩人離開了宴會廳,死寂的宴會廳中才漸漸有了聲音。
“死了!秦六爺死了!”
“天呐,那張狂真的是個瘋子,完全不管不顧,他難道就不怕北江城主的雷霆手段嗎?”
“紅事變白事,王統領和秦六爺這一死,北江城主勢必震怒,這北江的天怕是要變了!”
“剛才那是山河集團的總裁李卓君,這下怕是連山海集團也要牽扯其中,脫不了幹係了!”
……
奔馳車疾馳在馬路上。
車內的氣氛卻格外壓抑。
張狂沉默的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
而開車的李卓君卻是神色複雜,嘴唇囁喏著,好幾次都想開口,可想到之前喝止張狂的事,就又強忍了下來。
她知道張狂生氣了!
可她完全是擔心張狂的安危。
但現在解釋好像有些多餘了!
恰在這時,李卓君的手機響起。
她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沉默了兩秒後,她俏臉大變,驚呼道:“你確定?”
啪!
電話掛斷。
李卓君複雜的斜睨了張狂一眼:“張狂,有個事情,關於你父母的!”
“什麽?”
張狂看向李卓君,語氣有些淡漠。
李卓君說:“剛才我讓人調查拆遷這件事,順便讓他們派人過來保護伯父伯母的墳塚,他們給我打電話,說伯父伯母的墳塚裏並沒有屍骨,是一處衣冠塚!”
轟隆!
張狂如遭雷擊,淡漠的臉上,終於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