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靈感襲來
有詩為證:
一家小公司,生意三兩項,衣食雖無憂,發財卻無望。
閑來偶發狂,大神成榜樣,自感文墨多,結果卻懊喪。
怨天且尤人,小編替罪羊,後悔當日諾,今朝頸上韁。
三天沒碼字,隻為口中糧,日後當補上,暫且僅一章。
如問太監否,曾經也彷徨,為人必守諾,諸君莫心慌。
寫書純自娛,總比發呆強,有追有點讚,辛苦也不枉。
題材非主流,yy是外行,人勸重來過,我說非得強。
故事要講完,別被罵小樣,有始必有終,活該我老張。
又有詩為證:
懷揣半包煙,
立於珠江邊,
唏噓人生短,
浪打布衣衫。
多年迷抗戰,
神劇已不堪,
自籌創經典,
而今無人看。
若問老煙是否想太監?
你猜,先。
葉途飛心知歐陽雪萍此番的目的,原本想一口回絕了歐陽雪萍,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這樣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但是,當葉途飛看到了歐陽雪萍那雙充滿了憂慮和哀怨的眼睛時,心軟了。
“嗯,你說吧,我聽著哩!”
“途飛,你做事能不能不那麽衝動...”
歐陽雪萍一開口便令葉途飛的心裏頓覺堵塞。
“我怎麽就衝動了?你不要單聽閆希文的話,我跟你說,丫頭,鄉親們信任我葉途飛,信任這二郎山土匪營,所以遭此大難的時候,才會到二郎山來找葉途飛。假若這個時候我畏縮不前,不能夠挺身而出為鄉親們報仇,那我葉途飛又如何對得起這葉六爺的稱呼?”
歐陽雪萍歎了口氣,道:“你看?還說你不衝動呢,我這剛一開口,你就大呼小叫地衝我發火。我說不讓你報仇了嗎?”
葉途飛也意識到剛才有些激動,連忙降低了聲音和語調,問道:“你不是來替閆希文做說客的嗎?”
歐陽雪萍剜了葉途飛一眼,嗔怒道:“你不要這麽武斷好不好?”說話間,歐陽雪萍又瞥了葉途飛一眼,抱怨道:“你總是那麽剛愎自用!”
葉途飛一聽這話鬱悶了,反問道:“丫頭你這是咋說話的?我怎麽就剛愎自用了?”
歐陽雪萍爭道:“去年在香港,就因為你自以為是,使得老苗和我暴露了,差一點就回不來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到這件事,葉途飛的心裏就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雖說他對地下黨以假夫妻的形式進行身份掩護的招數有所理解,但放在了自己身上,卻依舊不能完全釋懷。
可歐陽雪萍根本不了解葉途飛的思想性格,還幽幽地接著抱怨道:“你不知道,老苗和我的位置有多重要,被你這麽一鬧騰,組織上會有多大的損失!”
葉途飛徹底被激怒了,突然吼了一句:“既然你滿心都是你的組織,那你就嫁給你的組織吧!”
歐陽雪萍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葉途飛,兩行淚水無聲地流淌下來。
葉途飛的心不由得一陣抽搐,他很想對歐陽雪萍說一聲對不起,可是,他又找不出說出這三個字的理由。
他葉途飛沒有任何對不起歐陽雪萍的地方,有的隻是歐陽雪萍對他葉途飛的對不起。
為了她的組織她的黨,她連自己的生命都不會在乎,更何況她的戀人。
她歐陽雪萍在乎過葉途飛嗎?
或許在某個片段在乎過,比如葉途飛受傷的前後,可除此之外,隻要是和她的組織利益稍有衝突的時候,她卻總是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在維護著她的組織她的黨。
這令葉途飛一直感覺很失落。
這種失落的情緒占據了葉途飛的主要情感,他那‘對不起’三個字在嘴邊繞了幾圈,終究還是被咽到了肚子裏。
歐陽雪萍憤恨地盯了葉途飛一眼,捂著臉轉身跑開了。
葉途飛呆呆地站在原地,想追,卻抬不動腿。
第二天傍晚,張羅輝帶來了好消息:“查清楚了,殺固莊老鄉的這些狗日的是川島中介的中隊,現在他們就駐守在賈家汪,對了六爺,我還打探到,高橋信這老狗日的也在賈家汪。”
看來日軍屠殺固莊鄉親並不是一個偶然事件,還真被閆希文給猜中了,果真是高橋信用的激將法。
聽了張羅輝的匯報,葉途飛開動了腦筋,迅速思考。
很顯然,高橋信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葉途飛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為了報仇而不顧一切地進攻賈家汪,而高橋信想必已經在賈家汪做好了充分的布置安排,一旦葉途飛率部向賈家汪發起攻擊,高橋信將會有十足的把握將葉途飛消滅在賈家汪這塊土地上。
那麽,想報仇就隻剩一個辦法了,把川島中介的中隊引誘出賈家汪,在高橋信的陷阱之外幹掉川島中隊。
該如何引誘川島中隊呢?
葉途飛又陷入了初始的難題中。
正因為苦思冥想卻不得答案而煩惱時,衛向東過來了,他給葉途飛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但正是這個很不好的消息,使得葉途飛腦洞大開,猶如醍醐灌頂,登時靈感爆發出來。
衛向東帶來的消息是隊伍中發現了奸細,而這個奸細很可能就是小日本派來的。
靈感畢竟不能代表方案,葉途飛還需要進一步引發靈感形成方案,因此,他需要對此事進行深入細致的了解。
“說說,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奸細的?”
衛向東掩飾不住興奮,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前兩天,我在編排新兵名冊的時候,發現了新兵當中竟然有幾個是外鄉人,其中一個登記的竟是東北哈爾濱的。我一看心裏就想啊,感情這大老遠的還遇上了老鄉了,那得找老鄉嘮嘮嗑啊,就在剛才,我找到了那小子,嘮了半個多鍾頭的嗑。”
葉途飛笑著插話:“這一嘮嗑就嘮出問題來了。”
衛向東笑道:“可不是嘛!這小子說他是從哈爾濱逃難逃到這兒的,可我一聽這口音就不對,哪裏像是哈爾濱的口音,分明是奉天城的。”
葉途飛道:“那他就沒聽出你的口音嗎?怎麽還敢在你麵前撒謊?”
衛向東擺了擺手,道:“我可沒跟他說我是打東北過來的,更沒說我在哈爾濱和奉天都呆過幾年,我跟他嘮嗑的時候,說得可都是標準的官話。六爺,這還不算事,我還發現了一個更能說明問題的情況。”
葉途飛興趣更濃了,向前湊近了身子,道:“什麽情況?快點說啊!”
衛向東故作神秘,放低了聲音,悄聲道:“他好像能聽得懂日本話!”
葉途飛一愣,問道:“你是怎麽得知這個情況的?”
衛向東道:“我跟他嘮嗑,跟他編了個故事,說六爺會說日本話,有一次裝成了日本軍官,把我和軍師都給騙了,說這故事的時候,學了兩句日本話,那家夥聽了之後的反應像是聽明白了那兩句日本話。”
葉途飛長出了口氣。
他剛才突發的靈感是借助這個奸細來傳遞信息,以使得高橋信上當受騙,把川島中隊調出賈家汪執行任務,若是這個奸細感覺到自己已經暴露了,那麽不管他是否已經潛逃,都無法實現葉途飛的想法,好好的一個計策也就白白浪費了。
因此,當聽到衛向東說他得知那個奸細能聽懂日本話的時候,葉途飛以為衛向東把事情做得太明白會引起那人的警覺,故而緊張地一愣。但聽到衛向東的描述後,覺得衛向東做得還不錯,所以又放心下來。
“小衛,你確定那家夥沒感覺到你的懷疑嗎?”
衛向東瞄了眼葉途飛,道:“怎麽會讓他覺察到?我還想順藤摸瓜,看看他有沒有同夥呢!”
葉途飛站起身,拍了下衛向東,道:“幹得好!兄弟,你這一下子可幫了我大忙了!小衛,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衛向東指了下葉途飛,道:“我這剛發現就來找你了,除了你我,沒三個人知道!”
葉途飛隱隱地笑了,道:“跟我出去走走,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當晚,衛向東出現在那奸細的宿舍中,跟一群新兵蛋子嘮起了嗑,天南地北,古今中外,嘮的是不亦樂乎。
正在興頭上,鄧有福突然闖進了屋,一進屋就叫嚷道:“衛向東啊,你可讓我好找啊,我四處找你不見,你卻躲在這享清閑啊!”
衛向東抱歉地笑了下,問道:“找我有事啊?”
鄧有福道:“是六爺找你,讓你今晚務必到他那兒去一趟,說是有重要任務。”
衛向東應了聲:“知道了,鄧連長,你先去忙,我這馬上過去。”
鄧有福走了之後,衛向東又不慌不忙地把剛才要說的故事做了個了結,這才準備離開。可從炕上一下地,衛向東突然嚎叫了一聲,僵直著一條腿倒在了炕上。
幾名新兵蛋子趕緊過來關切,衛向東咬著牙指著那條腿,道:“趕緊幫我掰一掰,怎麽突然抽筋了!”
幾個人輪番掰了,衛向東也僅是稍有好轉,那條腿仍不能落地吃力。
無奈之下,衛向東隻能向他最熟悉的那名奸細兄弟求救:“要不你扶我一把,六爺要是等急了,會發脾氣的。”
那奸細巴不得有這等機會,爽快地答應了。
到了葉途飛的房門口,衛向東囑咐那奸細在門口等一等,他則一瘸一拐硬撐著進了葉途飛的房間。
那奸細見四下無人,隱忍不住了,於是將耳朵貼在了門板上。
就聽到房間內葉途飛說道:“小日本計劃於九月初的樣子要進攻長沙,大本營雖然設在武漢,但徐州卻是這場戰役的大後方,是小日本戰略物資的集結地。我在徐州的日軍內部安插了一個自家兄弟,他無意間搞到了一份這方麵的情報,這情報對我們二郎山來說沒多大意思,但對你們共產黨就不一樣了。”
又聽衛向東問道:“六爺的這位弟兄是如何得到這份情報的?”